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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京城(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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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后,江芸很麻溜的又开始找赚钱的工作。她就是无情的赚钱机器,纵然身负异能不同寻常,可这个社会仍旧是由常人运转的社会,钱于异人于普通人来说都是绝好的东西。

她硬着头皮给自己原本就职的部门打去电话——没想到经理非但没有追究她消失这么久,还火急火燎的立马给她安排了个工作……跟着经理去跟某某上市公司的老总攒个局,进行一下商业会谈。

“是要去当接待的秘书吗?”江芸原本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会议的那一天打扮的尤为精神,西装短裙皮鞋眼镜十分精英,她也懂得嘛,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OL,商务美人计她还是会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

这经理竟然开车来了某家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

KTV。

再往里深入点说,就是有钱人的夜生活会所。

这哪是什么美人计,分明就是拿她当陪酒的了!

对方帅点也就算了,竟然是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

“表现好点,张总以前见过你一面,对你印象很深,把握机会……”经理叮嘱完,然后殷勤地探着身子在前面为几位大人物引路。

走在后面的江芸只想翻白眼。

如果是陪酒也就算了,如果……拿她的毒蛇毒蜘蛛不是吃素的!绝对咬得这群猥琐的男人再也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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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包间。

装潢富丽堂皇,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酒桌上摆的酒瓶歪歪倒倒,酒气熏天。

纨绔子弟们喝得醉醺醺的,怀里纷纷搂着清凉魅惑的美女,最能燥场子,一会儿喊着,“来!金姐,喝!”一会儿又赔着笑“金姐,我们敬你个!” 被围在中心的女人正是如今金融私募界的女王金元元,以她的地位,到哪都是别人需要卑躬屈膝套近乎的份儿。

金元元、还有年轻一点儿的小天,家里都是跟中海王家有关系的亲朋好友,自小跟王也一块长大。王也因为家里的麻烦急需用钱,所以联络了几个朋友出来凑个局。

没想到,他在武当这几年,发小们的发展都不错。

金元元被浸淫在商场的酒肉朋友们包围了,与喧嚣铜臭的中心不同,在边角的沙发处,则显得安静平和许多。

“老金我倒是不意外……你倒是惊着我了,牧之哥,你竟然干起了证券?”

在这里唯一没被酒气沾染的王也,跟儿时的旧友坐在一块,开辟出难得清净的地方。周围的吵闹没有影响这里分毫,只不过……王也口中的牧之哥,也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了。

微胖发福的男人,苦笑道,“我念完博士都快30了,在研究所拿的收入却及不上很多同年龄本科出去工作的同学……与你和小天不一样,我已经要开始考虑父母赡养,女朋友也催着我结婚……可房子怎么办?”

研究所的收入根本没法解决寻常人的世俗问题,房贷、车贷、父母的保险……哪个不需要钱?跟小天还有王也这样的家境不同,牧之哥对化学研究的热衷,在温饱面前不值一提。

刘牧之喝得一杯又一杯,借酒消愁,他刚刚步入中年,可是在金融场中的一次次酒局中,养出了啤酒肚,看起来有些臃肿,强壮的身躯下,是无可奈何弯曲的脊梁。

王也连声劝,“嗨!我就随口问问,郁闷犯不着。以前没钱,现在干证券有钱了回去做研究呗!”

“靠!放屁!我回去,老婆孩子谁养,房贷谁还!”

王也立马回,“老金有钱,让她投你!我也可以投!”

金元元也醉醺醺地凑过来了,歪歪扭扭地点头,“嗯!嗯!”

看金元元这压根没听进去的样子,王也收敛起方才的散漫,认真道,“老金,我刚才可没跟你开玩笑,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攒个局,弄点事干?”

金元元虽然喝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回得毫不犹豫,“成啊!”

灯红酒绿的包间内部倒映在在富丽堂皇的包间墙壁上,环绕式的音响将震撼的鼓点配上了闪烁的灯光,夜夜笙歌的场所、酒气冲天的人、还有力图挣点快钱的陪酒小姐们,完美融合在了同一处销金窟,繁华又诡谲。

一片喧嚣中,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细细的眼睛迅速扫了一圈之后,立马陪着笑脸、躬着腰长驱直入的找到目标,“金姐、金姐好,早听说您来这消遣了,真是好巧啊!”

金元元慢悠悠地睨了一眼,站起身也笑道,“张总啊!是好巧,怎么,您也来这杀杀时间?”

