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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们都想被她咬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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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狭窄的小巷里,到处都是斑驳的墙面和随意堆叠的纸箱垃圾。太阳被影影绰绰的乌云所遮挡,投下来的阳光十分暗沉。

林渡手插着兜,后背随意地背着个单肩包,慢悠悠地在小巷里行走。

不远处杂乱的声音随着林渡的前行而越来越大,林渡转过巷角,就看见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堵着一个人在角落里殴打。

手上动作的同时嘴上还骂骂咧咧,声音尖锐地刺人耳膜。

“你小子挺厉害啊,敢撬我们老大的墙角,一个残缺alpha,我看你没了这张脸还怎么勾搭人?”

“臭小子,就你还是alpha?我看你连omega恐怕都打不过吧,你可真无能啊。”

说着说着,混混们像是炫耀般释放出信息素,一瞬间,整个巷子都弥漫着难闻的信息素味。

林渡皱着眉捂了下鼻子,像是烂鱼一样,难闻地要命。

林渡随意瞥了一眼,看到被压着打的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白衬衫上满是污泥,甚至在胸口还有一个偌大的脚印。

他挣扎着想要反击,只可惜寡不敌众,被压在角落毫无反手之力。

只能从刘海中露出凶狠的眼睛,即使被打得狼狈,嘴上也一声不吭。

他的视线一转,突兀地对上林渡,愣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又被人一脚踹在了胸口,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嘴边溢出一声闷哼。

林渡眯了眯眼,将手中的单肩包随意地扔在地上。

混混们听到书包落地的声音,转过头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眼神凶恶。

其中一个领头的混混不屑地扫了林渡一眼,嘴里嚣张地骂道:“喂,你这个小子,是也准备挨打---”

身上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渡一脚踢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撞在墙上,闷哼着想要爬起来,却无论怎么动都无法爬起来。

林渡嫌弃地用手扇扇眼前的空气,皱着眉说:“难闻死了,也就只有废物才会有这种低劣的信息素。”

其他的混混恼羞成怒,互相对视一眼,交换眼色,一齐攻了上去,可还没几秒,就连连被林渡打败在地。

林渡一只脚随意地踩在最近的混混身上,碾了碾,视线在所有混混之间转了一圈。

她威胁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混混们连声喊是,急急忙忙,慌不择路地跑走了,没有一个人再关注角落的少年。

林渡在裤口袋里掏了掏,半天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创可贴,走近角落递给喘着粗气正盯着她的人。

“我只有这一个了,给你。”

陈祁声犹豫了一下,接过创可贴,忍着痛低声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林渡耸耸肩,手插兜直起身,浑不在意,“救倒不至于,不过是随手帮个忙罢了。”

顿了顿,她看着陈祁声那狼狈脏污的衣服和青紫的嘴角,问道:“你没事吧。”

陈祁声浑身都是伤,并且后背刚刚因为撞在墙面上,现在正火辣辣地,疼得他说不出话。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正一脸关心打量他的陌生alpha,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便手撑着地,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林渡见陈祁声手臂颤抖,唇色苍白,无声叹了口气,转身捡起地上的单肩包,又回来背对着陈祁声半蹲下来,“起不来就不要硬逞强,上来吧。”

刚刚林渡突然从陈祁声面前走开,陈祁声还以为她是嫌他麻烦走了,没想到是准备背他。

“上来啊。”林渡再次催促。

陈祁声抿了抿唇,挣扎着站起来趴在林渡背上,脑袋靠在她的右肩,声音喑哑,“好了。”

林渡握着陈祁声的腿站起来,下意识地颠了颠,感受到陈祁声犹如薄纸般的重量,随意地调侃,“你这也太轻了吧,我都能背着你跑上几圈,你平时不吃饭吗?”

陈祁声被林渡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牢牢环住她白皙的脖颈,头随着动作在林渡的肩膀上晃了晃。

等好不容易停稳了,蓦地闻到一股淡淡的冷冽的香味。

陈祁声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又偷偷闻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香味是什么后,脸色突然泛红,陈祁声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腺体,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边越来越响。

直到林渡奇怪地咦了一声,问他:“你心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祁声的脖子也开始染上红晕,他将头尽力离林渡的腺体远一点,摇了摇头,声音磕磕绊绊,“没,没事。”

林渡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真的没什么事。”

林渡听到陈祁声肯定的回答,放下心,脚步稳健地背着陈祁声来到了最近的诊所。

在来到诊所的中途,林渡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让陈祁声盖在了身上。

等重新背起陈祁声,林渡再次颠了颠,语气莫名自豪,“这样,别人就不会用异样的眼光一直盯着我们了。”

陈祁声的脸被盖在外套之下,紧紧地抿着唇,即使是眼睛看不见东西,也能感受到他人好奇的目光。

他在心里无声吐槽,她真的觉得这样就会好点了吗?

