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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表哥上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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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下定决心前来拜访,商则再怎么推拒都无济于事。

隐隐感觉又搞砸了什么的他,结束视讯后就火急火燎地联系了叶翎。

“从今过两天要来吗?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问题。”

叶翎温柔的声音从光迅表里传来,耐心安抚着惴惴不安的商则。

“原司令的存在是不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可如果我们为此拒绝来客,不是显得很可疑吗?”

“所以从今要来那就来吧,我明天回家安排一下就好。”

叶翎的话就像强心剂,瞬间让慌神的商则安定下来。

将事情老老实实摊开讲之后,他也不急了,反而还隐隐期待起表哥的到来。

毕竟,表哥说话老好听了。

一点都不像那个可恶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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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498年7月1日,上午十一点半。

原来翘着二郎腿,视线跟着忙碌的陈管家来回动。

不消片刻,丰盛的美食便摆满了她跟前的桌子。

前两天叶翎亲自来找过她,一上来先是各种真诚地道歉,然后再愧疚地表示,为了以防万一,原来接下来的活动区域将仅限于三楼,饭点一到自会有人上楼为她送餐。

原来吃人家住人家的,哪那么多讲究,即便是只待在三楼,那也比看守所好了上百倍。

所以她接受十分良好,还拉着受宠若惊的叶翎唠了会嗑。

可惜商成才这癫公隔天也回来了。

原来不太待见他,但他却总爱往原来跟前凑,聊的也都是些没滋没味的东西。

“明天是很重要的客人来拜访吗?都给你惊动了。”

由于不想再听商成才闭着眼睛瞎吹,她被迫起了个话头。

“哎,明天上门的是我外甥,都怪他,委屈原司令只能暂时待在三楼了。”

“要我说啊,他不来最好,没事好好的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哪个外甥会主动上门来拜访小姨一家的?简直闻所未闻!尤其是他还长得妖里妖气的,一脸狐媚子相,真怕他带坏了小则。”

原来本有点爱困,听到这些话瞬间精神了。

主要是她从来没听过狐媚子这个词被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哦?你的外甥行事作风是很糟糕吗?”

“可不止是糟糕啊!”商成才见原来感兴趣,当即真情实感地倒起了苦水,“原司令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正常有血性的男人都是靠自己的一双手打天下,我那外甥倒好,他老是混迹在一些不三不四的场所,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勾肩搭背,也不知道钱都是怎么赚来的!”

“他要是离我远一些,我也不想多说他什么,可问题是他有事没事老往我家里跑啊,还仗着自己爹妈早早去世,天天贴着我的太太不放。”

听到这里原来便悟了。

敢情又是一个幻想被戴绿帽的癫公,幻想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外甥。

那外甥叫做柳从今,名字听起来颇有几分书卷气,可惜在自家姨丈的嘴里,他已经跟深山老林里跑出来吸女人精气的狐妖没两样了。

越听越兴致缺缺的原来,最终打了个哈欠把商成才赶下楼了。

直到现在。

陈管家送餐的时间比前两天早了半个小时,原来便猜到人应该是要来了。

走亲戚这种事吧,时间最短一顿饭,最长也就过个夜。

她差不多明后天就又可以满屋子乱窜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下午柳从今和商则出去玩,竟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

某驾驶员的飞行器行驶途中航线因故障出现偏移,意外与柳从今相碰撞,导致双方当场坠机。

好在当时飞行高度相对安全,下坠时又有特定的缓冲保护,因此无人伤亡。

只不过缓冲再及时,一定的撞击也不可避免,柳从今为了保护商则,一条腿当场断了。

在商则震天动地的痛哭声中,柳从今出院后,被迫留在了商家养伤。

“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姨伤心,所以我就扑过去抱住了小则.....”余独白在事发后得到叶翎授意,特意上三楼通知原来这个噩耗,“这是柳少爷苏醒后对太太说的话,太太出于内疚,只能够答应少爷的请求,把柳少爷接回家养伤。”

“原司令,接下来可能得委屈你在三楼多待一段时间了,太太说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她对您也很内疚。”

“不,这倒是不用。”原来摇摇头,“多加照顾伤者是情理之中,我理解,就是.....”

就是这柳从今还挺出乎她意料的。

没想到在商成才这里口碑烂到底的人,居然还挺心地善良。

余独白静静看着原来,等待下文。

“没事,你去忙吧。”原来摆摆手,扭头找了部片子打发时间。

当她以为自己可能要在三楼待上小半个月的时候,意外又又又发生了。

商成才在家里待了几天,突然待不住了。

他想走也不是不行,毕竟柳从今又不缺他一个人照顾。

但这癫公说什么也要带着叶翎一起走,死活都不准她留在家里。

“我说过好几遍了,从今是我看着长大,就算他不是我姐姐亲生的,我跟他也——”

叶翎知道商成才在想什么,她真的对此感到无比疲惫与厌倦。

可惜无论她怎么解释,最终也拗不过酷爱自绿的商成才。

无可奈何下,她只能满脸疲惫地将某些注意事项交待下去,难受地揉着眉心离开了。

商则没听明白父母吵架的重点,却莫名觉得被卷入话题中央的柳从今有点可怜。

他坐着智能轮椅待在一旁,向来噙着温润笑意的桃花眼黯淡无波,连左眼下血点子一般的朱砂痣,都似乎褪去了昳丽的颜色。

“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腿养好了赶紧给我滚蛋!”

