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炽热的乐章（1 / 1）

九点整开诊。

昨天的男病人没出现，蓝歌松一口气。

大约十点十五分，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蓝医生，有刑警想找你、姜医生、时医生和莫主任做笔录，请你立刻到门诊部三楼的培训室，然后把挂号的病人转移到白医生他们的名下。”

刑警？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好的，我马上来。”

她忐忑地去三楼，途中遇到姜初盈和时清盏。

“小歌，你也是去做笔录吗？”

“是。”

姜初盈低声叹气。“到底发生什么事？”

时清盏仍是冷着脸，与她们等待电梯。

偌大的培训室内灯光明亮，几名刑警已在等候。

蓝歌第一次看见穿着黑色制服的黎渊。

英姿焕发，正气凛凛，眉宇写满凝重与肃穆，与平常笑容温和的他判若两人。

黎渊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修长的白大褂衬得她既像天使，又像披着圣光的妖精，疑惑不解的眼神令他不忍。

“我负责和蓝医生做笔录。”他率先安排。

同僚晓得他们俩认识，没有异议。

姜初盈到底是女生，细心地发现这位刑警看蓝歌的眼神不一样。

一对一做笔录，几组各占一排，避免影响彼此。

黎渊和蓝歌坐在最后一排，要是他没有穿制服和拿写字板，像是闲聊。

“发生什么事？你通宵了吗？”

闻言，他的心头又暖又酸涩，尽量以平常的语气问道：“小歌，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十点多洗完澡，看了一会儿手机就睡了，妈妈可以作证。”

眉心紧皱的他执笔记录，写下的字迹带着力度。“十点前，你在哪里？”

“我在301的徐阿姨家吃饭，吃完饭就回家。”

他停下书写。“为什么你在301吃晚饭？”

“妈妈和徐阿姨希望我帮助徐阿姨的儿子走出阴影，所以我偶然去拜访。”

“小歌，你……太善良了。”

“邻居之间不该互相帮助吗？”

黎渊蹙眉，深深地注视蓝歌。

【黎渊好感度+1】

“言归正传，你们昨天是不是见过汪雅琳？”

“雅琳……”她霎时脸蛋煞白，猜到发生什么事。“是……昨天心理咨询中心的人来开研讨会……她也来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黎渊握笔的力度愈发大。

犹豫片刻，他决定告知真相。“昨晚，她跳楼身亡。”

“什么！”

大叫的是姜初盈，她既害怕又难以置信，捂着嘴颤抖。

给她做笔录的刑警安抚她的情绪。

黎渊看向身边的蓝歌。她好不了哪里去，脸蛋没了血色，双手紧握拳头，压抑着情绪。

“小歌，昨天的研讨会之后，你有见过汪雅琳吗？”

她沉默地摇头。

黎渊继续书写，胸口隐隐作痛。

“是不是自杀？”

“初步判断……不是。”

她抿唇。

汪雅琳是家境富有的校花，昨天还生龙活虎地邀请时清盏去饭局，怎么可能突然跳楼。

是谋杀。

黎渊不能再透露案情，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继续问：“昨天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她有没有提及特别的事情？”

蓝歌凝视他的写字板片刻，看了时清盏的方向一眼。

这一眼被敏锐的黎渊捕捉到。

“那位医生怎么了？”

她看向黎渊，“其实不是多大的事，我偷听到时医生拒绝出席她邀请去的饭局。”

“什么饭局？”

“好像是业内的交流会饭局。她被拒后就说要离开，我没有继续偷听，也离开了。”

黎渊飞快地写下来，又问关于汪雅琳的个人情况。

蓝歌一一回答。

末了，他盖上写字板。“小歌，那位男病人还出现过吗？”

“和雅琳的案件有关系？”

他苦笑：“没有，我不是以黎副中队的身份问的。”

她才反应过来，没敢对上他的目光。“没出现了。”

接着，她听见他轻叹。

“小歌，我是一位警察，能看出你有没有撒谎。”

她沉默不语，不想自己的事影响他破案。

这时，她感到有人抚摸自己的头顶，吃惊地对上他深沉的目光。

“小歌，和你有关的任何事，我都想知道。”

【黎渊好感度+10】

【黎渊的好感度累计208，解锁爱恋值！】

【黎渊爱恋值8】

【黎渊的支线任务二：让黎渊依靠你一次（0/0）。完成后奖励黎渊的心灵碎片X1。】

又一张黎渊的卡牌被激活，她无暇探究新卡牌和新出现的爱恋值，想着怎么回答黎渊。

“我……”

