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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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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的剧情线以后还会有,恶有恶报,所有恶人都会有他应得的报应

这章是个转折点,写到这才发现男主是有些病态的(以爱为生),父母死后变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壳子”,在涂榆接管他后才“活过来”

两个人会一起成长,男主会知道真相的,现在还不是好的时机

揍完陈列伟,涂榆从昨晚延续到现在的气闷消散了大半。

虽然揍一顿陈列伟属实出气,但她也知道真正的症结在谁。

茅草屋破旧的木门紧紧关闭,涂榆上前,扣了几下门。

像初见时那般,涂榆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却没人应答,但她知道,裴皙年就在里面。

涂榆拿出手稿看了看,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门,打算直接进去。

木门丝毫不动。

从初见时便一直没锁过门的裴皙年竟然锁门了!?

涂榆都被气笑了,这是拒绝沟通?她以为裴皙年能相比从前长进一些,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没变。

不是一直都逆来顺受吗?

刚刚熄灭的火气重新蔓延上来,她耐心等了一刻钟,确定裴皙年就是躲在里面不开门。

她绕到房后,那里有着这个屋子唯一一扇窗户。

年久失修的窗户被推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音,涂榆把窗户开大,翻身跃了进去。

转眼就对上坐在床上□□着上半身,手臂缠满布条的裴皙年。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裴皙年先反应过来,迅速把旁边的被子扯过来盖到身上,语气冷漠:“出去。”

他侧过头像是不想理涂榆,但蔓延上粉红色的耳朵暴露了他心里并不平静的事实。

“昨天上山时受伤的?”涂榆无视了他的话,又望到床侧沾了血的布条,“下山时你衣服并未沾血。”

“是昨天早上受的伤。”走马观花般的记忆在涂榆脑中溜过,她笃定的说。

“为什么不说?”涂榆已经走到了床侧,她强迫裴皙年对视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受伤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是吗?”

裴皙年喉咙轻滚,半晌,他轻声吐出一句话:“我要对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说什么?”

这是裴皙年第一次对涂榆露出他冷漠外表下的锐刺,涂榆却是笑了:“你觉得什么也不说,什么都瞒着,就能比我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好吗?”

“我们并不相熟。”他淡声道,“何来隐瞒?”

不熟。

涂榆唇边笑意更大,她单膝跪在床上,缓缓靠近他:“你还不知道吧?陈家把你的户籍给我,让你入赘我家。”

“你不是一直很听他们的话?那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何来不熟?”

涂榆的气息逐渐靠近,两人呼吸交错,仅有一寸相隔。

对上裴皙年冷静清凌的眸子,涂榆蓦然感到一阵无趣,只是想请一个教书老师而已,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涂榆微微后撤,淡淡道:“谎言也好欺骗也罢,我的最真实的目的一直都是想带你走,我也不是喜欢强迫人的人,户籍我放在这里了。

我在这也呆很久了,很抱歉这些日子对你的打扰。

你现在只要推开我,让我滚,我就绝对不会再来找你,出了这个门,我们互不相识。”

裴皙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定定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你是涂榆吗?”他只是问道。

“想要带走一个人,连名字都用假名,会不会太草率了点?”涂榆轻笑道,“我不会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骗你。”

“我们比一次钓鱼,你赢了我就跟你走。”他微微前倾,眼睛对上她的。

那一瞬间,涂榆只觉得那双深茶色的眸子好似漩涡,危机感密密麻麻包裹而来,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霎那间回神,涂榆再望去时,又看到的只是平静如水的眼眸。

“那你还不如说我做白日梦你才会跟我走。”

涂榆说完,便见裴皙年弯了眼,对她轻轻一笑。

如昙花般的笑容一纵即逝,他像是突然鲜活起来,笑意在眼中蔓延:“那好吧,我跟你走。”

涂榆心跳漏了半拍,她似乎见证了一副空壳被注入灵魂的过程,又或是常年积灰的机械玩偶重新上了发条,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涂榆,我跟你走,以后就不要骗我了。”

“那是自然。”涂榆便也对他弯眼笑,“只是你开始拒绝跟我走,我才骗你罢了。”

当然不行,一个谎言要八个谎言来圆,到了地方不还得好一顿糊弄。

“你又在骗我。”裴皙年低语,似乎有些不满。

不过一瞬,裴皙年嘴角轻抿,又露出个浅笑:“但是你带我走的话,就是你对我负责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涂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裴皙年没什么要带的,两人便去与村里人告别。

吴婶听了笑着说:“走出去好,走出去了就好,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涂榆雇了辆马车,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一路上涂榆以为裴皙年至少会问些问题,但他竟什么都没问。

