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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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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之勾唇笑了笑道:“他们既下了帖子,便当知道请了我这人,我总能进去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还是如此愚笨?”

夏添莫名被嫌弃了一番,只是憨憨摸了摸脑袋道:“还是公子聪慧。那公子这是要去作甚?”

孟鹤之白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落汤模样道:“自是去换一身衣裳。”

说罢也不再理会他,脚步匆匆的变便往屋子里去,脚步是从未有过的急促,夏添见状不禁有些不解,他至今也不大明白,公子为何会对唐家姑娘情有独钟,据他所知,他们应当并无什么交集往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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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事,并未传的京城中人人皆知,竟好似毫无风声,府中宾客来往恰如之前,这一番热闹景象倒是让唐霜不禁有些许复杂。

她今日是主角,往日小姐妹皆纷纷祝贺,一时间礼物收的便堆满了整个礼桌,眼瞧着不够堆了,撤了一桌,不过片刻便又将满了。

自始至终,唐霜面上都挂着笑,倒是一丁点也瞧不出心里有事的模样。

若不是瞧见了陈家人,她面上挂着温柔笑意,许还能一直到及笄宴席结束。

她险些以为自己瞧错了,睁大了眼眸又看了两眼,眼瞧着陈时清笑脸盈盈的冲着自己走来,她面色一冷,想也没想便起了身。

“万伯!我分明已经将陈家的名字都从宾客名单中划掉,他们怎会.....”她看向赶来的万管事开口问道。

万管事也瞧见了来人,垂下脑袋解释:“老奴知道,只是......老爷他………”

“父亲?”唐霜瞪大了眼睛,眼里皆知不可置信。

万管事并未来得及解释,陈时清便已经走到了唐霜跟前。

自打知晓那事后,唐霜再见他便一直觉得心有膈应,虽极力想要勉强,可仍旧无法抑制住那自心底翻涌的厌恶,她转身便要离去,却听他忽高声喊了一句:“阿唔!”

阿唔是她乳名,她从未觉得自己的乳名有朝一日从一人口中说出,竟如此令人作呕,她眯了眯眼眸,自也知晓他这是故意而为之。

她微微眯了眯眼眸,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陈时清确实是故意所为,他这一声不出意外吸引来众人的目光,他也极为享受这注目而来的目光,阿唔之貌,确实能叫他欣喜又骄傲,瞧见同龄人的艳羡叫他嘴角笑意更加明显。

他脊背挺了挺,她本该就是自己的妻。

只是他只自顾自欣赏旁人的目光,却一时间忘记了唐霜的反应,越走近越能瞧见她那一双冷冷的眸子,他心咯噔一下,吞咽了下不禁有些后怕。

他又叫了两声:“阿唔。”

不过这回里头好似带了几分讨好。

唐霜见他走越近,眉眼冷的很,直到他走近时,她忽往后退了两步,就这两步叫旁人看出了些许端倪来。

本眼神里带着些许暧昧的宾客,也因这两步,眼眸发亮,近日陈唐两家的风声也曾传入他们的耳朵,方才见陈家人到,才打消了心头怀疑,可因着这两步,又觉这事许也不是捕风捉影,只等着看唐霜的反应。

本还有些百无聊奈的柏楼与沈舒安,见状都不禁直了直身子,尤其是沈舒安,一双尖利的眸子,止不住在两人之间徘徊。

陈时清离得更近,方才那两步瞧的清清楚楚,笑意忽就僵在脸上,但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初,忽上前一步,拽住了唐霜的衣袖:“阿唔,今日人多,旁的时候你闹都由的你,可今日不成,你要懂事些!”

这声音说的极小,只两人听得见。

如今反倒是她的不是了?之前怎不觉得他如此虚伪……唐霜蹙眉,眸光在众人面上划过,忽就下了决心。

“阿唔丫头!”她将要张口,便听陈时清身后的陈老太爷喊她。

陈老太爷未给唐霜反应的机会,上前便亲昵的拉住她的手,又拍了拍她发顶,声音一如既往的慈和,旁人看来,确实是极为亲近的关系:“是不是怪陈爷爷今日来晚了?你也知道,我这把身子骨不大爽利了,这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时清一路上不知催促过多少回了,他诚然也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他可成?”

这话恰叫方才进来的唐烟听了个完全,她虽觉得这话听来奇怪,也并未多想,怎想转眸瞧见自家妹妹神色不大对劲,好似在隐忍甚。

唐烟转身对着孟鹤之道:“我先去招待旁人了,孟二公子自便吧。”

孟鹤之闻声点了点头,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唐霜,忽没头没脑开口道:“大姑娘快先去吧,她有些忍不住了。”

唐烟闻声愣了一瞬,怪异的看了眼孟鹤之。

她还未问是什么意思,便听唐霜开口道:“陈爷爷,唐霜并未生气,只是……”她张了张,又顿了顿,忽就释然笑了一声:“陈爷爷今日在也好,那唐霜便当面与您说了……”

陈家人神色都是一沉,陈老太爷忙给陈时清使眼色,陈时清领悟,当着众人的面,竟忽抓住了她的手,两人亲昵,叫旁人瞧着笑容竟都有些暧昧。

唐霜只觉得被他抓着的手,尤为恶心,厌恶道:“松手!”

