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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隔阔相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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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明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殿下。”她声音艰涩,“我不是窦景茯,你要找的是窦景茯。”

玄迦的状态明显不对,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希明不知道窦景茯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企图通过这种方法唤回他的一些理智,拖延更多的时间。

玄迦果然愣了一瞬,喃喃重复道:“窦景茯。”

希明僵硬地抓着簪子,看着他重复着窦景茯的名字,脑子里冒出个离奇的念头。

一缕幽幽的香气顺着缝隙进入温暖的闺房,躺在榻上的少女呓语一声,翻了个身。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秦缚跑到脸色发白,呼吸急促,鼻腔里漫上一股血腥味。他用上了所有轻功技巧,却还是觉得太慢了。

秦缚再一次在心中乞求,期望玄迦的一句“来人”。

床榻旁边摆着一个香炉,里面燃着的香是希明回宫后自己点的,香是她三弟送的,专解各种春/药。

只要再拖延一会儿,希明掐着指尖逼自己保持清醒,与玄迦斡旋。

炉中香又燃断了一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希明已经退到了床榻最里面,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玄迦,扯出一抹笑,“殿下,让侍女服侍您就寝吧。”

玄迦眼神危险,但是脱衣服的动作停止,下意识道:“来人。”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来给孤脱。”

希明微蹙眉,见玄迦要扑过来,大力拽着她的肩膀,她心中惊惧,握着簪子的手几欲抬起,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殿下”。

“殿下,窦小姐突发重疾!太医说没救了!”

不是秦缚的声音,希明愣了愣,“窦景茯……”

玄迦猛然起身,他大步过去推开殿门,就见守在将军府的暗卫赶来,焦急道:“殿下,窦小姐突发重疾,快要没有呼吸了。”

“孤听到了!不用你重复第二遍!”玄迦吼道。

他的意识仍旧混沌,甚至因为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而一阵反胃,眼前花了一瞬。

玄迦伸手,“带孤去将军府。”

暗卫被莫名吼了一顿,委屈地搀着玄迦离开,快马加鞭地去了将军府。

确认玄迦的随行暗卫也离开了,秦缚才跌坐在地上。心脏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头疼到爆炸。

守在将军府的暗卫他恰好认识,熟悉对方的习惯,这才有了可乘之机潜入进去投了假死药,并且在buff的帮助下,先一步回到东宫,模仿对方的声音汇报了窦景茯情况。

殿门依旧开着,秦缚双腿酸软,用手支着地面爬起来,抬眼看到春禾跑进了殿中。

他站在原地,脚步不稳地晃了两下,看着黑洞洞的殿门,等到腿好一些了才走上前去。

春禾听到动静,焦急地问:“娘娘,您怎么样了?”

幔纱被希明放下,春禾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缩在角落。

“无事,你先出去吧。”希明嗓音沙哑着说。

她好像耗光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倒在榻上,等殿中无人了,才轻声唤:“秦缚。”

本以为会无人回应她,下一秒,却有人走到幔纱前,低声道:“属下在。”

希明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剪影,不知看了多久,她才放下手中的簪子,哽咽道:“我要去沐浴。”

幔纱被人撩开,熟悉的银镂空纽子出现,向上看,希明看到了秦缚布满汗水的脸庞。

秦缚弯腰过去,双手横抱起希明,察觉到对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脸颊不安地埋在他的颈侧,秦缚心中一片酸软,抱着她的双臂也更加用力,希望能传递给她安全感。

偏殿有一处人工造的水池,里面一直是温热的泉水,供希明梳洗。

殿中水汽蒙蒙,秦缚第一次进,分辨片刻,才抱着希明去了水池边上,将她放下。

她还在害怕,手指紧攥着他的衣襟。

“娘娘,属下服侍您沐浴。”秦缚温声道。

他抬手将希明的手圈进掌心,待她慢慢放松了,才小心地褪去她的外衣,将她慢慢放进浴池里。

期间秦缚一直观察着希明的表情,若是她有一丝反感或害怕,他便轻抚着希明的后背,低声细语地安慰。

终于将希明安置好了,秦缚心中安稳了些,他起身,准备叫春禾进来,刚有动作便被拉住了手。

秦缚一怔,低头看到希明湿漉漉的眼神,乌黑的长发扑散在水中,白色里衣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蒸腾的热气里她红唇轻启,一如往常却不似往常,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秦缚。”

像是魅惑的海妖误入了凡人的梦境。

秦缚喉咙干涩,喉结上下滑动,片刻后道:“娘娘,今晚的饭食里有一些很麻烦的药,它可能会让你很难受,属下让春禾进来服侍你,我去找解药,好不好?”

“不好。”希明拽着他的手,紧扣住掌心,十指相握,“我知道里面有药,所以我没有喝很多,都吐掉了。我现在,很清醒。”

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像是进了一只飞鸟,四处冲撞。

“秦缚,我给你垂怜,你要不要?”

月亮一点一点地向西方落去,秦缚心中的天平也一点一点地偏向了希明。就像是月亮总会从西方落下一般,他终归会选择这一个人。

秦缚蹲下去,注视着希明,“娘娘,这条路不好走,不要留我一个人。”

“我会与你走到最后。”希明抬头道。

哪怕这是混乱棋局中的一招险棋,她也会落子无悔。

秦缚跪下,虔诚地吻过去。

唇齿相依时,希明尝到了一颗陌生而苦涩的泪珠。

池中渐起一片水花,秦缚按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辗转厮磨,掠走了所有呼吸,指尖所到之处俱是炽热的火。

秦缚托着希明的腰,在这个夏夜尝到了第一颗樱桃,是温润颤动的味道。

池水一圈一圈地波荡,希明抓着秦缚的手臂,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轻点。”

秦缚感受到耳廓的热气,后仰一下,掐着希明的脸颊转过来,吻上去,拨开她颊边的碎发道:“好。”

刚缝上去不久的纽子很快便掉在了东宫的榻上,希明被硌得嘶了一声,秦缚将它捡起来,把玩片刻,含在嘴里。

希明蹙眉,将纽子从他唇齿间拿出来,“不嫌脏?”

“不脏。”秦缚笑着接过来,问:“像不像是一个铃铛?”

欢愉过后,希明累得抬不起手,秦缚也没好到哪去,毕竟来之前狂奔了几里路,若不是先前的高强度训练,可能今日腿都要废了。

“天亮之后怎么办?”希明闭着眼睛。

“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剩下的交给我,你最忠诚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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