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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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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行拜别了陈柏之后,便朝着琅琊王府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处小路,他停下脚步:“跟了许久,也不嫌累。你说是吧,月公子。”

月淮洲从拐角处现身,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角,空气有些许安静。

风止行率先开口:“是何事劳驾月公子深夜前来。”

“桃源城的是你吧。”

月淮洲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风止行摇头笑了笑:“不是我哦。”

他嘴角漾起弧度,又接上一句:“不过若是月老爷知道狸猫换太子,月遮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吧。”

月淮洲面上没有表情,深深地看了风止行一眼:“如果陛下知道,礼部尚书之子是南朝的间者,这事情怕也不小吧。”

“嗯?”风止行眯着眼睛,玩味地说道:“月公子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事怕是月遮还不清楚吧。那倘若陛下知道,月尚书的女儿是叛宗的人,会不会震怒呢。”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吐字清晰道:“月公子,放心,我嘴很严的。”

狭窄的巷子里,杀意如藤蔓般从墙角攀上,渐渐将两人包裹,密不透风。

月淮洲抬起眸子对上风止行投来的视线,敛了气息道:“你最好闭上嘴。”

风止行见月淮洲准备转身离开,语气耐人寻味道:“提醒月公子一下。月遮中了五川花,现如今在上弦月的房间里,那人的等级可是天璇。”

房间里,月遮和云然在无声地对峙着。月遮不禁惊讶,云然的洞察力还真是厉害。

月遮垂着眼,回答道:“我怎会与公子相识。”

“你不是上弦月的人,谁派你来的。”云然向她一步步走近,站在床前,语气不复方才的温柔。

月遮视线向上一抬,撞进了云然的眼中。她委屈道:“云公子心里不是有了答案,何必追问到底。”

最后一字刚吐出口,月遮捡起扔在床边的匕首,以破空之势朝着云然刺去。

匕首滞在了半空,云然钳住她的手腕,语气淡淡道:“你打不过我的,不如早些坦白。”

月遮手上一松,匕首掉落,右手接住,趁云然不注意继续向他刺去。“云公子是不是忘了,我方才给你也下毒了。”

见被人躲开,月遮轻轻一笑:“怕是要到时间了吧。”

听到这话,还未等云然再有动作,他只觉胸口猛地发痛。紧接着,又是一掌冲自己拍来。

云然踉跄了一下,他用手掌拄着地面,颤抖着不让自己倒下。他不可思议地说道:“你......”

月遮俯着身子,缓缓抬起云然的下巴,将指尖压在他的唇肉上,弯着眼角:“嘘。不许喊人哦。”

“想抓我?云公子,你输了。”月遮注意到他眼底的冷漠与难以置信,亲昵地替他拢着耳边的碎发,将药瓶塞入他的衣领:“喏。瓶子还给你,解药我早喝光了。”

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掂了掂:“云公子,我还有些急事,今日对不住了。”

“咔嚓”的清脆声响起,韩越停下脚步,好奇地向三楼为数不多的上等房望去。

见到有人从房间走出来,他惊喜地喊道:“美人?”

月遮扬唇一笑,双眼定定地看向韩越:“这位公子要去哪,可否带奴家同行?”

韩越搓搓手:“好啊好啊。”

韩越心存别的心思,带着月遮左拐右拐走到了万花楼的后院。“姑娘,你看我这记性不好,竟然领错了路。”

一时半会没等到回应,他转过身,只见身后早已没了人影。

正在韩越疑惑的时候,后脑一痛,随之没了意识。

月淮洲走过来,冷眼看着像死猪般躺在地上的韩越,问道:“要杀了他吗?”

月遮将砖头扔到远处,嫌弃地踹了踹韩越:“留着他还有用。”

琅琊王府,温序见风止行走进屋子,他放下执棋的手:“没抓到人?”

风止行将外袍随手扔在一边,坐到棋盘对面,低头扫了一眼棋盘,执起黑子:“云然也在。而且我在万花楼,见到了若水的人。”

“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般,哪有乱子,便会出现在哪。”温序抻个懒腰,见他有意下棋,便拿起白子:“抓起来都杀了吧,先给他们喝牵机散。”

风止行眸色一沉,说道:“暂时不急,会有人替我们动手。你在北朝的人可以动了。”

当晚,月遮和月淮洲从小路回到了月府,顺势在府中多歇了几日。以云然的医术,怕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到解药。而风止行之所以会在箭矢上擦毒,多数也是料到了自己会动手。

