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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点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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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这次的慈善拍卖会请了不少明星大牌,场面盛大,进场前甚至有红毯和媒体采访跟拍——当然,那些不愿露面的低调富豪大佬有另外的vip通道可走。

刘总知道覃晚收到邀请了之后十分重视,他们公司的资源在圈内虽然说不上末流,但实际的情况却是和末流差不多的,这次的慈善拍卖会被他看做是一次公司拉资源的大好机会。

公司给覃晚临时配了个团队,妆发和服装都做的精致贵气,活像是要把她送上什么大型颁奖典礼的现场。

覃晚想着自己的存款余额,真诚的问了句:“我要拍什么东西吗?”

“拍了给公司报销吗?”

刘总大手一挥,豪迈的按下她,严肃道:“不用拍不用拍。”

覃晚心领神会。

拍卖会安排在宋家投资的一家酒店内,覃晚到的早,但没先入场,而是让司机把保姆车开进附近的停车位里,她先坐着等进去的人多了,她好混个中间层次的不显眼的入场时间。

就这么等了半个多小时,覃晚成功等到了一个记者都被一线流量和影帝吸引走了的空隙,她飞快下了车,自己抱着大长裙的裙摆进了酒店。

场内的席位也很有讲究,最前面三排的椅子上都放了写着人名的纸板,清一色的明星大腕。

后面几排就没标名字了,是让人随意坐的意思。

摄像机架在两边走廊上,位于坐席后三分之一的位置。

覃晚看中了倒数第二排的一个靠边又靠里的位置,不显眼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儿是个摄像机的死角。

她拿着包和接待发给她的拍卖品介绍小册子往里走,路上不小心把号码牌掉地上了,她蹲下身把满手的东西放在腿上,空出手来捡起了号码牌。

抬头准备起身时,她的目光一滞,有所感似的朝某一个方向移动,正对上二楼某间包厢的玻璃窗后的一个女人的目光。

覃晚挑了挑眉,反应过来,那是那天在马场见到的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

这次慈善拍卖会一共有12件拍品,东西不算多,其中有4件是他人委托拍卖,剩余8件都是出自宋家。

宋家目前为止只有两代总裁,老宋总看儿子争气便洒脱的放了权回去颐养天年了,这次拿出来的8件拍卖品有5件是他老人家的收藏,另外3件是第三代的少爷小姐在海外买回来的油画和项链珠宝。

覃晚慢慢地翻着拍品介绍册,不多时,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从第一件拍品被端上来介绍、报价、竞拍然后成交,到最后一件拍品卖出,前后差不多两三个小时,覃晚低调沉默,只在和时不时走动的侍者要了杯鸡尾酒的时候说了两句话。

拍卖会结束后还安排有晚宴,当然,是部分特殊的拥有晚宴邀请函的客人才有资格入席。

一楼被充作拍卖厅的大堂里,几个工作人员撤下了两边的摄像机,前排的一线大牌们要么继续走红毯到酒店另一侧接受媒体的采访,要么拿着邀请函上二楼参加晚宴。

覃晚当然没有收到这次晚宴的邀请函,她也不是太想接受媒体的采访,打算随着工作人员一道出去,找到她提前联系好的公司司机就上车离开。

但她没能走成。

一个很是挺拔干练的侍者拦住了她的路,他微微弯下腰,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两三秒便跟着身体一同垂下,接着伸手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覃晚没接,打量了侍者两圈,勾勾唇角,笑问道:“给我的?”

侍者依旧保持着礼仪和原本的姿势,只微微点了点头。

覃晚又问了句:“谁给我的?”

侍者一手背在身后,因为要说话的关系,所以抬起了头,背依然弯着,眼睛看向她,直视道:“宋小姐。”

小姐?

覃晚在心里点点头,猜到应该是那天马场上穿红裙子的,也是今天和她遥遥对视了的,那个女人。

原来那个女人是宋家的大小姐。

她又看了那个侍者一圈,并从他手里抽出了邀请函。

侍者直起身子,把手一抬,指向东面的楼梯,为她引路。

覃晚的裙子很长,她上楼梯时用一只手抱着裙摆,走的速度很慢。

楼梯旋转,在尽头站了个一身墨绿修身长裙的女人,她先是和那位侍者莫名对视了一眼,才把眼神放到覃晚身上。

“又见面了。”

她甚至不做礼貌的称呼。

覃晚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对这位宋小姐的来势汹汹有些许不解。

“宋小姐如此专门找我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宋沛淑不管她的试探,左右看周围无人,大厅里也已经没有人再往这边上楼来了,她神色舒展,直接挑明目的:“你其实不是盛斯航的女朋友吧?”

