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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毒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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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柴房大门的那一刻,闻演和石虎躺在地上遍体鳞伤,而始作俑者闻行好像没事人一般坐在一旁发呆,姜汾“嘭——”一下关上了柴房门,走到闻行身边,问:“接下来怎么做?”

闻行却反过来问她:“你猜猜捅刀的人是谁?”

姜汾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双眼闭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说:“闻演?”

“怎么猜的?”

“从各种痕迹来看,捅刀的人很像石虎,但是,母亲受伤昏迷,作为儿子却根本不出现,甚至在事后被你抓了起来,这让谁想,都会觉得是闻演捅的刀。”

闻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赞美道:“猜得好!”

“那就赶紧让闻演拿出解药啊。”姜汾看着闻行还有闲心跟自己开玩笑,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闻演身边蹲了下来,追问:

“快拿解药出来救你娘,解药被你藏哪儿了?”

闻行则是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替根本没力气回答的闻演说话:“没事,他没解药,他甚至连那刀上有毒都不知道。”

姜汾看闻行满不在乎的样子,问:“这毒是匈奴那边过来的,要是侯府内眷中了罗汉毒这种事被外人……甚至是圣上知道,我们全部都得死。”

“我知道。”

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这让姜汾不禁警觉起来,靠近了闻行,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不会是你下的毒吧?”

闻行则是示意姜汾在靠近一点,等姜汾半信半疑挪了过去,他一把把姜汾拉到怀里,然后唇瓣靠近姜汾的耳朵,轻声说:“是又怎么样?”

“你!”

姜汾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拉起闻行走出柴房,然后观察一会儿,确定周围确实没人之后,她扯着闻行的衣领问:“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吗?”

闻行则是投降一般举起双手,撒娇般求饶道:“好筠婉,饶了我吧。”

“你以为你还是幼童吗?”姜汾面对未知的险境,心脏都快紧张地跳出来了,却被闻行插科打诨,当即明白闻行绝对又是在设置一个大局,搞不好,这一次自己也是他的算计目标。

姜汾觉得自己连声音都颤抖了些,强装镇定道:“至少,你得先拿出解药来,赵大战与你无冤无仇,你凭着自己的良心也不能害他。”

“放心吧,时辰一到我肯定会给她解药。”闻行笑了笑,对姜汾说:“你去休息休息吧,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有了。”

姜汾无语,心想这都是因为谁啊?

然后又问;“那你把闻演和石虎抓起来干嘛?”

“不告诉你。”

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可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真相的样子。

姜汾知道再怎么追问都没用,于是便只能劝说道:“你不要把人弄死了,闻行,这对阴德不好。”

“你关心我?”

姜汾听蒙了,没搞懂为什么闻行的关注点这么奇特。

她管不了了,毕竟自己也逃不脱闻行的算计,干脆不回闻行的话,闷着脑袋走了。

见姜汾头也不回地走了,闻行这才回到柴房,看着地上闷哼挣扎的两个人继续逼问:“你们两个就没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吗?”

两人早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只能继续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过了一会儿,闻演积累了一些力气,这才敢和闻行说话:“二哥,你放过我吧,要是大哥在,他肯定不会允许你这么对我的。”

“不要。”闻行一字一句地反驳:“在大哥心中,我可比你重要多了,毕竟,我们和你只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而已。”

“二哥……”

“你叫爹都没用。”

……

姜汾忙完一切以后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就听见系统在脑海里情难自已地唱日语歌。

姜汾:“这个什么名啊?”

【在铃悬的树荫大道上我说‘想梦见你的微笑’,猜想我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呢,我想了好几天。】

“……”

【小汾子,昨天你没好好睡觉,需不需要坝坝给你放摇篮曲?】

姜汾:“你好久没给我颁布任务了,等我把闻家这破事儿搞完,得给我每个月涨两千。”

【李坝坝郑重地向你发出道歉,我最近在看书,忘了。】

姜汾:“看的啥?”

