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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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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书里前的最后一句,是系统毫不理解的抱怨。

[搞什么女男主互换?有什么意思呢???]

然后楚椒睁开了眼睛。

这里其实是个很熟悉的环境,背靠三十多楼的集团落地窗,宽桌子,还有身下那把经典的皮质老板椅。

她想起自己在这里被沈诫狠狠要过,各种姿势,却没有一次真正把它当过一把椅子。

现在,她就坐在上面。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诺大的办公室带着纸醉金迷的熏香。

一个恍惚,就像什么改变也没发生。

不过沈诫是不会让她这么闲着的。

楚椒回忆起曾经的世界,他的形象是高不可攀的豪门总裁。

无数人趋之若鹜,却给了她最大的偏爱。

因为他是不受宠的婚生子,从小被母亲严厉对待,所以缺乏安全感。

这一点也体现在了感情上,是以他会当着秘书处的面独独让她进来,关上门,然后逼她哭出声。

海市沈总的宠爱就是如此霸道——他爱她生涩的配合,享受她羞耻的躲藏,更喜欢摩挲她的下巴,在她反抗时报复般加深力气。

“爽吗?”

他问。

爽吗?

楚椒问自己。

她正握住皮椅的把手一动不动坐着,鼻腔里满是沈诫闻不惯的特质熏香。

他不喜欢黑金配色,这里全都是,铺天盖地印着陌生的企业名称。

颂声。

千年万岁,椒花颂声的颂声。

这次是真挺爽的。

楚椒突然笑出了声。

外面的门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的。

咚咚两下,有点克制。

手边还有个电子门铃,外面的人也按了,然后画面亮起,是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

他似乎有点像……沈诫。

楚椒愣了愣,才选择了同意。

于是男人推开大门走进。本人很清瘦,带着银边眼镜,近看就和沈诫更像了几分。

不过没了高不可攀的神情,反而带着从没见过的谨慎。

楚椒有点看愣了。

她不吭声,男人自然也不敢开口。今天楚总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把步子放得更轻了,心里有点后悔用了偏浓的香水,一边把手里的档案袋轻柔放在桌面上。

“楚总,您请。”

——他说了请。

楚椒从没听过沈诫这么说,反倒是曾经那些女秘书会说给他。

如出一辙的温柔小意,末了,再狠狠剜一眼一旁的她。

是的,她们似乎都讨厌她。

秘书处是如此,豪门里也是如此。

只有沈诫愿意爱她,宠着她,所以系统说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

是这样吗?

如今她定定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沈诫也有很好看的手,但他有洁癖,不小心碰到会被冷肃的拒绝。

但面前的人不一样,他会在她目光投来的瞬间立刻绷起修长的手背。

这张和沈诫相似的脸也冒出更陌生的谨慎,她看到男人呼吸都屏住了,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停。

——那他会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少?

楚椒对自己脑海的问题有些怔愣,回过神才对着面前的男人张口,

“……你叫什么名字?”

初来乍到,她声音有点发涩。

但在楚椒清嗓子之前,男人立刻弯腰为她斟茶,倒下水的同时笑着回答。

“魏清厌。”

语气温柔、态度小意。

神色熟悉到倘若沈诫在这里,楚椒觉得他应该也会被剜一眼,就因为成了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只是成为总裁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于是穿进来的第五分钟,她终于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在那和沈诫相似的目光中,楚椒抿抿唇,试着冷脸挥了挥手。

“出去吧。”

——这一次没说“好吗”,没说“拜托啦”,没说“可不可以”。

然而魏清厌却直到带上门也一句意见都没有。

楚椒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又愣了一会,似乎想要抓住那一瞬间的惬意。

但现在也办公室重归空旷,她便在半响后把冒出的好奇心放在桌子上——她的桌子——和沈诫确实不一样。

每个抽屉翻来翻去,唯一相似的竟然只有一个指纹保险箱。

她一直忘不了沈诫的那个保险箱。

直到婚后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问了一句后沈诫却立刻就出去出差了。

他的别墅里佣人很多,但也没人喜欢她,几次过去楚椒就学会了闭嘴。

如今她把手指放上去,滴的一声,锁开了,滴的一声,又锁上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

楚椒很快就玩腻了,转而去看抽屉里其它她的东西。

几包烟,计生用品,打火机。

自己原来也可以抽烟吗?

楚椒又一次感觉到了陌生的熟悉,烟很不好,但那些和总裁男主们画面也在同时闪回在脑海:

他们似乎都爱在落地窗前逆光站着,表情都无处分辨,

权势滔天的剪影中,只能看到指尖明灭的火星。

于是她也试着点上火。

把烟含在嘴里后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抽,楚椒手忙脚乱去拽显示屏。

找出百度的时候她鼻腔里已经都是烟气了,根本没多舒服,甚至被刺激得低头咳了几声。

有点狼狈,但后背先一步靠进了老板椅里。

高级皮革和人体力学结构的钢架箍住她的身体,也像是托举住了气势。

楚椒往后狠狠靠了靠,抬头看着锁边熨帖的天花板,灯条都隐没在专业设计里,配色也是非常高级的黑金。

然后她缓缓启齿。

烟气从唇边顺从地溢出来,其实还是呛。

但她能坐在曾经沈诫的位置上,无视他的洁癖想抽就抽,楚椒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半响她夹着烟,抬手按动了桌面的呼唤铃。

“让魏清厌进来。”

一句话落下,顿时激起整个秘书处的惊疑目光。

不乏有长相突出的年轻男人皱眉看向这个带银边眼镜的男人,楚总又喜欢这一款了?