商成才大概也是觉得有几分丢人,手指着柳从今怒骂几句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表哥,你别把我爸的话听见心里去,他,他说话一直都不太好听,你只要像我一样习惯了之后,就不会觉得难受了。”商则轻轻拍了拍柳从今的肩头,笨拙地安慰着。

“我爸妈走了也没关系,你救了我,我来照顾你是应该的,虽然我有点笨手笨脚,但是有管家和余独白在旁边帮着点忙,我相信我可以的!”

柳从今勉为其难地笑了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回了房间。

一直到了晚上,商则始终不见他出来吃饭,放心不下前去找人。

可谁知开了门,便闻到了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酒味。

“表哥,这,这酒.....医生说你不可以喝酒!”商则看着商成才珍藏的红酒瓶子杂七杂八地倒了一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先急哪一个。

柳从今一只手托着下巴,闻言仍旧无所畏惧地继续仰头灌酒。

醇香酒水灌满了他的口腔,由于一口含不住,猩红的液体便从他的唇角溢出来,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落,直至滴入他领口的深处,最终在羊脂玉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蜿蜒纹路。

他喝酒的姿态慵懒随性,一身气质性感成熟,上挑的眼角还自带撩人的钩子。

偶尔觉得有几分热了,他便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缓缓地解开扣子,而后用尾指勾开衣领,将泛着光泽的胸口半露出来,残留在上面的点点红酒如同一片雪中梅花图,轻易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可惜表哥再美,商则也欣赏不来。

他现在一心只害怕柳从今把红酒喝光,商成才回来会揍扁他。

“表哥,我求你别喝了,我害怕啊。”商则哭丧着脸走上前去,试图制止。

表哥不听,表哥还倒了一杯新酒。

他将高脚杯推到商则跟前,眼尾带着一缕怅然,淡淡道:“一起喝吧。”

“不不不表哥,我不会喝酒——”

十分钟后。

“哈哈!原——规直角三角形你个大混蛋!!!!”

“阿嚏!”正在三楼大厅看电影的原来打了个喷嚏。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从习惯性板板正正地坐着,变成歪七扭八地躺在沙发上。

反正现在又不在军营,也没有手下看着,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对了。

可惜这舒服没能维持到电影结束便被破坏了。

将近凌晨十二点时,原来在嘈杂的电影背景声中,注意到了楼梯位置踏板缓缓上升的细微动静。

白天她察觉到该动静并不会多在意,反正上三楼的无非也就那几个人,再加上商家为了她的安全,多设定了一层安全防护,也就是除她之外的人进入三楼必须在光迅表内录入通行磁卡,否则将会触发警报。

在这种前提条件下,原来暂且不会对来人过分警惕。

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正常这个点明明是不会有人上来打扰她的。

更奇怪的是,来人明明已经走到她的地盘内,并发觉她在厅内了,却并不出声。

原来将电影暂停,皱着眉转头看去。

一个她从未见过,却能一眼就认出身份的人朝她走过来了。

来人恐怕就是商成才最忌恨的狐媚子外甥了。

原来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眼神却紧紧跟随着柳从今。

他漂亮到妖冶的脸蛋上漂浮着两团淡淡红晕,脚上装戴着辅助走路的机械脚架,到厅中的短短几步路被他走得东倒西歪,身上随意披着的酒红色开衫全都滑到了臂弯上,松松垮垮的白色吊带内衬一片凌乱。

“嗯?这是哪里......”柳从今抬手揉了揉雾蒙蒙的眼睛,眼角的朱砂痣被他一阵搓揉后深红了几分。

他又跌跌撞撞地前进了几步,似是才发现原来的存在,眼睛一刹那便亮了。

“你是在等我吗?美丽的女士。”柳从今啪嗒一下丢开手里抓着的红酒空瓶,非常自来熟地绕到沙发前面,亲密无间地和原来肩并肩坐着。

他身上浓郁的酒味混杂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魅惑花香,随着他肆无忌惮贴上来的动作,劈头盖脸地正面朝原来冲去。

原来伸手扶住柳从今泛凉的肩膀,垂眸将散乱的开衫为他穿好。

她难得贴心一回倒也不是被他祸水一样的容貌迷了眼,她只是平等地关怀每一个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

无论大事小事,将自己的利益抛却脑后选择先保全他人,都值得赞扬。

因为这就如同军人的意志一般,明知前方死路一条,却照冲不误。

柳从今喝得醉醺醺,根本就想不明白原来这个举动代表的含义。

他习惯性伸手去勾人,却愣是勾不动原来分毫,眼睛眨了眨,转瞬就非常丝滑地依偎进原来的怀中。

“嗯~”他佯装体力不支,眼神脆弱地搭着原来的肩,趁乱把刚穿好的开衫又弄散了。

原来任由他靠着,浑身为此沾满了他的浓烈气味。

“你没有推开我,这是代表你同意吗?”柳从今扒紧原来的衣服,将上身努力地撑起些许,费劲心思地扬起修长的脖颈与之对视。

他用春水荡漾的一双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原来,勾唇笑得十分灿烂。

正当原来要开口询问之际,柳从今忽然一个大动作翻坐在了原来的腿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原来一惊,下意识扶住他的腰身,防止他往后倾倒碰到头。

结果她这么一个好心的动作,却被对方误认为是催促,当即从喉中溢出甜腻腻的痴笑。

“不要急,女士。”柳从今贴着原来坐的位置炙热异常,口中说着别急,自己却轻轻抬腰前后磨了两下。

他环抱住原来的脖子,似是愉悦般地轻叹了口气,而后自然地递上了自己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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