“哈哈,是啊,是啊。”中年男人很上道,挡着打火机为金元元点上一根烟,这卑躬屈膝的态度不言而喻。

中年男人为这里地位最高最重要的金元元敬了一根烟之后,又自然而然油滑的跟沙发上的富二代们套起近乎,交点人脉。

沙发上坐着一名纨绔子弟,一手搂着一个陪酒女人。在接了张总递过来的烟之后,不由得眼睛放亮,盯着张总身后跟着的身影,“张总身边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秘书啊,怎么来这里,还穿着这么正式干嘛,哈哈哈。”

张总心领神会,给身后的女人一个眼色,“去,敬酒去。”

“不去。”

张总身后跟着的正是江芸,她可没兴趣出卖色相,正要撩撩头发走人,大不了这工作不要了,没想到这余光一扫,却看到了在长长的沙发另一头的……王也。

王也坐着的位置离这里有些远,跟刘牧之这个一看就老实的大哥凑在一起,气场跟这边的繁华糜烂显然不搭,看桌上酒瓶的位置,似乎也是单独划出了一个场子。但是江芸同样也发现,被张总谄媚巴结的金元元,方才就是跟王也一个圈子的。

这时候的王也早就被金元元强制换了杯子,几杯酒下肚,酒精上头,看起来比平常更懒散更没精神了,半眯着眼,完全瘫陷进了沙发上,完全没有发现她。

江芸就这么一观察,浪费了点时间,搞得张总以为她只是嘴上强硬,连忙把她拱到了纨绔富二代身边。而富二代也笑嘻嘻的接受了张总的“供奉”,熟练地摸上了江芸的腰。

江芸神色骤然冰冷,她原本就姿容冷俏,现在更是散发出了一种莫名的威压。

她悄悄抬起了右手,那里的皮肤已经无声无息的爬满了紫黑色的毒液,同时,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可惜,并不是旁边的陪酒女脸上带着的僵硬笑容,而是满满带着……一种看将死之人的同情和不屑。

王也骤然清醒了。

他感受到一种杀气。

那是一种残忍的杀气,他很熟悉,能捂住人的口鼻,爬进人的心脏,直至将人闷死在这种恐惧中。

他惊讶的发现江芸出现在了这里,同时也意识到,这不是江芸的杀气,是她肚子里的琉璃虫的意志!

琉璃虫仿佛要杀掉在场所有人似的,将毒无声无息的送至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王也也没放过,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琉璃虫很显然把王也当做了重点防备对象,对他的杀意毫不掩饰,完全是滔天的仇恨。

这时候的江芸也不好过。

她原本只是想放出青蛇吓唬一下面前对她不逊的男人,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理智就像被操控似的,她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将计划从“给他一个教训”硬生生变成了“杀死在场所有人,供养嗜血的琉璃虫”。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尽管她早已意识到不对,可琉璃虫放大了她心中被羞辱的愤怒,变得好战冷漠起来。

江芸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远离面前的猎物,与此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的背,坚定地握上了她的肩膀。

一向温润且与人为善的王也,难得释放出这样的气场——堂而皇之的划定了某个界限、某块封地,然后把江芸圈在了里面,告诉众人她的归属。

她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都有一丝丝令人镇定的凉意传进,硬生生压住了她心中嗜杀的邪恶。

异人之间的交流,普通人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一旁的张总不明情况,只当是有人来砸场子,立马喝道,“哪来的没眼神的东西!没看到她是谁的人吗!”

张总洋洋得意以为替纨绔子弟出了气,没想到富二代面露尴尬,连忙起身,“喝多了,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我自罚三杯,王……道爷别往心里去!”

张总听了,面露不屑,“道爷?不就一个道士,会算命吗?这不是金姐的局吗?怎么谁都能进。”

富二代给了张总一个同情的眼神。

富二代刚来这酒局的时候,也以为王也只是一个闲散道士,没名没分,还调侃了王也几句,最后是小天告诉他王也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差点跪下了。幸好王也也没生气,哈哈着就把这茬掀过去了。方才是他有眼无珠闹了个笑话,现在看到有人步上他的后尘,他还有点……幸灾乐祸。所以没急着介绍,就等着看好戏。

这时候金元元过来了,好奇的打量了几眼……王也身边这个……可真是个美女啊!比起沙发上那几个巧笑嫣然的美艳陪酒女子,这位娇艳的脸蛋则多了几分泠冽,穿着职业的包臀短裙和干练的衬衫,别有一番韵味。

金元元心中有数了,夹着烟晃晃悠悠地过去了,“哎,怎么没给张总介绍介绍?这位,王也,我发小!”

张总一顿,瞬间变脸,“哦,哦,是金姐的朋友啊!哈哈……可是,咱得讲究先来后到是不,这是咱赵兄弟先看上的……”

富二代一听,连忙撇清关系,“咱哪能和老王抢女人啊!”