想到这有人便低头匆匆忙忙开始下单,也有人侧过身去看他办公桌上的新香水瓶。

魏清厌自己也没想到,君心莫测,他一路调整好袖口的衣褶才推开门。

下午一点半,日光最盛的时候,楚总靠在落地窗前。

逆光的剪影深邃而遥不可攀,只有手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进来,说说今天的行程。”

她嗓音不哑了,听得魏清厌却有点缺氧。

他反手轻轻带上门,声音下意识放得更缓、更小意温柔。

“今晚五点,您有个晚宴邀请。”

“具体内容是庆祝赵家小少爷成年,届时还会给您让利个项目。

市值两百万,是赵沈两家曾经合作的。如今在赵家手上,所以希望能作为您面前的敲门砖……”

当然魏清厌心里自觉不算够格,这种轻视也流露在了语言里面。

却没注意到面前逆光站着的楚总,如今难得有些出神。

[哎,剧情你可得给我好好走哈。]

因为系统正在颐指气使地命令。

它当然会觉得宿主做不好——毕竟当时的剧情是她家里破了产,所以进宴会打工还债;

而伟大的男主是去谈项目,被下了药才睡了宿主。

她只需要出个人,有什么技术含量呢?

对啊。楚椒也在想。

那一晚他毫无怜悯、粗暴以对——那是自己回忆起来最为抗拒的一段剧情,现在就这么反过来了?

烟熏缭绕间,楚椒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只是指尖的最后一点熏火也掉了,却在眼里燃起新的一团。

下午五点。

楚椒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把合同捎了出来,系统灌的知识点。

内容是家族继承人在二十多年里会学到的东西,那么多个豪门,也没一个人教过她。

现在终于补上了。

楚椒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把合同捎了出来,系统灌的知识点。

内容是家族继承人在二十多年里会学到的东西,那么多个豪门居然从没人教过她,所以学的很吃力。

好在现在终于补上了。

总裁办在她开门时则都安静下来了,楚椒随手递出合同,落在的却不是魏清厌手里。

一个更年长一点的,女性,西装白手套。

和楚椒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也可能因为这是她的集团,和沈诫没有太多联系。

“……魏清厌呢?”

于是楚椒开口时又有点紧张,好在很快被女人的尊敬回答抚平了所有疑虑。

“您需要吗?我立刻让他过来。”

需要吗?

楚椒也在问自己。

带着一个像沈诫的人去看他,他绝对会生气,会冷脸,会不爱自己。

那么当然,楚椒勾勾唇,然后干脆回答了白手套女人的问题。

“带上他。”

于是楚椒也看到了秘书处,颂声的秘书处——全都是容貌英俊的男人。

魏清厌站在头一个,后面所有人则都狠狠剜着他,落到楚椒身上,就变成了温柔小意。

你说奇不奇怪,曾经她是女主,有一个人喜欢她都是天大的赐予。

但只因为一个总裁身份,居然就有这么多人一起在乎自己。

沈诫的生活,原来一直是这样啊。

如今楚椒便学着他冷下脸,顶着整个总裁办的注视走进专用电梯。

不用她动手,魏清厌就拦住电梯门,白手套则自动靠在墙侧摁下楼层。

楚椒只需要站着,穿过中间三十五层时下意识检查了下着装。

又是陌生的体验——普通西服、黑色长裤。

不用露出整条腿,甚至脚面都看不到。

“叮。”

在她适应这身穿搭的时候电梯也打开了。

白手套先一步护着她出去,再闪身前方带路,走到车前楚椒才意识到她是自己的私人助理。

魏清厌落了一步,没那么周全,也没那个等级。

车是劳斯莱斯幻影,沈诫有辆白色的,这辆黑的是她的。

如今白手套便毕恭毕敬拉开车门,楚椒老板位,魏清厌副驾驶。

然后风驰电掣。

窗口的夜风吹来,无数纸醉金迷的高楼都化为光点。

第一次,她居然以这么轻松的姿态奔向剧情。

[你以为当男主就很简单吗?]

系统又一次不合时宜地跳出来质疑。

楚椒没有回答。

只是先掏出烟,再摸打火机,最后捎带出抽屉里的计生用品。

是啊。最后她看着手上的药品想。

也许它说得对,当男主怎么会简单呢。

毕竟她还要马上看他生涩的配合,享受他羞耻的躲藏,

更要摩挲他的下巴,在他反抗时更加深力气。

然后再问一句…

“…爽吗?”

楚椒学着他的语气开口。

那种轻慢的讥讽夹在在烟气里。几不可闻,随风散去。

半小时后,赵家晚宴的地点到了。

说起来,赵家曾经是最唯沈诫马首是瞻的合作伙伴。

对沈诫百依百顺,唯独无比讨厌他宠着的楚娇娇。

——因为她让沈诫堕入凡尘、有了缺憾。

而现在两厢反转,他们却自愿把和沈家的合作协议亲手奉给她,只当做一块讨好颂声的敲门砖。

楚椒看着窗外的景色扯了扯嘴角。

现在赵家只是个小型家族,没有三环内拿得出手的房产,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酒店。

不到五星,好处是可以全包,放不进去一个外人。

这会离到场截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颂声的车姗姗来迟,门卫却由着直直开进去。

毕竟一串零,末尾一个六。

傻子也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

迎宾也不是傻子,老远就眼巴巴等着来接。

“我来。”

魏清厌却快了一步,把他的动作止住。

他把拉开车门时天边是金碧辉煌的火烧云,酒店的灯光折进楚椒眼底。

她弯腰下车,黄昏暖风拂过,门口清场到空无一人。

步入宴会厅还剩最后的九阶楼梯,因为不穿高跟鞋,想扶她手的魏清厌被如履平地很快忽视。

最后楚椒独自迈上顶层。

“那是……楚总?!”

然后点燃整场宴会。

“天啊,颂声那位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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