不巧的是，另一位的好感度猛涨。

【时清盏好感度+50】

她完全不理解他哪来的好感度。

【恭喜已有两位可攻略人物的好感度达到100，解锁新的篇章！】

【第二章，炽热的乐章】

【时清盏的好感度达149，恭喜破百！】

【解锁时清盏的第二张人物卡牌，请玩家到集卡界面查看！】

【解锁时清盏的支线任务！】

【面对各种精神病人的负面情绪，他到底能不能做真实的自己？请引导时清盏称呼您“小歌”。完成后，奖励时清盏的故事碎片X1。】

密集的系统消息轰炸，蓝歌眼花缭乱。

“好啦，邻居之间要互相帮助，我希望我这个邻居也能为你分担一些烦恼。”他笑着收回手，站起来。“蓝医生，感谢你的合作，不打扰你了。”

蓝歌少不了被姜初盈缠着问这问那，最后啧啧地感叹她的刑警邻居帅爆了。

“你艳福不浅啊，羡慕。”

“你每天能看见院草，不也有艳福吗。”

“啊哈哈哈……”

警车里，黎渊倚着车窗揉太阳穴。

午夜跳楼身亡的汪雅琳，死前的最后一则通话是虚拟号码，尸体旁边有一朵黑色猪皮摆放而成的花。

尸体除了跳楼的致命伤，身上没有别的外伤；加上楼道的监控显示，她确实是一个人跑上天台，排除她被人推下楼的可能性。

唯一的重大嫌疑人是她的男友。

她昨晚在男友家的天台跳楼。

男友说她接到一则来电以后情绪激动，然后变得浑浑噩噩地出门。

黎渊的心愈发揪紧，因为最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连环凶案离她越来越近。

更让他焦躁的是，做笔录时，那位男医生频频瞥来的目光让他产生极大的危机感。

“黎副中队，死者的男友顾着打游戏，放任女朋友独自出门说不过去，我觉得该派人盯着他。”同僚递来一瓶矿泉水。

他接过来但没喝。“死者的男友对死者的感情不深，他的逻辑站得住脚。而且从死者的众多聊天记录来看，死者脚踏几船，这个男友名存实亡。”

说着，他的眼底掠过厌恶之色。

“会不会是她男友恨她水性杨花而报复呢？”

“没有证据支持。回市局，通话录音应该得到授权听取。”

“黑玫瑰”连环凶案中，其中一名受害者是镇上的居民，黎渊和几名精英有幸加入市局的专案组。不过之前的调查陷入胶着，他去市局的次数变少。

市局里，刑侦科的刑警们为新出现的命案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把汪雅琳的照片贴在所有受害人的列表中。

受害人有长得美的、有长得普通的，唯二的共同点是女性、私生活混乱。

汪雅琳死前的通话录音已发来，大家到会议室里一起听。

“……汪雅琳，你又被男人拒绝了啊……”录音里的人利用变声器变成机器人般的冰冷语调，但能听出是男性。

黎渊蹙眉。

又被拒绝？

汪雅琳：“你哪位？”

神秘人：“汪雅琳，你看看你现在的男朋友，比起喜欢你，他更喜欢打游戏，懒散无度，得过且过，你会愿意和他结婚吗？”

汪雅琳：“关你屁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神秘人：“你看看他沉迷打游戏的蠢样，比得上优雅成熟的那个人吗？你带这个蠢男友出门，不是往脸上泼屎吗？”

汪雅琳：“你闭嘴！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可惜那个人看不上你的皮囊，你的姿色其实也就一般般……”

汪雅琳：“啊！你闭嘴！闭嘴！”

……

黎渊的眉心越来越紧。

每一宗命案的通话里，神秘人的语言攻击，能一针见血地击溃受害人的心理防线。

但是每一位受害人的社交圈不重叠，他猜神秘人事先做过调查，或者神秘人的职业经常与陌生人打交道。

听完后，他离开会议室，再次翻阅所有受害人的活动轨迹记录。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疲惫的蓝歌收拾看诊室，准备下班。

她一边洗手，一边查看黎渊的新卡牌。

这次的卡牌画面有点血腥。

身穿制服的黎渊站在凶案现场，凝视尸体，鲜血从尸体的底下蔓延到地板。

只露侧面的他眉头深锁，眼神忧郁。

右下角诉说他的心声：黑夜会燃烧自己追逐光。

她正想查看时清盏的新卡牌，看诊室突然来人。

正是时清盏。

“我送你回家。”

“我骑自行车回家就好了。”

“你的自行车貌似能折叠。”

是嘛？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自行车可以放车后箱。”

还能这样？

“好吧，麻烦你了。”

【时清盏好感度+10】

作者有话要说：开启黎渊的视角（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