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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后悔没早点嫁给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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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谐乐鸽的出现让几人的清剿计划转了个弯,简明微在思考梦境中有没有兽医,知更鸟捧着它轻轻哼歌安慰。

银枝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堆材料,正和波提欧一起给小鸟做窝,先用散发着清香的柔软草茎打底,再找出一个结实的大木盒。

木盒一边是铺过绒羽的草窝,一边盛放着很多干净细腻的沙土,除去给小鸟沙浴清洁羽毛,还能挖坑固定住饮水和食物的小碗。

波提欧感慨于自己的手还能有这种柔软和精巧的经历,银枝则将一朵漂亮的红玫瑰放进去,“愿伊德莉拉庇佑你。”

简明微还在脑中和系统争论,“我觉得这事不对劲,它怎么就赖上我了呢?”

天可怜见,她真的只放了个空枪。

系统沉吟道:“有没有可能,它就是因为你才出现的?你忘记自己刚才切的角色了吗?”

简明微尝试思考:角色?物理毁灭,白毛红瞳克拉拉,人设是会修机械的善良小姑娘,下城区大佬史瓦罗的家人……

等等,史瓦罗?

简明微不可思议,“这是我的召唤物,史瓦鸽?”

还能这样?从身后开炮连轰她四个角色的机器人变成一只受伤的小鸟,这真的合理么?

系统:“都说了是你的,所以和真正克拉拉的当然不一样,这就是你召唤的鸟,我查过,即使再切角色也不会消失。”

简明微震惊,“那我还得养它一辈子?!”

她哪会养鸟啊?能不能找星期日?他和知更鸟搭配起来比较有经验吧?

“简?”察觉到简明微的愣怔,知更鸟朝她轻轻偏头,“是担心吗?我会和你一起照顾它的。”

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她一定会尽全力给它想要的道路。

简明微略显愁苦地看向面前几人,“朋友们,如果我想把它培养成谐乐鸽中的雌鹰,你们觉得这有可能实现吗?”

系统:“??它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病患!”

简明微:“孩子怎么了?快退休的罗浮将军还在给我打混沌前十层呢!”

都是花精力用心培养的角色,高难关太累换其他人上,但将军还可以在前面关卡展现风采和英姿!

系统大为震撼,但在场几位真的开始思考简明微的提议了——

波提欧兴致勃勃,“见识过战马和猎鹰,战斗鸽好像也不错?”

银枝和知更鸟表示自由选择,“等它恢复后看情况吧,万一是活泼好动类型的呢?”

为小谐乐鸽的未来浅浅做完规划,简明微和知更鸟打算带它去看医生,银枝将做好的小窝递给两人,波提欧念念不舍。

“真是个小可爱,它还用羽毛蹭我呢,等它养好伤后,记得带过来转转啊。”

“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们看阿尔冈-阿帕歇的星夜,那可真是个好地方,牧场、篝火、同伴……还有最广阔的天空。”

优雅舒缓的蓝调在惊梦酒吧流淌,简明微靠在吧台边看舒翁调酒,不同调性的基酒拥有自己的五颜六色,仿佛各类情绪的混合。

“给,微光梦境。”舒翁将手中的调饮推过去,“微甜,超清爽,适合你的口味。”

“谢了,”简明微轻晃酒杯品了一口,“梦在发着光的地平线尽头,真是个好名字。”

酒是好酒,环境也是好环境,和平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微还是略带头疼地叹了口气。

小谐乐鸽已经看过医生了,得到个好好照顾就能茁壮生长的评价,当时知更鸟很明显地放松不少。

之后简明微便带着它和找到的猎犬雕像来了惊梦酒吧,眠眠感受到加拉赫的气息又是一顿哭——

全身每个眼睛都在流泪,她加上舒翁,两人四只手都没擦过来!

相比之下,自家小鸟就乖巧万分,简明微将制服左肩的银链拆下放进小窝里,小谐乐鸽就守着它歪头休息去了。

所以,让她头疼的是另一只鸟——星期日。

简明微问系统,“你说,知更鸟回去前那段话几个意思?什么叫她昨天梦见哥哥,他最后还提了我的名字?”

她真的想不明白,星期日这是在做什么?入知更鸟的梦正常,但提她干嘛?害怕她把知更鸟带坏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简明微就开始磨牙嚯嚯,见不到他也没法问,她便又掏出那片暗色的羽毛,坏心眼地往上面滴了点酒。

系统缩头揣测,“会不会是他有事找你?但因为上次不请自来入梦被折腾了,所以才让知更鸟帮忙传话当个预告?”

简明微:……

她忙去擦刚滴的酒,可羽毛防水,它反被蹭的到处都是,所过皆是暗色的华丽和醉人清香。

简明微只能心虚安慰自己,“就算是感知直接连接,这点酒,也不会醉吧?”

舒翁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就像在看难得放松活泼的小妹妹,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她只是发出一句感慨。

“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简明微愣住了,这句话是《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台词,一部主角叫安迪却容易被记成肖申克这个监狱名的电影。

但舒翁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

还没等她生出老乡见老乡的激动,舒翁补充,“哦,这是我从一本书中看到的,叫什么《魈深氪的救赎》,出版自提瓦特商务印刷局。”

挺奇怪的小说,作者精神状态存疑,会说一些如“魈厨永不破防,因为四命和圣遗物全加防御哈哈哈”之类的话。

对此,简明微深有体会,这是她在另一个游戏也养的鸟,圣遗物和队友同样练过好几种,真是令人泪目。

聊到这里,舒翁也好奇起来,“话说,你对星期日这个未婚夫究竟什么想法?”