到达镇上已经是晚上,按理说街上人应该已经回家了,涂榆掀起车窗上的帷裳,却见外面灯火通明,街上人流如潮,热闹非凡。

涂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还未等裴皙年回答,外面的车夫就接口道:“今天是乞巧节啊,我听说这岩阳镇有个神树呢,把你俩送到地方,我就去那许个愿,沾沾喜气。”

两人的目的地便是镇上的一家客栈,马车只能送到镇子上,涂榆便打算先在这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正好你刚来这镇子上,我带你去凑个热闹?”涂榆戳了戳裴皙年。

“乞巧节。”裴皙年轻轻重复这几个字,说道,“确实是我们应该过的节日。”

涂榆:?

“你们也要去啊?那不如把你们送到神树那边?”车夫问道。

涂榆应下,又掀起帷裳往外看。

热闹的人群里,涂榆注意到一对起了争执的人,其中一人有些眼熟,跪在地上像是在恳求什么,而旁边的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气派,踹了他一脚就走进了旁边的府邸里。

顺着府邸看去,只见上面牌匾大大两个字“罗府”。

涂榆这才想起,那跪在地上的人,好像是之前向酒楼掌柜讨工钱的那个少年?

她还想再仔细看看,但马车已经驶过那条路拐了弯,这才作罢。

很快就到了神树下,涂榆谢过师傅便带着裴皙年下车了。

神树的树干很粗,翠绿茂密的枝叶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像是一把巨大的遮凉伞,庇护着一方水土。

神树下很是热闹,青涩的少年少女在此幽会,手持筐篮的少女卖出一颗又一颗的巧果。

涂榆的衣袖也被拽了,她低下头,见到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仰着脸笑,给她递上一条红布:“祝哥哥姐姐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听说乞巧节的时候,情侣在神树上挂上红布感情会长长久久哦,一条只要一文钱的!”

还没等涂榆说话,裴皙年就给小男孩递了块碎银:“你还有多少红布,我全要了。”

小男孩喜笑颜开的把放着红布的小篮子递给裴皙年,接过碎银一颠一颠的跑了。

裴皙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觉得小男孩辛苦就把红布都买下来?

还没等她问,裴皙年便把篮子递给她,说道:“看出来你想要了,去挂吧。”

涂榆:?裴皙年又在说什么怪话?

自从他同意跟她回来,就变得有些奇怪,具体体现在……变得更平易近人了?

看她对他眨眼,裴皙年也疑惑的眨了眨眼,像是在问她“怎么还不去挂”。

挂就挂。

裴皙年个子高,涂榆便给他递红布,看他兴致勃勃的挂布条。

原来是他自己想挂。

等他们把这一篮子布条都挂完之后,街上的人也少了大半,小摊也基本都撤摊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正好是马车当时走过的路,涂榆远远便看到那个人还跪在府邸门前,府邸大门紧闭。

涂榆思虑片刻,还是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你好?”

那人垂头丧气的转头看她,看到涂榆的一瞬间眼睛都有了光,大声道:“罗小姐您回来了!我说您帮……唔唔。”

涂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知道是该夸他机灵还是说他傻。

“罗小姐?”裴皙年冷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涂榆伸手摁了摁眉心,用食指在唇边比着“嘘”了一声,转头用气音同裴皙年说道:“等会和你解释。”

她带着两人去了旁边巷子拐角处,一松开那人的嘴,他就一把跪在地上:“罗小姐的大恩大德,郑德没齿难忘!还请罗小姐收下我!”

他面露悲伤之色:“我妹妹到底还是……去了,郑德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只想报答罗小姐的恩情。”

当时涂榆坐在楼上,自然能看出他恳求张掌柜时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他此时提到他妹妹,悲伤是真的,暗藏的野心也是真的。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涂榆淡淡道,“事到如今,你应当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什么罗小姐,你另做打算吧。”

说完,她便要拉着裴皙年离去,却被郑德一把抱住腿。

他哭嚎道:“郑德唯一的愿望就是报答您,绝无其他心思,主要您提,上刀山下火海,郑德在所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皙年提着领子拎了起来,丢在旁边:“那你去上刀山下火海。”

郑德被摔的懵了一下,他滚爬起来,皱眉看向裴皙年:“我和我的救命恩人说话,你是谁啊?”

涂榆不想与他纠缠,转头想走。

结果就听裴皙年在后面开口,细听语气还藏着点小得意:“涂榆,他问我是你的谁。”

涂榆闭了闭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裴皙年,真是好一个猪队友。

郑德恍然道:“原来姑娘叫涂榆,涂小姐,您旁边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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