金元元哈哈大笑,“张总啊,你还不知道吧?他,”她一指王也,“他虽然在武当山晃悠了这么多年,但是他家里宠他呀,毕竟,他是王卫国家的老三……”

然而金元元指空了,因为王也早就牵着江芸跑到一边去了。

灯红酒绿名利场让王也真不是很舒服,所以还是待在有刘牧之在的这个发小朋友圈比较自在,当然,他给江芸腾了个空,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样?”他看到江芸脸色不是很好,想必压制琉璃虫不是很容易,从刚才开始她就一言不发。

江芸慢慢睁开了眼,鬓边早就湿漉漉一片,汗涔涔的,“我刚才好像真的想杀人。”

“不是你的错,琉璃虫是邪物,或许这就是代价。”

她瞟了一眼包间,“先杀那个手脚不老实的,再杀张总,然后杀了你,最后……杀掉所有人为你陪葬。”

王也本来想喝口茶缓缓,一下子喷了出来,“得,您还想收拾我?还要别人陪葬!倒霉催的,这我就不明白了。”

她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琉璃虫认定你是很危险的人,影响了它的力量。”

“……原来不是错觉。”

“你察觉到了?”

“嗯,”他简短地应,“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儿感觉。”

“既然都知道我要杀你了,你还敢凑过来。”

“害,想什么呢,”王也扬眉笑了,“首先,想杀我的是你肚子里那玩意儿,又不是你是不是?而且,你要想杀我,早先就不会帮我解毒了……”他说完,似是想起来她喂给他丹药的那个瞬间,讪讪地用拳头掩了下唇。

包间另一边的张总忐忑不安,自从知道了王也家的势力,他是叫苦不迭,悔恨自己没搭上这样一个人物。但他混了这么多年,脸皮早就等于无物,还暗自开心,王家老三似乎看上了江芸,大不了回头给她加点工资,让她心甘情愿的陪陪酒,或者,陪上一晚……

抱着这样的心思,张总悄悄摸了过去,想给江芸上点眼药。没想到,张总不仅没看到江芸陪酒,而是看到了王也乐呵呵地扭开了他自己的茶杯,让江芸喝茶清清嗓子,然后还问她要点个什么果盘……

而江芸呢,对王也爱答不理的样子,如果张总没看错的话,她还对王也翻了个白眼儿。

王也不仅没生气,还笑了,说什么,“在ktv喝茶怎么了,喝什么不是喝?这茶挺地道的,嚯,别呀!哎哎哎,知道了,点酒点酒……”

张总:好像不仅搭不上王家老三,现在连江芸都搭不上了。

而金元元在一边围观了全程,感觉甚是奇怪。看起来江芸是知道王也的家世的,可是江芸半点没有谄媚亦或巴结的意思,反而对王也冷冷淡淡,不仅臭着一张秀美的脸,对他递过来的茶杯也抱以嫌弃之色。而王也对她是一呼百应,她非要喝酒,王也就只好给她点了一杯最低的果酒让她过过瘾。

金元元的脑海中冒出还是少女时期看的玛丽苏小说:追妻总裁和他带球跑的小娇妻。

包厢的纸醉金迷还在继续,王也在照顾好江芸之后便继续着正事。他非常认真严肃地对发小们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会拿出一笔钱成立一个新的投资公司,由老金为其运营增值……

金元元呼出一口烟雾,“切,我闲的,自己的公司还忙不过来。小也你要是想赚钱,我旗下有款产品……”

“不行!”王也断然拒绝,“一定要另起炉灶,不然财务会乱。到时候,如果牧之哥愿意的话可以过来,做你想要的研究……”

“哈哈哈!”金元元笑,豪爽地勾住刘牧之的肩,“听懂了吗,牧之!小也子这是想拉着我包养你呢!”

小天也凑了过来,“诶哟!这真有意思!金姐,小也,也算我一个!战队、游戏工作室我都有了,有个自己的实验室,听起来很牛逼啊!”

这群家境不俗的发小们谈来谈去,一笔大生意就这样凝结在了一起。

金元元举杯,“来,干一个,为我们战国四君子!不过姐不是孟尝君,姐要当信陵君!”

之后,江芸的兴致一直不怎么高,酒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王也被金元元强制性灌了好几杯之后,虽然没晕过去,但也是浑身酒气,一下子瘫到了江芸旁边。

她感觉绵软的沙发垫剧烈下陷,才看到王也已经回来了。

王也冲她一乐,但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倒是江芸主动开了口,“刚才,我听见你们在谈……”

“哦,那个啊,就是大家一起凑着做点事呗!”王也说。他除了想帮牧之哥之外,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回家拿钱另起炉灶,那么他嫂子就不会担忧他来争家产,也不会跟二哥一言不合就吵架闹别扭。

江芸没有再看他,而是望向包厢别处,眼神有点悠远,“我才知道,那个是私募界的女王金元元,另一个是金融证券的不败传奇刘牧之,还有叫小天的,是你的发小吧,他自己就有一个电竞的商业帝国……”