外套一直被林渡穿在身上,也不免被沾染上冷冽的香味。

现在林渡的整件衣服都盖在了陈祁声身上,空气受限,即使他离得林渡的腺体再远,呼吸间也全是让他脸红心跳的信息素香。

一路上闻得久了,陈祁声感觉自己的腿也逐渐发软,也幸好诊所离得不算远,还没等陈祁声醉晕在林渡的信息素中,诊所就到了。

林渡将陈祁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拿下外套来看到他通红的脸,不由得愣了愣。

“你被外套憋得难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林渡以为陈祁声是被外套憋得闷得喘不过气,不由得懊悔到。

陈祁声摇了摇头,没好意思说自己是闻她的信息素闻得脸红。他偷偷瞄了一眼林渡,见林渡正满脸懊悔,在心里松了口气。

要是她知道自己脸红的原因,恐怕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吧,居然会觉得一个同类的信息素好闻。

陈祁声黑翘的睫毛颤了颤,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想到林渡用像其他alpha一样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脏就一阵抽痛。

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看着陈祁声满身青紫的伤一脸震惊,“怎么伤成这样?”

林渡见陈祁声低着头一脸受伤,以为他是觉得他被其他alpha打成这样很没有面子,就打着哈哈回避了过去,问医生,“他身上的伤怎么样?您给他仔细看看吧。”

医生走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拿出一瓶伤药递给林渡,又开了几盒药,“也幸好,伤口看着严重点,但没有伤到要害之处。记得每天按时涂药,按时吃药,不要剧烈运动,很快就能好了。”

医生又仔细嘱咐了几句,林渡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听着。

陈祁声用眼神描摹着对方认真的神色,感觉心口升起一股暖意,而后流到身体各处。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没想到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能这么关心他,也不知道她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对待其他人。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他想,她这么善良的人,名字一定很好听。

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不知道她在哪里上学,家又在哪里住。既然会经过那条巷子,家里一定离他家很近吧?

林渡转过头,就看见陈祁声眼神呆滞,嘴角带着抹笑,正不知道想着什么发着呆。

她走过去轻轻地弹了下陈祁声的脑袋,笑着调侃,“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你身上的伤不疼了吗?”

陈祁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林渡哼笑一声,打开药瓶用一根棉签沾了一下,举到陈祁声面前晃了晃。

“你就算是现在不疼,待会涂药也得疼。”

“你自己把裤子撩起来,我给你涂药。”

陈祁声愣了一下,扫了一眼医务室后,没看见医生,问道:“医生呢?”

林渡说:“医生也很忙的好吗,他去处理其他人的伤了,涂药这点小事也用不着医生来做,我给你涂就行。”

陈祁声连忙伸手想要接过林渡手中的药,声音慌慌忙忙,“那怎么能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动作太急,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伤,陈祁声疼得尾音不受控制地一颤,眼尾泛红。

林渡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直接自己上手将陈祁声的裤腿撩上去,一边上药一边轻斥,“我说我来就我来,你怎么这么多事。”

嘴上不耐烦,手上却很轻,林渡眼睛仔细的盯着陈祁声的伤口,生怕一不小心摁疼了他。

陈祁声低头看向林渡精致的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听在林渡耳朵里仿佛带了委屈。

林渡抬起眸扫了一眼陈祁声,接着便又低眸认真涂着药,她的声音散漫而漫不经心,像是夏天的流云,“林渡,你呢?”

林,渡。

陈祁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林渡的名字,慢慢咀嚼。和他想的一样好听。

“我叫陈祁声。”

“你也在山海一中上学?”林渡接着问。

陈祁声听到林渡的问话愣了一下,压抑住内心的欢喜,颤着睫毛期待地看向林渡,“也?”

“我确实是在山海一中上学,你也是?”

林渡将陈祁声腿上的伤抹好,又站起身子姿态熟腻地将陈祁声的衣袖往上撩,动作不带一丝停顿。

只听林渡说:“确切地说,明天我才正式去那里报道。我刚转学过来。”

“那你现在高几?”

陈祁声眼睛亮晶晶地追问。

“高三。我记得我好像在高三一班来着。”林渡想了想,回答。

接着她用两只手指敲了敲陈祁声的额头,声音淡淡,“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涂胸口和后背。”

陈祁声地脸腾地又烧了起来,也来不及高兴林渡居然和他同班,急急忙忙地伸手摁住衣领,像是一个即将被恶霸糟蹋身子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声音磕磕巴巴。

“这,这不好吧?”

林渡挑挑眉,将差点冒热气的陈祁声从头到脚扫视一眼,“我们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不脱,那我来给你脱。”

说完了,林渡还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陈祁声,你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脱衣服还要让人帮忙?”

眼见得林渡就要上手脱他衣服,陈祁声眼越睁越大,忙伸出手阻止林渡的靠近,别着头。

“脱,我脱还不行吗?我自己脱,不用你帮我。”

林渡收回手,见陈祁声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解下来,双手环胸,咂咂嘴,“这不就行了吗?”

陈祁声羞耻得要命,偏偏对方的视线还不知遮掩地直直看着他的身体,陈祁声颤着手,磕磕绊绊地将扣子一粒一粒解开,将身体露了出来。

他别着头,闭着眼不看林渡,声音发颤,“你,你快点。”

林渡没吭声,皱着眉看着陈祁声满身的青紫,暗暗啧了一声,觉得她打那群混混打得还是太轻了。

她身体半倾,凑到陈祁声身前,声音放缓,“疼了别忍着,记得跟我说。”

陈祁声感受着胸前属于林渡独特的气息,脸憋得通红,思想发散,根本注意不到药水抹在伤口的疼痛感。

他整个人羞耻地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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