“姑娘……”万管事瞧见这气氛不大对,便有些乱了心神。忽瞧见一旁的唐烟,高声喊了一声:“大姑娘!”

唐霜本想说的话,又被打断,她抿唇看着万管事,眼里皆是不悦。

不过却拉回了手,她掌心握拳,下意识的便是嫌弃,藏在身后擦了擦。

孟之鹤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眸。

唐烟上前一步笑着道:“她一贯脾性好,哪里会怪罪,许久未见陈爷爷的,您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好?”她顿了顿对着身后丫鬟吩咐道:“清月,快些看茶。”

她这态度叫陈家人与唐霜都是一怔,但见她这反应便猜到了,她应当是被蒙在鼓里。

陈老太爷眸光闪了闪,笑盈盈对着唐烟道:“还好,还好……”

唐霜有些诧异,万管事伸手拉住了她小声道:“老爷并未将陈家的事说与大姑娘听,您也知道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一胎,姑娘,咱先忍一忍成不成,您也知道大姑娘的脾气,她若是知道你受了委屈,定会勃然大怒不计后果为您出气,可若是动了胎气......”

万管事话未说完,可这其中的意思却是呼之欲出,唐霜闻咬了咬红唇,抬眸看了眼正与陈家交谈甚欢的唐烟,眸光在她那平坦还未鼓起的腹部划过,她并未思索多久,须臾过后便点了点头,声音轻缓道:“阿唔分得清轻重,万伯放心吧。”

她这回没再冷着一张脸,而是乖巧的站在了唐烟身后,好似恰如陈老太爷所言,方才只是姑娘家家撒娇闹闹脾气。

瞧见这幅场景,在场宾客皆是兴致缺缺的收回了目光,柏楼也是如此,他本就瞧不明白,似懂非懂“唔”了一声,忽瞧见了站在门边的孟鹤之。

孟鹤之也瞧见了他们,抬步朝他们走来。

沈舒安仍旧抱胸斜靠在柱子旁,看向孟鹤之挑了挑眉头揶揄道:“呦,怪事,竟有人敢给你递帖子?”

孟鹤之眯了眯眼眸,眼底的情绪实在算不上好,走到他们身侧,将桌上果酒举起,一饮而尽看向唐霜,嘴角勾了勾道:“她敢。”

沈舒安轻嗤了一声,朝着那旁点了点下巴道:“瞧见没,那其中要是没点什么事,我沈舒安三个字倒着写如何?”

孟鹤之蹙眉不言语,他自也瞧出来了唐霜的不情愿。

可他是什么身份?也不能替他说一句话,凭他在京城中的名声,此时开口,便是给她难堪,今日能喝她一杯及笄宴酒,他便应当慰足,可是这酒一口一口的喝,却仍旧不能说服自己那难受的心,宽袖之下,他掌心仍旧捏着个锦盒。

柏楼见他一杯一杯的喝,上前便想夺走道:“你作甚?头上伤口还未痊愈,沾不得酒,好好的一张脸,莫不是想花了不成?”他顿了顿脸上有些害怕道:“再说,你若是喝醉了,谁控制的了你?”

孟鹤之却仿若未问,眼底还有些许不耐烦。

他并未解释,他其实喝完酒一贯老实,只是老实的倒在榻上睡,唯有那几次的凶狠,不过是以酒做峰而已。

柏楼无法,只能求助的看向沈舒安道:“你就睁眼瞧着?怎也不来劝劝?”

沈舒安嘴角扯了扯,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睨着他,扇骨点的点矮桌道:“这是唐家,可不是随意什么地方。”睡着还对着唐家人的方向挪了挪下巴道:“喏,人家往这边来了。”

柏楼眨了眨眼睛听着直迷糊,谁还不知道这是唐家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劝?张口便想唾骂他劝说的不诚心,怎想,转头便瞧见孟鹤之搁下了酒杯。

柏楼话又戛然而止,傻了眼。

沈舒安摇了摇头,对着他骂了一句,“蠢!”便躲到一旁幽幽的喝完去了。

柏楼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指了指自己问向一旁的孟鹤之道:“他方才是在骂我?”

孟鹤之头都未抬起,挑眉道:“是蠢。”

自他方才进来时,孟廊之便注意到了,本以为他会来找他算账,却不想他竟安静如斯,只垂首喝酒,孟廊之有些摸不准。

孟文轩正与旁人对饮洽谈,见时候差不多了刚要介绍孟廊之,转头却瞧见他对着一个地方出神。

“大郎。”他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了孟鹤之,怒气便滕然而且,捏着酒杯道:“谁让他来的!莫不是以为外头都是咱孟家能由着他胡来不成!”

孟鹤之收到请柬的事,他并不知晓,是故想也不想,便以为他是擅自来此,主人家推脱不掉才放他进来。

他抬脚便往孟鹤之那处走去,孟廊之见状一惊忙道:“不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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