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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还有事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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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瑟不想去和郁明一起去,这样她的身份就太明显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拒绝道:“我不想去。”

郁明没和赵锦离婚的时候一家人的关系还挺亲近的,后来他出国之后郁瑟却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有时候郁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这个女儿亲近。

他本就担心郁瑟不会接受一个新家庭,听郁瑟这样果断的拒绝更加担忧,坚持道:“听话,你池阿姨脾气好,还有爸爸陪着你,实在不行你打个招呼就走。”

“他在哪家医院?”

“仁心医院。”

仁心,苏城最大的私人医疗集团,是赵家名下的产业。

“是什么病呀?”

“你池阿姨没说,你去关心两句,问问怎么回事。”

郁瑟问:“池阿姨在哪里吗?”

“不在,她今天应该赶不过来。”

“那我自己去吧。”

“不要我陪?”

“不用,”顾连云今天要去换药,也让她陪着,刚好顺便一起去了。

郁明知道她去已经是勉强了,不好再强迫她,便说:“这样也好,我给你转点钱,你买点礼品,礼数要做足。”

“嗯,”郁瑟轻轻应了一声。

郁瑟下楼敲顾连云的门:“该去医院了。”

顾连云很快地开门,他坐着轮椅,上下打量一番郁瑟:“怎么知道下来了?”

顾连云的良心介于有和没有之间,大多数时候和他计较属于自找没趣,郁瑟侧过身让路,示意他出来。

顾连云也知道自己今天要去换药,再加上早上他破口大骂被阿姨告状告到了他妈妈那里。

赵帆打电话给他好一顿臭骂,顾连云只得暂时压下脾气,哼了一声推着轮椅往前走。

郁瑟在路上顺道去超市买了礼品,顾连云问她去哪,郁瑟说昨天帮了我的那个人受伤了,也在仁心医院,自己想去探望他。

顾连云点头,拿出手机开了一把游戏,让她快去快回。

郁瑟在超市转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池欲有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吃补品的人。

郁瑟踌躇不定,买了几盒补品之后又听柜员推荐买了一瓶梅子补酒,柜员说这酒里面加了几位药材,就算是病人喝也十分不错。

梅子酒的包装很好看,鲜绿色的梅子枝条包裹着透明的酒瓶,梅子酒经过调制,呈现微微的淡粉色。

郁瑟提着东西往车子那边去,这边是闹市区,人多,郁瑟提着东西有点难走。

这附近的一家花店老板跑过来过来帮她提着东西。

他很年轻,看起来只比郁瑟大四五岁的样子,头发微卷,睫毛很长:“你家就在附近吧,我经常看见你走过去。”

郁瑟点头:“我每天从这里经过去上学。”

“是三中的学生吧,那里总是很晚才放学,可是这里的市场九点就要关门了。”

郁瑟说:“这样啊,我们十点半才下晚自习。”

仁心医院也在市中心,离这里不远,开车一会就到了。

小姨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顾连云,一到医院就有人迎上来带顾连云去换药,郁瑟让人帮忙把东西运到电梯,池欲的vip病房在顶楼。

这里的部分医生认识郁瑟,但顶层的主治医生是一位新来的年轻医生,他毕业于著名的圣蒂斯安医学院,成绩优异,医术高明。

仁心花了大价钱请他过来,甚至特意把顶楼作为他的专属科室,只有他的病人才能享受这样的优待。

郁瑟上楼的时候这位年轻医生正匆匆地走出病房,见到她三步并作两步呵道:“谁,走错地方了?”

郁瑟停下,后面陪同的副院长说:“小常啊,这是来看望病人的。”

副院长也头疼,这个常瑞最不近人情,但这次来的偏偏是郁瑟,这个小孩虽然是beta,可毕竟也是老总的亲外孙女。

副院长亲自陪同,身份不小,但常瑞也不是吃素的,他推了一下眼镜,装似按照规定问道:“叫什么名字,有没有预约,病人现在在休息。”

副院长还要说什么,郁瑟先一步开口:“你好,我叫郁瑟。我今天刚知道池欲的事情,麻烦你问一下可不可以让我进去探望,如果不可以,”她指了指这些礼品:“你帮我带进去吧。”

常瑞一愣,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郁瑟?”

郁瑟不明所以:“你认识我?”