“未婚夫啊……”简明微正想回答,却看见惊梦剧团的淑女脸色从微笑变成了愤怒。

酒吧有外人来了!

“当然是后悔没早点嫁给他……”

简明微叹气,话锋一转,“不然的话,即使没法继承他的财产,至少也能继承他的妹妹……”

她看向新进来的棕色西装男人,“橡木家系的斯切克·埃劳德先生,你说是吧?”

“简小姐说笑了,”斯切克微笑靠近吧台,“猎犬家系大小姐的青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就逃跑的叛徒不懂珍惜。”

“一杯醒与眠,谢谢,”他点完酒接着回头,“简小姐还想喝点什么吗?记在我账上就行。”

“不用,”家里两只鸟等着,简明微没工夫跟他虚与委蛇,“有事说事,没事我先走了。”

“简小姐,”斯切克喊住她,“关于猎犬家系和橡木家系的婚约,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哦?”简明微停下脚步,歪头看向他,“埃劳德先生的意思是……”

单独提到家系而不是某个人,她没等他再费事组织语言,了然地微笑靠近,右手抬起像要搭上谁的胸膛。

透澈的蓝眸微眯,带着说不出的兴味,危险却充满吸引力,就如同她这个人,如同她的红发她的枪火。

斯切克紧张地收敛呼吸,他是按要求来试探简明微的立场的,拥有最让女子心软和留步的气质和面庞。

但是……

如果真的能够得到猎犬家系大小姐的支持,那,橡木家系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是蛊惑迷人的幽蓝色,泛着金属的冷光,她的枪口抵上他的胸膛。

“埃劳德先生似乎误会了什么,”简明微低笑,“要知道,橡木家系前任家主并不是因为我成为的家主……”

“而正因为他是橡木家系的家主,所以才有了和我谈合作、甚至谈婚约的机会,你明白吗?”

枪口移动找到在跳动的柔软心脏,她的手指扣上扳机,“以后不要替别人传话了,漂亮的眼眸和英俊样貌记得用到正确的地方。”

“砰——”

扳机扣动,斯切克下意识后退躲避,愣神中碰到阻碍跌坐到身后吧凳上。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简明微不过放了个空枪。

自认为吓完人清除干扰的简明微弯唇,“听说星际和平公司有个叫斯科特的职员,他在往上爬这方面很有经验。”

“你想晋升的话,不如去学学人家的孤狼精神,指不定也能成功呢?”

“你就那么放过他?还给他指点迷津?”

看着已经洗漱完毕上床准备睡觉的简明微,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它还以为她有后手呢,结果真就结束了?

“我那是给他找点事情做,谁知道这种试探的人会有多少,真把人解决掉后面再来新的也麻烦,还不如糊弄一下。”

“而且,”简明微调整好睡姿,“今天刚收养个小谐乐鸽,应该行善积德、不宜杀生。”

“好吧,”系统现在纠结另一件事,“你就这个样子去见星期日?”

“要不然呢?”

简明微看了眼自己的杏色中袖长睡裙,确认过没问题,“我总不能穿上完整制服、保持良好坐姿到会客厅睡觉等他入梦吧?”

“可是……”系统被简明微吐槽多了,最近正在从书本学习人类情感。

“书上说,成年男女在夜晚处于同一张床上时,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简明微:“嗯?什么破书,你都学的什么?”

系统老实回答:“《红烛帐暖:霸道龙尊夜夜缠》和《衣带渐宽:白毛将军只爱我怎么办》。”

简明微无情指挥:“带着你的小说从我脑子里赶紧走,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被撵的系统:“……行吧,不过你自己小心,毕竟是深沉梦境建立的交流,你的意识不能完全清醒,控制好本能啊。”

闭眼睡觉的简明微觉得系统在危言耸听,意识不清醒又怎样?她的本能难道不和本人一样温暖柔和善解人意吗?

“——你把衣服脱了。”

不,看着坐在左边一脸震惊的星期日,入梦的简明微开始后悔了,至少清醒的时候,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不会这么差。

“我不是那个意思!”简明微爬坐起来,真诚看向他,努力开口补救。

“就是我最近精神有点问题,你胸前那个眼睛样式的装饰物,我看着有点头痛。”

其实不止胸口,星期日的天环上有三道如日芒的狭长尖刺,那里也有形如眼眸的瞳孔空洞。

简明微刚开始是尝试扭头不看他的,但这床上女子含怨偏头、床边男子无措独坐的搭配实在诡异,她只能正面和他交流。

显然,星期日也意识到这点奇怪了,他低眸看还在与朦胧睡意斗争的简明微,看她努力睁大的眼睛再一点点眯上。

然后是一个猛然惊醒的抬头,红发受惊躲到柔软的棉质睡裙后,蓝眸雾气弥漫犹如潮水涨落,就这样循环往复。

都这副样子还能记挂他衣服上形状特殊的装饰物,看起来头痛的后遗症还真不小。

脱衣服当然不太可能,星期日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覆上她的眼睛,“这样就看不见了,可以吗?”

洁白的祭司手套,温暖有力的托举,简明微索性把重心全移了过去,额头抵着他的手掌,闭眼喃喃出声。

“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换只手,现在右手的指环有点硌头。”

左手……

她在他左边,用左手就只能从背后环绕抱过去,称不上合适。

掌心的温度和重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星期日最终选择妥协,他收回手,先是取下拇指和食指的戒指,再去除常年包裹着的手套。

这次是肌肤相贴,星期日的右手重新抚上简明微的双眼,一个脆弱依靠的姿势,她像把自己枕在他的手心。

“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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