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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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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皇子快要走过来时,司念当即心头一跳,脸色煞白的想要逃离。

大皇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司念脚步飞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前方是一间小屋,司念不得已闯了进去。这间小屋并没有人,看着应该是供皇家歇脚的地方,不巧此刻大皇子走了过来,司念想也没想就钻进了屋中唯一的柜子中。

柜子并不大只有半人高,司念又急又怕的以奇怪的弯腰姿势强撑着,属于男人的冷香萦绕鼻尖,她这才有空打量柜子的里面,全是男子的衣物,上面是一股熟悉的冷香,司念头一次接触男子的衣物,顿时羞红了脸。

大皇子从小屋前边经过,不久声音便离得有些远,可是她刚想推开柜子门,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越来越近,只好再次躲了进去。

窗外垂枝海棠盛放,正是午时,天气有些燥热,商祁面上仍旧冰冷,吩咐了侍从去给他拿来折子,便靠坐在椅背上。

不久侍从便将一摞折子放上了桌案,然后挥了挥手让侍从退下。

司念听到动静便从柜子缝隙偷偷看去,恰巧看到太子商祁正在批阅奏折。

一张俊逸的脸上还是依旧冷冰冰的模样,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长相在京都应该是翘楚,一双桃花眼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卷宗,薄唇微抿,身形挺拔,眉目疏淡,气质清冷矜贵。他这样好看,就是有些不近人情,指不定欠了不少桃花债。

司念有些窘迫,她上次得罪他之后还没赔礼道歉呢,此刻若被发现躲在他衣橱里怕是更将他得罪干净,怎么办?

总不能说她只是路过,来躲大皇子吧。

他来之前打听过这位太子,出手狠厉,有仇必报,并且冰冷的没有感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至今无一个通房和正室妾室了,谁喜欢天天跟一个冰块脸呆在一起啊,谁嫁给他谁倒霉。

只是如若她此刻出去,怕是命不够死的。

司念知道自己有点笨,想不出办法,但是她这种姿势真的撑不住啊。

“你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司念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出了她躲在柜子中,也不敢出声。

“柜子里的人,出来吧。”商祁自幼学武,自是能感觉到屋中另一个人的呼吸和颤栗。

他觉得想必是又有女子肆意接近,如今竟胆大到来了宫内藏在他的箱柜之中。

柜子打开却是一股熟悉的茉莉香味传来,怎么又是她。

昨日他放出风来让大皇子丢尽脸面给她顺水推舟解了围,也算帮了她,太后恐怕没少刁难这女子,商祁绷起唇角,眼神幽深,难道她猜到了是他做的来报答他的恩情的?倒也不必如此。

司念此刻形容狼狈,脸上一热,唯唯诺诺的开口:“臣女只是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的。”

商祁并不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冷声道:“哦?那司姑娘便是不小心来到了这儿又不小心躲进了我的柜子,还不小心看了我许久?”

司念此刻小脸一红,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便垂下头来,喃喃道:“上次是我不对撞倒了你,还说你不要脸的,对不起嘛。”

商祁微怔,实在是没猜到她是来道歉的,上次的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二次见她,有什么好道歉的,她怎么总是这么奇怪,每次见到他就脸红,难道是蓄意接近另有目的,却还要装成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给他道歉。

想到此他面上有些厌烦,脱口而出道:“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麻烦你今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商祁发布命令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威势,司念被他的声音惊的身形一颤,觉得他是生气了,当即便想要解释,可是急得满脸通红,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司念说着说着眼尾发红,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从眼睛里流下来,她只是道个歉而已,有必要那么凶吗?

少女身上浅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吹了过来,商祁蹙眉,将一旁的手帕递给了她。她怎么这么爱哭啊?

明明是她做错了,她倒是哭上了。

女人真是麻烦。

商祁见她哭了,他没了批奏折的心思,便按耐住心中的不耐,走到一旁的茶屉旁屈膝坐下,执起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茶,他终于正视了眼前的少女,面容沉静道:“罢了,现在看你这副样子,本太子倒是觉得你大概也没这个胆子和脑子。”

“微臣求见太子。”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念正哭着,听到声音又是一阵慌乱,这这这……不是她爹吗?

