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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康宁圆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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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秦缚生疏地挽了个剑花。

杜塞在一边吹了个口哨,“漂亮,有进步。”

秦缚觉得这个哨声挺耳熟,收回剑,正要说什么,就见檀石一脸严肃地走进来。

“停一下。”檀石道,“圣上有令,太子与公主的婚期提前到这个月十四日,这段时间勤加练习,莫要在大婚当日出差错。”

“是!”一群人整整齐齐地应声。

檀石扫了一眼吴浊,嘱咐他这些时日多盯着些。

命令来得突然,杜塞啧了声,往秦缚那边挪了两步,还没张嘴,余光便看到秦缚一剑刺了出去。

剑刃破风,寒光乍现。

杜塞吓了一跳,惊道:“怎么了?”

“有只飞虫。”秦缚将剑收回剑鞘,不想再练,放置到一旁的石桌上。

吴浊听到动静,先是夸赞他,“刚才那一剑出的不错,有速度且有力,看来我对你的训练很有成效。”

视线扫了一圈没看到飞虫尸体,“天气热了,飞虫确实愈发的多,若是被咬了,记得来找我,我这里有药膏。”

秦缚嗯了声,在武器架面前挑挑拣拣,状似随意地问:“殿下大婚一事,窦姑娘对此没有反应?”

“貌似是被殿下哄好了,他们二人的事,我等怎知。”

秦缚不语,吴浊当他是因为无处效力而黯然神伤,劝慰道:“虽然现在不被殿下重用,但机会多的是,总会有立功的时候,莫要因此伤神。”

“你看我,虽然被罚去公主府几日,但最后还是被调回来了。”杜塞插嘴,“看开点。”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到那去了,但秦缚没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点了点头,抽出一把长/枪,对杜塞道:“杜兄,请赐教。”

杜塞乐了,“你小子,来比试比试。”

秦缚训练的勤奋,武功进步快,吴浊看着也高兴,但总是这样埋头苦练也不是办法,瞧着人都阴郁了。

吴浊特意找了个艳阳天,给秦缚放了天假,让他四处转一转,玩一玩。

秦缚不觉得古代能有什么好玩的,但还是去了吴浊口中的御华街。

据说当今圣上登基时便是从这条街上走过,进宫接了玉玺。窦其安打得最漂亮的那一仗,也是在班师回朝走过御华街时接到了天子的圣旨,一跃成为护国将军。

东西向的长街,秦缚站在一端,一眼望不到头,他踩着脚下的石板,想象不出皇帝与将军彼时是什么心情。

秦缚随手买了个糖葫芦,一边走一边看,漫不经心地到了一间卖首饰的铺子。

女子脸上有一道轻薄面纱,不知是何布料所做,在日光下闪着粼粼的光。水润的杏眼微弯,含着笑意看丫鬟拿着一支簪子在她面前比划。

“公……小姐,你戴这个好看。”

希明接过试了试,摆正簪子后侧过脸让她看,“真的好看?”

丫鬟笑得脸色红扑扑的,忙不迭地点头,“是极好看。”

希明满意道:“那便买了吧。”

是面纱遮不住的笑意,没有愁容,一如初见那日明朗。

秦缚收回目光,转身欲走,便听身后发出重物轰然倒下的声响。

天子脚下,仍有窃贼。

被抢的是一妇人,包袱中的东西散落一地,最金贵的首饰被贼人抢走,她摔倒在地,痛苦呻/吟。

脚步错杂,希明怔了一瞬,赶忙带着丫鬟上前将妇人扶起,搀扶她走到一边的空地。

贼人没想到她会突然摔倒,闹出这么大动静,一时慌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场面霎时混乱,尖叫声四起。

秦缚蹙眉,咬走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朝着贼人扔去,猛地扎进他的小腿。

贼人痛呼瘫倒,捂着腿被赶来的官兵钳住。

没人注意到是谁出手,四处张望也找不到,便让官兵注意巡逻,莫要再发生此种坏事。

希明扶着妇人上前,看到贼人腿上的竹签后,她害怕地挪开视线。

温声回应着妇人的感谢,鼻尖突然飘来山楂的香气,她下意识扭头,只看到一个微微鼓起的脸颊。

男人咬碎糖块与山楂,和她错身而过。

丫鬟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声问:“公主,刚刚是他出手相助吗?”

希明点头。

“大侠与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看起来……有些普通?”

希明诧异地收回视线,普通?

几次见面,她没觉得秦缚哪里普通,于是回道:“这叫低调。”

“公主说得有理。”丫鬟笑嘻嘻地赞同。

吃掉最后一个山楂,秦缚停下脚步,莫名出神。

店家以为他看上了某个玉器,赶忙上前介绍,“公子可是看上了这个玉环,此玉环乃是来自余褚国的上等玉石所做,寓意康宁圆满,既能保平安,又能让人如意,极为称你。”

秦缚垂眼看过去,玉石晶莹剔透,带着一串长穗。

“多少银子?”

店家笑眯眯地比了个数字,秦缚眼也没眨,掏出银两买了。

身上多了个玉环,很快被吴浊注意到了,他打量一番,评价道:“不错,看着很贵气。”

秦缚扬唇:“好看就行。”

前几日还是阴云密布,买了个玉环便高兴了,吴浊看着他的笑容,叹道:还是个爱美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桃花绽开的时节,宁朝太子与余褚公主的婚期如约而至。

十里长街,太子开路,千百士兵随行,都城热闹非凡,百姓翘首踮足,红衣骏马悠悠行进。天子有感,大病初愈,是谓大吉。

秦缚走在队伍中,看着前方的红轿,恍惚中以为自己回到了初来的那日。

只是,今日无风。

直至戌时,所有流程才走完,暗卫得了特许,可以在今日饮酒。

一群人醉醺醺地走在回南宅地路上,秦缚酒量不好,便未多喝。

虽是最清醒,但是脚步确是最慢,走在最后方。

这条路背对皇宫,秦缚抚额,摁了摁眉头。

亮堂的月光洒满街道,秦缚低着头,说不清是不是被其他人的酒气熏醉了。

因为他听到了玄迦的声音——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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