他才刚来半个月不到,哪里会认识郁瑟。

常瑞听他承认,马上就换了笑脸,道:“郁瑟,这名字不错,你进来吧。”

可是刚刚不是还说病人在休息吗?

郁瑟有些迟疑,常瑞已经自顾自地从副院长手里接过礼品等着给郁瑟带路了。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现在这个点病人应该醒了。”

副院长见常瑞没让他进的意思,也不自讨没趣,和郁瑟说自己先去下面忙工作,有事再叫她。

郁瑟点头。

常瑞带着郁瑟往前走,路上突兀地和郁瑟闲聊:“你怎么认识池欲的?”

郁瑟说:“偶然相识。”

“怎么个偶然法?”

“你对我很好奇吗?”

常瑞不好意思地笑笑,意识到自己问的太明显,不再说话。

等到了池欲的门前,郁瑟正要敲门,常瑞拦下她,直接推开门,示意郁瑟直接进去。

他把礼品放在病房门口的墙边,郁瑟只带了一瓶梅子酒进去。

郁瑟觉得奇怪,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进去之后池欲不在病床上,浴室里有花洒的水声传来。

她选了一个不合适的时候。

池欲听见门开的声音了,他很不耐烦地说:“常瑞你又进来干嘛,别来烦我。”

郁瑟说:“是我,郁瑟。”

但是水声太大了,池欲没听清。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池欲推门出来,他正拿着毛巾擦头,湿润的黑发贴在他的脸上,比起以往少了锋利骇人的压迫感,多了几分随和。

他抬头看见是郁瑟,在原地停住不动,先是一怔后又皱眉:“你怎么来了?”

郁瑟站在床边,眼神规矩的看着他的脸:“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望你。”

“我没事,毛病是以前就有,和你没关系。”

顶层的病房要比普通病房宽敞不少,除了床的样式和几台机器能看出来这是病房,其他的布置就和酒店一样。

池欲站在浴室门口,离郁瑟所在的门口隔了大半个病房。

“谁让你进来的?”

“医生。”

“红头发的那个?”他说的是常瑞。

“嗯。”

池欲点头,他把毛巾随手扔在洗手台上,说道:“现在看也看完了,没事了就回去吧。”

显而易见的疏远,他并不想见到郁瑟。

这个态度并不让人意外,池欲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就像郁瑟第一次见他那样,冷淡疏离,难以靠近。

意外的是昨天,那是他的易感期,池欲难免会受到影响。

郁瑟退后一步,把梅子酒放在桌上,她比任何人都擅长保持距离感。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池欲没搭话,他的眼神落在梅子酒上又看向郁瑟。

可能是最近的易感期搅得他头昏脑胀,让他无法理智地思考事情,池欲想不明白郁瑟想干嘛。

有男朋友还对他撒谎,可要说真想出轨和他玩一玩,男朋友一打电话她又立马抛下池欲。

怎么,想把他当什么,真想和他做好朋友了?

郁瑟正要开门离开,池欲却在她身后改口说道:“回来。”

郁瑟转头,问道:“还有事吗?”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大有池欲说完她就要走的架势。

池欲能有什么事,他做事单凭一时兴起,真要说有事也无非是想问问郁瑟怎么知道他在医院。

池欲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边,唤郁瑟:“过来”

郁瑟不动,她说道:“我没有事了。”

没事了就回去吧。

那我没有事了,现在要回去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很新鲜,池欲轻笑:“你来看望我是存心给我添堵的?”

话虽然是责问,但池欲面上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和郁瑟见的不多,统共才见过两面,两次郁瑟乖的让人舒心,现在见她耍小脾气池欲又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只是哪来的胆子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她说谎的事池欲还没找她算账呢,真认为他是吃素的?

池欲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他非要逗她:“知道我生病就胆子大了?”

这句话玩笑意味居多,可郁瑟说:“不是这样。”

否定归否定,她还是不过来。

池欲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他是该生气,自己已经难得的主动缓和气氛,对方却不依不饶。

他不知道郁瑟这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但不管真的假的,池欲心里却并没气,他生平第一次不被人卖面子,却发不出一点脾气。

池欲勾起嘴角,微微歪头盯着她,显出几分不到位的锋利:“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

没人回话。

过了一会,他咳了一声,终于又无奈地、故作不耐地说:“行了,过来吧。我最近易感期不稳定,不是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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