覃晚早对盛斯航谎言的拙劣抱有警觉,现在被宋沛淑这么说出来了也不觉得太惊讶,她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没说话。

宋沛淑看样子也不是太在乎覃晚的反应,她拢了拢自己垂散的长发,白皙娇嫩的颈部露出来,很是骄傲过人,她狡黠又愉悦地告诉她自己的分析过程,像要为即将到来的猎物惊讶又不甘的垂死挣扎添油加柴:“网上范蕊那件事是我安排的。”

“盛斯航哪怕平时不上网,也不至于对一个女朋友这么不上心,更何况这是盛氏一纸声明就能解决掉很多问题的情况,他却无动于衷。”

“我猜,他们公司开会肯定也讨论过对这些黑评与抵制的处理办法,但最终也没有为你发任何声明,做任何澄清,说明他们把你有可能带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利润,也放弃了。”

宋沛淑其实跟覃晚无冤无仇,但她出生显赫,从小就是踩着别人的尊严与快乐长大的,她只乐意看到别的女人都在她的光辉之下暗淡,像覃晚这样漂亮的女人,尤其应该。

更何况她想要得到盛斯航。

她想要的,都该是她的。

于是她接着说下去:“你大概只是被盛斯航利用来刺激谭馥栀以让他看清楚自己在谭馥栀心中的地位和分量的,现在托你的福,他应该看的很清楚了,谭馥栀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哪怕一点的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的想法。”

“而你现在和他最后的联系,就只剩下这个香水代言的合作了。”

“当然,这也因为你自身的种种不堪,变得毫无利益毫无价值。”

“你最好祈祷,你恶臭的名声和身上穷酸的气质不会毁了盛斯航的心血。”

宋沛淑挑衅完,觉得盛斯航不回她消息不接受她的邀请的恶气出了大半,嘴角勾着继续道:“你很聪明,没有让媒体拍到你的太多画面,选的座位也摄像机的死角位置,我本来想更高调的把东西给你,现在只能后期买通稿了。”

她没有告诉覃晚到底准备给她什么东西,只笑得得意洋洋又高深莫测的,像一只斗艳的花孔雀。

“那东西价值不菲,以你现在的身价,大概要拍几百部戏,才勉勉强强够得着吧。”

“至于谭馥栀那边,我会去告诉她真相,不过,盛斯航的怒火,要你来承担。”

“当然,这之后,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在娱乐圈继续当一个人人喊打的丑角了。”

宋沛淑这么一番话说完,以为覃晚应该脸色发白双眼无神了才对,但她看过去时,覃晚竟是笑得一脸温柔灿烂,仿佛刚才被宋沛淑羞辱的人不是她。

“宋小姐,因为你刚才的话里废话实在太多,我简要理解了一下。”

“你的意思应该是觉得我很漂亮,好看到足够让盛斯航心动,所以你要先让我从他眼前消失,才敢向他表明心迹?”

覃晚的表情又明朗了两分,像是真的很开心似的,眼尾都眯了起来。

“这真是我的荣幸。”她甚至微微鞠了个躬。

姿态仿佛放低了,可挑衅意味强得让宋沛淑牙痒。

“我知道,越是卑贱的人越会为了自尊心牙尖嘴利,你说这样的话也无法激怒我,因为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的那个人是你。”

“我会等着看好戏的。”

宋沛淑打了个眼色,一直站在一旁当透明人的侍者立刻会意,上前跟在她身后护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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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晚今天做了个漂亮的盘发,耳饰只戴了一边,是一只镂空的蝴蝶,颊上落了缕碎发,衬得她温婉明艳的妆容多了几分动人。

尽管覃晚的公司没有对今晚的慈善晚宴进行宣传,覃晚本人的表现也相当低调,几乎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但很显然,宋沛淑对这些早有安排。

覃晚的公司还没把她的活动图整理好发到微博上,网上的黑通稿就配好了图由几十个营销号同时下场发,覃晚本来“精彩纷呈”的词条广场上又多了许多黑粉的群嘲狂欢。

甚至还有人拍到了她和宋沛淑在楼上对话的场面,只看图片,又能让人好一番联想她是如何不要脸地想要结交宋家小姐。

当一个人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头,那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只要被人看到,就少不了不需要根据的恶意揣测,更少不了标榜正义的咒骂羞辱。

在这种时候,美貌尤其罪恶,尤其能让人心安理得的给她贴上肮脏的标签。

【覃晚抢资源后首现身,拍卖会上与宋家大小姐相约密谈。】

通稿没有洋洋洒洒写太多,却在妆发上用覃晚拉踩了范蕊,末尾还暗示性的提了宋家这个季度要推的新品,换掉了范蕊,要选覃晚当代言人。

这篇通稿表面上是夸覃晚,但实际上只是在煽风点火带节奏,引发范蕊家粉丝对覃晚的第二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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