【金瓶梅,兰陵笑笑生原版,我可以念给你听听。】

“别。”姜汾对系统没正经的样子习惯了,只是对它强调:“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啊,系统这就给你修改任务清单。现在,我宣布,主线任务正式开始,帮助闻行铲除侯府毒瘤,将侯府壮大辉煌。】

侯爵的地位又不低,在往上走几步就是要篡位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壮大辉煌,倒是铲除毒瘤这种事,确实难办。

【考虑到任务难度,系统决定为你安排一个毒瘤清单,你每清除一个,系统就会颁布一个。】

【第一位即将和你对线成功的嘉宾的人是谁呢?下面我宣布,请为闻演爆灯,找出他憎恨闻家的原因,并感化他。】

昨天闻行刚让自己别插手,今天自己就去感化闻演,拿自己的小命勇闯天涯啊?自己又不是雪花啤酒。

姜汾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吉吉去准备些吃食,然后便朝赵大战走去。

她问专门伺候赵大战的婢女,“怎么样了?”

婢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闫郎中盯了一晚上,老太太还是没有好转,到了临近天亮的时候,奴婢看见三少爷拿着一颗药丸来,给老太太服下,这才挺了过来。”

捅了自己娘,还来送药,这多半是被闻行逼的。

姜汾心下腹诽:勾心斗角,又当又立,这群男的有病啊。

不过,照闻演受伤的情况,现在应该走不了多远,只能待在房间里休息。

果不其然,当姜汾轻手轻脚靠近闻演房间时,闫四海正在里面为闻演上药,中药的粉末无情地洒在他皮开肉绽的身体上,阵阵痛苦的叫声随之而来。

姜汾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直接进去,万一看到点不该看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等了半天,闫四海终于出来了,看见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姜汾,他点了点头,道:“衣服都穿好了的,进去吧。”

闻言,姜汾这才抬脚迈了进去。

“三弟,我来看看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闻演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大老远便听见姜汾的声音,等到姜汾轻盈地走到自己身边来,他才闷着声问:“有事吗?”

姜汾跟着闻行快半年了,已经把他笑面虎的功夫学地八九不离十,如今,她眉眼弯弯,道:“母亲今日已经好转了,想必不日便会醒过来,等她醒过来,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闻演虽说才十二岁,却根本不相信她的话,直接挑明:“我昨天意识不清地时候看见你去找二哥说话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那好。”姜汾喜欢和直肠子打交道,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又挑了本闻演平时看的书,随意拿在手上,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捅你娘啊?”

“你明明知道,就算你母亲救不回来,就凭闻行的手段,查出来你只是时候的问题,一旦这种事牵扯到你,你以后所有的前程,全部的姻缘可就都毁了。”

一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的闻演,在听到自己的前程和姻缘时,开始有所动容,他似乎是赌气一般地说:“爵位已经是我二哥的囊中之物了,我再怎么努力,不过只是考取个功名,日后还要磋磨几十年,才能爬到二哥的位置。”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杀你的母亲?”

“当然不是!”

闻演急得剧烈咳嗽起来,然后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水,姜汾看到后连忙过去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边擦边说道:“我嘞个天,我问问而已,你千万不要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就先死了啊。”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姜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闻行那崽种。她淡淡开口:“来了?来了就给我沏壶茶。”

闻行没说话,默默走到桌子旁为姜汾沏茶。

姜汾见终于把衣服上的血渍擦干净了,便走到闻行旁边坐下,说道:“你把这孩子逼紧了,什么都敢做。”

“做了就要承担后果。”闻行摸了摸茶杯,发现温度适宜,便递给了姜汾,还说道:“我今天能发现他会干这种蠢事,明天就能发现他去大街上杀人放火了,如今不多加管教,他日只会成为市井小人。”

姜汾思考着他的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喝过的茶杯被闻行拿了起来,重新倒满一杯就自己喝了。

等姜汾反应过来,双眼急剧放大,道:“我茶杯呢?”

闻演则在后面半死不活地提醒:“在二哥嘴上叼着的。”

姜汾眼神眯做一条线,然后盯着闻行,闻行双手举起,作投降状,然后把茶杯放了下来。此情此景,姜汾想到了家里拆家还不认账的哈士奇。

“闻演,你做错事怎么还拉我下水?”

面对闻行无端的指控,闻演忍着身体的剧痛翻了个身,被子蒙住头,然后不跟他们两个说话。

看着自己的净化过程功亏一篑,姜汾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直接走到闻演身边,一扒拉就把被子扯开了。

正月初一,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的闻演被冻得牙齿都在颤抖,盯着姜汾不可置信地说:“二嫂,你轻薄我?”

姜汾则趁他不注意,直接往他的床上放了几只熊蜂,然后不怀好意地说:“三弟,别乱动,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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