醉醺醺的王也冲她侧了侧脑袋,酒气上头,他听不清楚,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从喉咙里冒出一声懒洋洋的气音以示自己在听。

她晃着酒杯,垂着眼睫,透过玻璃杯的弧面,去看那个光怪陆离的奢华世界,“我要来这种地方,也只能当个陪酒的……”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把她吓了一跳。

王也带着酒气凑近,江芸下意识撤了撤身子。

结果他只是和哥们一样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用来为她倒上一杯果酒。

“老江,我才是陪酒的,”他含混不清地说着,“再喝一杯就行了啊,我不行了,你得清醒着点儿。你要是也不行了,咱俩就谁也甭回家了……指不定被老金卖去哪儿……”

他话还没说完,实在忍不了胃里的翻涌,匆匆跑到外面去吐了。

这场酒局就以王也那微小的酒量告终。

幸好杜哥匆匆赶来,王也迈着虚浮的脚步晃晃悠悠地上车了,自然捎上了江芸。

江芸报出家里地址,豪车缓缓启动。

夜晚的市中心灯火通明,随着车速提高,万家灯火遥遥都甩在耳后。车辆微微颠簸,江芸半醒不醒地坐在后排,脑袋歪倒在车窗上,困蔫蔫地听王也跟杜哥商量事情。

杜哥边开车边道,“你出来逛了,可家那边还有人盯着。”

王也叹气,“他们是要跟我打持久战啊……我这也是,一直盯着咱们。”

他说完,似乎有点后悔带上了江芸。从他从罗天大醮回来之后,一直有喽啰追着他身后跟踪,也不出手,只是盯着他以及他的家人。而现在,他捎上了江芸,如果把她中途放下,那群人会不会也对她……

他抬眼看向中间的后视镜。看到后排的江芸昏昏欲睡,可没有闭眼,只是有气无力的眨眼看外面的风景。她眉梢弯弯,眼眸映着外面的灯海,顾盼流转。胸前的衬衫纽扣开了,窗外的风溜了进来,将她的领口吹开,露出在阴影下也白皙透亮的胸颈。

王也收回了视线,眉头皱起。

“甩掉他们!”他说,“到西直门了,杜哥,上桥!”

把跟踪的人都绕晕,然后趁机把江芸放下,绝对不能让她也掺进来。

她作为琉璃虫的依托,半点刺激都容易让她理智全无、被琉璃虫的阴邪吞噬。他不害怕她有人身威胁,因为她的能耐自然能保护自己。可是他怕的是,一旦江芸见血,杀了人之后,或许她就会走上一条不能回头、唯有满足杀欲供养毒物的道路。

开上西直门立交桥之后,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下桥。回头一看,那跟踪他们的车还在桥上瞎转悠,仿佛遇到了鬼打墙。

“哈哈,也不知道那哥几个儿到天亮能不能下桥!”王也笑。

还没等他完全放松,车后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刚才什么动静?”王也以为自己酒醉幻听,向杜哥确认。

杜哥刚想回,突然车辆剧烈颠簸一下,后车轮恍若爆胎,他连忙猛打方向盘,已经失去平衡的车立马横斜着飘逸出去十几米,在沥青道路上留下重重的擦痕。

火烧橡胶的难闻气味迅速充斥进了车厢,王也立马意识到,有人烧了车轮!着火了!

“除了刚才那批,还有人?”他心弦崩紧。

外面噼啪的火星爆裂,声音响彻于耳。他想也没想立马下车,拽开后门把睡过去的江芸抱了出来。

她……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在车急速漂移中撞到了脑袋,正在发懵,之后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不容置疑地包裹住了她。

外面的味道一样难闻,烟熏缭绕,火势腾腾飞起。

还没等她看清外面的情况,王也一下子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别看。”

他知道她怕火。

然后又忍不住收紧了胳膊,把她搂紧,让她更深地抵在他怀里,生怕她闻到一点儿燃烧的苗头,又会勾起她不好的感觉。

江芸还是有些茫然,不懂情况如何。毕竟……她的视野里,只有一片黑。她脸颊的触觉,只能感受到他单薄的体恤下一层匀称的肌肉。就连能听到的,也只有他的声音和浅浅的心跳声。

还有,全身都被他的体温烘热了。

本来她想说,经过跟阿青的训练,她已经没有那么怕火了。

可他的心跳离她那么近,他的手心又是这么暖。就连他为了安抚她而强行压低的声线,都像是一抹诱惑。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反抱住他,手心按上了他后背两侧的蝴蝶骨。

“嘤嘤嘤,人家好怕呀,1551。”

作者有话要说:缘更作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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