离春日宴还有一整月的时间,月遮带着月淮洲上了街,准备做几套新衣裳。

这几日全北朝的达官显贵都会来到盛京,来参加几日后的春日预宴。

想要进到皇城参加正宴的人有很多,所以会在正宴之前,举办预宴。选拔出精通琴棋书画,武功绝学的人。

此时月遮和月淮洲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城中最大的布料铺子——毓秀阁。

月遮轻车熟路:“老板,去四楼。”

老板听到这俩人要去四楼,乐开了花。毓秀阁每一层的布料价格完全不一样,四楼更是贵上加贵,就算这几日有钱的人,他也见了不少。但开口要去四楼的,还真没有几个。

老板立即应声:“小李,带客官去四楼。”

毓秀阁四楼安静了许多,每个客人都会配一名专业的老师傅。月遮看月淮洲挑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开口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月淮洲回答道:“我觉得月遮姐姐身上的就不错。”

老师傅点了点头:“公子眼光真不错。老头子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姑娘这身上穿的是江南灵韵阁的苏绣吧,价格比起这些,只增不减。”

月遮问道:“老师傅,这个布料还有吗?”

老师傅捻捻胡须:“库房里应该还有几匹。等我取来,给姑娘公子选选花色。”

“温序,你衣服还少吗?非要买新的?”

耳熟的嗓音响起,月遮应声向后看去。来人玉冠束发,身着朱砂色锦袍上面滚着蛇纹,手中拿着一把翡翠玉骨扇,下巴微微抬起。

“就那么一件我喜欢的,前几日还被刺客射坏了。”

旁边跟着的是风止行,一身竹青色织锦长袍,腰际一条云母色织银腰带,头发以竹簪束起。“你就是惦记上了我库房里的那几个银子。”

盛京城中有五大公子。云氏云然,悬壶济世;风氏风止行,清风霁月;大皇子江安津,温润如玉;四皇子江安宁,足智多谋;钦天监天师林慈,龛天问地。

风止行登完最后一阶楼梯,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两人,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

风止行失笑:“月大姑娘,你也在这?”

月遮简单地回了句:“我来陪淮洲弟弟选些布料。”

风止行不经意间和月淮洲的视线对上,对面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夹杂着警告的意味。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温序抢着开口:“姑娘公子可以唤我温序。”

“姑娘,你的料子挑好了。”老师傅这时候抱着四五匹布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那就这两个吧。师傅,帮我包起来,送到月府。”月淮洲和月遮一样,不想在此处多呆,随意点了两款。

老师傅接过钱袋,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公子。”

月淮洲走出毓秀阁,向四周扫了眼,街角的摊位后藏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他开口:“姐姐,身后的几个尾巴,我去处理了。”

月遮应声:“月霖喊的人吧。我在这里等你。”

月淮洲又接着问道:“姐姐,那个温序,要不要我一同......”

同时,毓秀阁。温序注意到风止行的神情,嘲讽道:“用不用我去杀了他?”

风止行回想到月淮洲的话,以往都是他威胁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反过来。他收起玩笑的语气:“你想动手的话,就去吧。”

摊位后面的几个人见月淮洲落了单,连忙打着手势:快跟上!别让他逃了!

几人追着月淮洲到了一处巷子,其中一个喽啰四处看看,没看到人影:“这小子去哪了?大哥,我们不能跟丢了吧?”

月淮洲从拐角处缓步走出,开口说道:“各位大哥,找淮洲是有什么要事吗?”

其中一个喽啰被他吓了一跳,指着月淮洲的鼻子骂道:“臭小子,我们今天是来教训教训你的!”

月淮洲喃喃道:“今天啊。今天不太行,我有些忙。”

领头恶狠狠地回了句:“我管你忙不忙?”

“这样啊,那好吧。”话音刚落,月淮洲直接出手,飞身上前将其中一人摔倒在地。

喽啰见月淮洲身手不凡,咽了下口水:“大哥,怎么办?”

领头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呦呵!还是个练家子,给我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月淮洲没等他说下句,身形一转,难为情道:“温公子不准备帮帮忙吗?”

“淮洲公子相邀,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几人一跳,他们定睛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领头问出口:“你是何人?”

温序打开扇子,缓缓道:“路人。”

领头见他一脸小倌样,只怕又是哪家的废物公子。他嫌弃地摆摆手:“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办事。”

温序微笑着望向领头:“可是我和淮洲公子也有些事情,不如你们让让?”

月淮洲拱手道:“多谢温公子,替我出面教训这些坏人,救我于危难之间。”

听到此话,领头愣了片刻。恍过神来,原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他抬起手中的刀指着温序,怒喝道:“臭小子!你非要多管闲事,老子告诉你,你们两个惹上大麻烦了!”

温序好奇地问道:“哦?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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