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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求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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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蜂性情温顺,即使人不小心触碰到它也不会轻易咬人,姜汾多次用它来冒充大黄蜂,好用来威胁一些没眼力见的人,屡试不爽。

见闻演深信不疑,姜汾趁机发文:“你肯定知道你亲爹是石虎了吧?”

闻演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不满。

“现在你和石虎同时被打,同时被闻行教训,府里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呢,你猜他们会不会多想,会不会瞎传?”

“这本来就是你们一句话的事。”闻演对这件事看得很透彻,他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如今你们才是侯府的掌权人,即使我再怎么折腾,你们只要一句话,我的身份和地位就会成为一个笑话,我曾经苦读的那么多年就都是笑话。”

谁料,姜汾根本不反驳他,反而赞同性地点了点头,道:“那确实是。”

姜汾的坦白让闻演大吃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她,满心满眼不是滋味。

“你想开一点,虽然你现在不受待见,将来也不一定受待见啊。”

【Stop!Oh,my lady gaga!】

面对系统声嘶力竭的劝阻,姜汾用原本系统调侃她的一句话还了回去:“听不懂鸟语思密达。”

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幸亏闻行及时打破了尴尬。

只听他发出了一道十分富有嘲笑性的笑声,顿时让姜汾和闻演两个人都满脸黑线。

姜汾很讨厌有人干预自己的净化步骤,毕竟自己打王者的时候总会带净化,而总有菜鸟队友满脸嘲讽,甚至干扰自己推塔打团。

她现下无比坚定地认为,闻行就是这么一个猪队友。

闻演则是在面对姜汾的变相肯定后,又得到了闻行变态的嘲讽,又不能装作没看到没听到,整个人恍惚中带着一丝难受,就像冬天孤零零长着的狗尾巴草。

闻演无助开口:“让我回学堂吧,我现在求知若渴。”

尽管知道学习成长是一个人变好的必经之路,但姜汾还是拒绝了,理由是,“我把你送到我弟弟那里,让他们带着你学吧。”

姜家最享誉京城的就是满门学术之风,姜图图作为翰林学士,才高八斗,姜沭和姜溟也是年纪轻轻便尽显才华,受京城众多丽人娇娘的追求。

将闻演送过去与他们同吃同住,是姜汾的一步险棋,毕竟,她并不知道闻演内心的反叛意识有多么强烈。

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伤害,那么姜汾就不好确认,是否他在接受了姜家的管教之后,会选择伤害姜家的人。

闻演对姜汾这个决定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确定它的真实性,他反复问道:“是曾夫子带的那两个学生吗?”

姜汾也不知道两个弟弟的老师是谁,胡乱点头一通。

“可我学的还不够多,不知道曾夫子愿不愿意也带带我。”闻演刚浮上心头的喜悦顿时被自己的学识浅薄给击退了,他才十二岁,还在私塾里摸爬滚打,怎么敢越过雷池,直接跑到夫子那里去求教?

不料姜汾却坚定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放心哈,老弟,从古至今,学院唯一没有灭绝的恶劣行径就是走后门。”

闻行“噗呲”一下又笑了出来,姜汾扭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再捣乱。

闻行却没有正面回应姜汾,反而对闻演说:“如果有别人揍你,那么我连平时郁闷了之后出气的地方都没有,那我该怎么办呢?”

冷漠的眼神看得闻演心里发毛,他当即光速下床,跪在地上对姜汾俯首称臣:“二嫂,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闻行看热闹不嫌事大,边喝茶边冲姜汾抛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夫人,你要为我做主,你说句话啊?”

姜汾咬着后槽牙对闻行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开始礼貌地讲条件:“我以后每天多学半个时辰,你就放他去吧。”

“我郁闷,不要。”

“一个时辰。”

闻行笑着加价:“两个时辰。”

刚逃离学业生活不到半年,就被强制性拉着学习,现在每天还要多两个时辰,悲哉!痛哉!

但一切木已成舟,不能后悔,姜汾必须装作十分情愿的样子来接受闻行的条件。

“好。”

达成目的的闻行瞬间松口了。

“夫人,老太太醒了。”吉吉站在门外,对姜汾汇报。

“好,我这就过去。”姜汾点了点头,不想与面前这两个男人再多做纠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进赵大战的房间,满屋的药香让姜汾感到头有些晕,闫四海正在给赵大战把脉,看见姜汾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对她行了个礼。

姜汾有些迷糊,他们之前见面从来没这么客套过,便问:“闫郎中今日终于改过自新决定温柔待人了?”

