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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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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几声靡靡小调无人相捧,竟显寥寥相寂。

落座雅间一角的沈橙尔板着脸,看着衣着清凉,妆容艳丽的女人坐在屋内吹拉弹唱,眸底厌恶几乎凝成实质。

一个成婚男人带自己新婚妻子来这等烟花柳巷,还当着她的面招.妓,除了是想羞辱她,还能有什么。

雅间里薰的香甜腻得有些醉人,以至于沈橙尔闻到后便头昏脑胀的不舒服,何况不少劣质呛鼻的胭脂水粉正争先恐后往她鼻子里钻,害得她鼻尖发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前面被扯的头皮还在隐隐作疼,提醒着她不久之前刚发生了什么。

随着时间一点点从指缝中溜走,呛得鼻尖泛红的沈橙尔不厌烦地摔了手边茶盏,表情阴沉的双手撑着几面支起身:“喂,顾兰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你跟我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是我带你。”倚在娇媚女.支子身上的顾兰息伸手接过青铜樽,仰头饮下。

且自认风流地拉过姑娘,嫩白如葱的指尖至于唇舌中舔舐,余眼观察着她的神色,满是浓浓讥讽:“小翠,你去教教她,做女人的应该怎么伺候好一个男人。”

“爷真是爱说笑,小翠一个身份低贱的人,怎能与沈小姐这种身份贵重的人相提并论。”相貌娇媚,□□半露的女人撒娇着依偎进男人怀里,绘了鸢尾花色的眼梢微微上挑,望向沈橙尔间皆是挑衅。

她一个出生高贵的世家小姐又如何,还不是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要她说啊,真是白瞎了那张好脸和好家世。

“小爷倒是觉得,你比那种虽出生高贵,实际上内里粗鄙的女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单就伺候小爷舒服这一点,就不比得过很多人。”他说话时直勾勾盯着沈橙尔所在,嘴里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爷就爱说笑,你要是在拿小翠取笑,小翠可要生气了。”小翠粉拳半握砸在男人胸口,娇滴滴得惹人浑身酥软。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显得沈橙尔才是妾。

理智早已在愤怒边缘游走,最后断裂的沈橙尔端起桌上红嘴长喙酒壶,起身从他头顶浇下,眼底笑意明媚如春花:“你那么宠爱她,不如将我休了,娶她回来给你当正妻如何。”

反正这顾家,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我早些年曾听过一则大哥与我说的趣事,说是某位新科状元郎即将迎娶长公主的前一天,从花楼里抬了个名妓来当正妻,就因为这位状元郎觉得长公主德行不端配不上他正妻的位置。婚礼当天,还让公主给青楼名妓下跪行三叩九拜大礼。”

她记得这则故事、

一是有趣。

二是觉得这驸马爷为了犯这个贱居然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将自己九族送上断头台。

三,便是好奇这故事到底是名妓写的,还是陷害状元的榜眼写的。

“沈橙尔,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打女人不成。”头发被酒水浇灌,落了狼藉不复先前潇洒的顾兰息伸手掐住沈橙尔脖子按在酒台,底闪过狠戾的深欲。

这张长得妖媚入骨的脸,当真是越看,越惹人生厌。

但不得不说,她又生了个风流的好身子。

脖子被掐得生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的沈橙尔咬牙怒瞪,不见怯懦,反倒是不断激怒他:“打啊,你有本事就打啊,你打啊。”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给杀了,到时候你好迎娶你心尖尖上的人儿回府,然后你们顾家几十口人,最好都通通给我陪葬!”她敢说这句话,赌的就是他不敢。

她扬起的巴掌被人攥住手腕,整个人被用力一推跌坐在布满碎片的地上。

砸碎的酒盏割破了她娇嫩手心,碎片扎进肉里,一滴一滴往外滴落鲜血。

原先在屋内伺候的歌妓察觉到不对,早已退出门外,生怕殃及池鱼。

没有想到她如此弱不禁风的顾兰息眼底闪过一丝懊悔,动作却不见后悔地半蹲下来与她直视,扯着她头发迫使她抬头,拍打着她气色糟糕得连胭脂都遮不住的脸,咧嘴一笑:“你想如愿的事,本世子怎能让你如意。”