爹爹一向是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他来这儿干嘛?

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若是自己被父亲瞧见了,少不了唉一顿骂。

千钧一发之际,司念再一次躲进了柜子。

“进来。”

商祁此刻微微蹙眉,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坐在圈椅上,茶盏袅袅升腾起一片雾色将他的神情遮住。

门吱呀一声打开,父亲脸上堆着笑容站着给商祁行礼。

商祁抬头:“礼部侍郎来此,倒是不常见,今日可是有事?”

“想必大皇子逼亲之事殿下已经知晓了,大皇子太过放浪不及太子殿下十之一二,简直是欺人太甚。”

司礼恭恭敬敬的给商祁行礼,提到大皇子时脸上微微带了些情绪。

“微臣过去不明事理,不敢掺合争斗只想自保,太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海纳百川之胸襟,如今看来更是为未来明君,臣愿意投效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仅仅是个礼部侍郎,前几日,逼迫一事已传的沸沸扬扬,他现下已经将大皇子彻底得罪,如今之计唯有和大皇子鱼死网破,投靠太子门下才能保住身家性命,他近日打听过太子为人,得知他光风霁月不懈动用卑劣手段强人所难,他心中才稍稍有些亲近之意。

太子在朝中无可替代,陛下身体不好,太子便代理批阅一些奏折,显然有让太子继承大统之意,虽然外戚干政大皇子势力不小,但以太子殿下的手段大皇子必败无疑。只是自己人微言轻就怕太子看不上,只好破釜沉舟赌上身家性命,方可有一线生机。

窗外阳光明媚,太阳正是炽烈之时,显得房中有些闷热,司礼脸上已经凝聚出了汗珠,他何尝不知太子能走到如今地位,已非池中之物,若不用他也未尝不可。

商祁面色微缓,眼神幽深,已经将他的心思看破。

司念听着父亲的话,心头一颤,父亲当官以来一向小心翼翼,谁都不敢得罪,如今卑微相求,已属有诚意了,她内心祈祷这个冷面阎罗能够帮父亲挽回得罪大皇子的局势,又害怕他对父亲一事不闻不问。

司念穿在身上的层层叠叠的衣物已经有些被汗水濡湿,她被闷的小脸通红,还得保持住微蹲的姿势,实在艰难。

她快坚持不住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被父亲发现,否则父亲难免会数落自己一通,罚跪祠堂还算轻的,况且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躲在太子柜子里,该成何体统,她还未出阁呢,想到此她便咬了咬贝齿,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她真的坚持不住之时了,肚子却传来了咕噜的叫声,她怕是真的要丢脸了,午时没有进食。

救命!她要窒息了……

只听吱呀一声,柜子被她从里到外推开,司念终是支撑不住从柜子里跌落出来,司念的衣袖都已经被汗水溻湿,连带着头发都粘在锁骨处,衣服恰到好处的透出细嫩的脖颈,往日莹白的脸色此刻更红的魅惑,前胸已经紧贴地面,胳膊努力撑着站了起来。

司礼看了过来顿时一惊大脑一片空白,司念这是被太子金屋藏娇了,还是主动勾引太子,以司念并不算聪明的头脑,应该不是主动献身,在此之前他只听说过大将军之女对太子情根深种更是青梅竹马,却丝毫没有被太子怜香惜玉过,商祁至今从未有过妾室和通房,论年纪和司念倒是般配。

看着太子气定神闲的神情,想必应是太子授意,太子没有生气,那便是太子对司念刻意的维护,真是老天开眼了,竟让司念撞了这个大运,被太子看中,司礼欣慰的想到司念这些年没有白养。

此刻的司念,小脸已经红的像一颗苹果,看到她爹欣慰的表情,她无地自容,她是不是被父亲误会了,刚想解释却听一旁静坐不语的太子缓缓开口道:“这应该是令女吧。”

司礼恭敬应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他现在应该主动给太子解释是小女不懂规矩,还是太子给他解释他们的事。

司礼心想不能让太子丢了面子,要丢面子也得是他丢面子,他正色给太子解释道:“是小女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子殿下,只是小女胆子小,怎会出现在殿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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