“不是。”闫四海面无表情地回答:“三少爷和那个叫石虎的也是我看的,我怕有一天我这老不死的也会被打成那样。”

别说闫四海怕,姜汾也怕闻行突然那天不高兴就把自己剁了,两人流于表面的恐惧让他们瞬间统一了战线,姜汾问:“老太太怎么样?”

闫四海回答:“解了毒,但身体还是亏空了,待会儿喂些粥吧,能吃下饭便会慢慢的好起来,但切记要吃得清淡些,不要乱搞什么十全大补丸。”

说罢,他便要离开。看见闫四海要走,姜汾匆忙提醒:

“闫郎中,麻烦你待会儿去给主君说一下,就说我要得痔瘺了,不能多坐着,请务必告诉他!”

【这孩子,为了不读书什么理由都找得出来。】

闫四海满脸狐疑,不知道这丫头要干嘛,但还是掉头了掉头,这才离开。

姜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把希望都交托在他的身上。

然后,她转过头,对床上的赵大战说:“还记得昨天的场景吗?”

赵大战虚弱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迫切地想说话。

姜汾靠近她的嘴巴,却听她反反复复地说:“年年,从小便跟着我,长到十二岁,学会勾引我儿了。”

这年年是谁,姜汾还真没什么印象,脑袋里搜索了一圈,也只有每天被闻行逼着背的古诗词在脑海里环绕。

【别背了,我每天看到这些知识就烦。】

被系统吐槽的姜汾也觉得没意思,转头让吉吉把年年找来。

审人自然不会当着赵大战的面审的,虽然她虚弱无比,可毕竟意识还在,到时候说出些不该说的刺激到病人,反倒让姜汾担不了责。

她叫吉吉把人带到玉蕤轩,在人要被带来之前,又把蜂箱打开了些,让些许熊蜂在房间里四处飞翔。

真恶毒啊,除了闻行以外肯定不会有人审人比自己还恶毒了。

等年年被吉吉推进屋子,便听见屋子里传来阵阵蜜蜂轰鸣声和诡异的“桀桀桀”笑声,她害怕地捂着脑袋蹲在墙角,便看见有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那人影继续发出“桀桀桀”的笑声,然后又是一阵怪异的磨牙声,她慢慢走近年年,刚想发出一些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声音,便发现眼前的女孩稚嫩的脸庞,约摸最多不过十五岁。

害怕带坏小孩子的姜汾赶忙把各个窗户全都打开,把阳光全部透进来,然后轻声告诉她:“你不要乱动,这蜂极其温顺,一般不蜇人的。”

姜汾看着面前忍不住低声啜泣的小女孩,慌忙问:“你多少岁啊?”

“十……十四岁。”

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姜汾现在特别想从房间破门而出,直接投湖,来表现自己不是什么虐待狂。

奈何该问还是要问的,姜汾把她拉起来,坐了下来,问:“你知道三少爷干了什么事吗?”

年年一瞬间便怔住了,她先是一言不发,然后便掩饰着开口:“我与三少爷接触甚少,我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

“啊?哦。”姜汾接连两声语音的转变,让年年心头一惊,然后她又开口:“可是老太太一直在说你们暗度陈仓啊。”

私通这个词是压在古代所有女子身上一道不可磨灭罪恶,在现代,这顶多算个早恋,可当背景骤然改变,那便是阶级的跨越,代表了不可越过的鸿沟会因为这个行为在一瞬间成为罅隙。

这是个很多底层女子所选择改变身价的法子,哪怕当个侍妾,也比当仆人好。

年年哪里受过这种审问,慌里慌张跪了下来,流着泪连连说:“我没有勾引三少爷,我真的没有。”

“那三少爷为什么会在家人团聚、举家喜庆的日子里选择伤害自己的母亲?”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从年年这里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姜汾也不恼,毕竟不能逼急了一个孩子。

闻演除外。

姜汾把吉吉叫了进来,吩咐她把年年带下去,却留了个心眼,让年年贴身伺候自己。

吉吉:“那我呢?”

姜汾:“你升职了,当我的总管。”

【吉吉:老奴喳。】

“但是……”姜汾把吉吉带到门口,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帮我查查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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