顾兰息本来还想好声好气的说,但是对上她那双如裹了毒的刀子眼,不禁怒从心生:“你当真以为你和本世子和离后,太子就会娶你不成,也不看看你自个烂鱼臭虾的名声,怕是城南瘸了腿的五十岁鳏夫都不愿待见你这种破鞋。”

羽睫半垂,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形成半弯弧度的沈橙尔指尖收拢的掌心放在膝上,任由鲜血将她一袭红衣染成暗色,瞪眼与他直视:“呵,我是破鞋你又是什么,还不是个捡破鞋穿的孽种,也不知道世子爷头上戴的绿帽暖不暖。”

“你放心,太子殿下会不会要我不需要你操心,你要操心的应该是我父亲,大哥和二哥会不会让你活到明天!”全天下敢揪着她沈橙尔头发骂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顾兰息见她还敢威胁自己,攥住她手臂将她拽起,绣满千金的雨花锦禁不起大力撕扯,刺啦一声露出半截藕臂。

嘴角溢出阴沉冷笑的顾兰息想到那晚上没完成的事,冰冷的手指逐渐往上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怪异的笑:“趁着这里没人打扰,本世子倒是要尝下你这只破鞋的味道。”

他迎娶回来的世子妃,即使是破鞋,又哪儿有便宜他人的做法。

“滚开,谁允许你碰本小姐的。”血丝如蛛网密布瞳孔的沈橙尔抬起头,羽睫轻颤间似有泪珠划过,一双水光潋滟的盈盈桃花眼中全是恐惧的憎恶。

“呵,你不让本世子碰,本世子倒是越发想碰。”顾兰息伸手扯开她腰带时,一个白釉汝窑花瓶砸破他额头。

顾兰息用手一摸,摸到的是一手浓稠温血。

在他怔神的片刻,忍着掌心刺疼的沈橙尔推开他,夺门而出。

无人的走廊中,慌不择路间撞上一人。

沈橙尔还未看清来人是谁,身体一软栽进对方怀里,不省人事。

临近傍晚,在城外布粥行善的各家小姐也纷纷告别回府。

一直没有见到沈橙尔的宋辞以为她不耐烦地早早回去了,但是马车刚停下,就被候在大门外伸长着脖子的敛冬,拂夏等人满脸焦急的拦下。

“三小姐,二小姐,你们可有看见大小姐吗。”

“姐姐不是早就回来了吗。”宋辞皱起眉头,心里隐约浮现一抹不安。

就在此时,先前派人打听的熙春在慌慌张张中跑掉了一只鞋,嘴里大呼。

“不好了!城西那边发生暴.乱,死了不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开—《青山灯火》

文案:听闻新科状元宴怀青早些年曾纳过一房美妾,更听闻那位妾乃是当初嫌贫爱富,当众退婚羞辱过状元郎的苏家嫡女。

宴家满门被判流放当天,下着大雨。

当初名满长安的苏家大小姐,如今不过连妾都称不上的通房的苏枕月正跪在门外求情。

求他念在两家曾有过姻亲的份上,让身体不好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换个流放之地。

但她跪了一夜 等来的只有丫鬟轻飘飘的一句。

“爷今晚上歇在了安姨娘房里,苏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而在苏家被流放当天,正是宴怀青十里红妆迎娶他青梅成婚的日子。

大红的喜轿与形如泥畜,被赶出长安的苏家人形成鲜明对比。

被困在屋里的苏枕月看着窗外被打湿满地的梨花,恍惚间在想,她和宴怀青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时。

她向来看不上眼的宴家庶子居然踢开了她的房门,不过她反抗将她桎梏在床畔。

嗓音低沉又病态的亲着她,像恶鬼抛出诱惑。

“嫂子求我,我就帮你。”

懂克制有礼的嫂子X放荡不羁庶出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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