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1）

孔时雨的安全屋。

禅院甚尔在等着他回神，从他进来孔时雨就吞吞吐吐。

抬头看了一眼，禅院甚尔靠着椅背，低头打开手机，扫过屏幕上空空的消息栏。啧，还是没有。

什么时候他能收到一次中岛凛的信息。

关掉手机，他敲了敲桌子让旁边的孔时雨醒神，“你接的什么任务？”

孔时雨颤了一下，任务，什么任务，“你直接说话，敲什么桌子。”

禅院甚尔挑眉，你在那发愣，还怪我？

醒过神，孔时雨转头对上禅院甚尔的眼睛，看着那双明显不耐烦了的眼睛，他咽了口口水。

这，这他要真说自己啥都不知道，禅院他不会今天揍他一顿吧。

不会吧。孔时雨眼神飘忽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不行，他得给他找个任务出来。

“你最近不是要求任务不见血又钱多吗？我给你找了单大的。”

镇定地站起来，孔时雨走到墙边立着的柜子前面。

打开柜门，面对着随手堆放在一起的文件，他脑子里想起禅院甚尔进门后，自己懵逼的状态，烦躁地抓了抓头。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给禅院甚尔打的电话。

可是通话记录就在手机里待着，是自己打过去的，怎么回事，他完全没记忆。

手上找着文件，他记得有一份今天可以做的任务。反正他是不会说的，至少现在绝对不会告诉禅院甚尔他根本没有想今晚给他什么任务。

否则禅院那家伙绝对会生气的。

事关之后的合作，找到文件后孔时雨面色一敛，这关乎他以后的钱源，他绝对不会说的。

“就是这个，保证报酬多，还不见血。”孔时雨将任务的资料档案放在禅院甚尔面前。

磨磨蹭蹭，禅院甚尔拿起桌上的档案，翻开看到第一页上山口岚的照片。

世界意识在一旁一手拿着自己的剧本，对着上面的文字，观测剧情发展。

“山口岚曾在参加一次夜晚的拍卖会时雇佣过一个和禅院惠相似样貌的男人，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是他的父亲，禅院甚尔。”

看到孔时雨把那份文件给禅院甚尔，世界意识点点头，一且很顺利。

他并不知道孔时雨的心理活动，只是看到这份文件被摆出来，确定了剧情发展顺利。

翻开这个时间线接下来的剧情，看到是五条悟和山口岚校园初遇。比起禅院甚尔，五条悟更重要些，世界意识离开这里，去看看五条悟在不在高专里。

孔时雨在旁边摸着自己的鼻梁，心虚的不去看禅院甚尔，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惊得回头。

“我不做这个。”

禅院甚尔合上档案，把它扔桌子上，搞什么，他去给山口家的大小姐当司机，不可能，他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而且，禅院甚尔眼中闪过嘲弄，当初在山口家他就明白中岛凛是一块没被山口家发现的美玉，是山口家没眼光。

美玉。心里冒出来的这个词让禅院甚尔自己意外，他从前不会用这种一看就表示美好的词。

他人生里学到的可不是这些东西。

脑中闪过初见那一面，中岛凛低头看向怀中的中岛敦时，目光温柔，抬头看向他，目光又清冷默然的让他差点怀疑下一秒就要被杀。

在那间屋子里，中岛凛和她的孩子就是一个小世界，他，山口家，都不会影响她的活法。

也许第一面开始，一直无法接受自己没有咒力的他就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坦然的面对外界的一切。

无关力量，而是内心的坚定。

孔时雨在那眼看着禅院甚尔的神情从隐隐生气变成一脸柔情，说实话，禅院甚尔这家伙最近变得让他差点以为被夺舍了。

手脚麻利地抽出一份也是今天能做的任务，放到禅院甚尔面前，来都来了。

趁他高兴，赶紧赚钱。

“你看看这份，价钱也不错，就是它是一份悬赏。”

被打断回忆，禅院甚尔眼睛微眯，盯得孔时雨赶紧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做悬赏了，但是这份我保证不见血。”

“就是可能和上一份任务有点联系。它们在同一家咒术界的拍卖会。”伸过手打开档案，让禅院甚尔看里面的资料。

禅院甚尔看完，这个任务他确实能做到不见血就能完成，悬赏人要的是拍卖会上的咒具。他不用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家。

“我调查过了，那个拍卖会今天晚上确实要拍卖山口家出手的一件能控制人心的咒具。”

“听说只是有次数限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陷，是个非常强的咒具。”

孔时雨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三次，“这个咒具有点来历。”

“什么？别遮遮掩掩的，有话快说。”扫了一眼他，禅院甚尔让他快点说。

“它是山口家的山口晴和一个普通人的定情信物，山口家拆散他们后，山口晴死后，这支笔就被她的怨气感染，加上材质有点问题，意外成了有特殊效果的咒具。”

禅院甚尔想起中岛凛的父母，“咒术师？”

孔时雨摇头，“都是普通人，山口家这个家族一直就是家族的女人一定要嫁给咒术师，守着腐朽的一套，就算是普通人，也要守着这种规则，到死也要服从山口家的安排。”

还真是，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他早知道这些咒术界的家族规矩恶心，但是他现在还是被恶心到了。

“今天正好，禅院你要不去做这个任务？”

孔时雨赔笑道：“明天早上你正好回去见中岛凛，我保证明天不安排任何工作。”

想着现在回去中岛凛他们也应该休息了，禅院甚尔被他说服。

站起身穿上外套，黑色的夹克很适合夜晚行动，禅院甚尔拿着档案就走，前往拍卖会。

开门之前还不忘告诉孔时雨以后和山口家有关的任务他都不接。

虽然和世界意识安排的情节有差异，但是他们现在不能完全抵抗剧本的力量，禅院甚尔还是前往了拍卖会。

双腿自然地搭着，皙白的手指扶着书脊，中岛凛坐在椅子上，目光在书页上停留。好难，完全没办法理解。

金色的团子苦恼得皱起。

为什么她已经把画法学会了，风格上也模仿的一丝不差，但就是被老师评价没灵魂呢。

灵魂，中岛凛撕裂一片就能长出一片。可是她懂，老师说的灵魂和她的灵魂不是一个事情。

人类的灵魂是什么？

苦恼地合上书，她决定把这个事情放一放，她会明白的。

将书放到小圆桌上，中岛凛看见禅院惠站在中岛敦身边，一双绿眸观察着中岛敦。

中岛敦白色的发丝铺在小毯子上，四肢舒展地睡着。

敦要怎么变成大老虎啊。像他从影子里召唤玉犬那样，敦也会从影子里变身吗？

禅院惠碰碰中岛敦一呼一吸的小肚子，不可能是从肚子里出来吧。

当然不可能，老虎不可能从肚子里出来，是敦变成老虎。默默吐槽自己刚刚离谱的想法，禅院惠收回手，所以会怎么变啊，他好想知道。

被禅院惠的动作弄得心头一软，中岛凜温柔地笑了一笑，从座椅上离开步伐轻快地走过去，“惠在想什么？”

听到中岛凛的声音，禅院惠仰着头，好奇地问：“中岛姐姐，敦会怎么变老虎？”

想到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中岛凛：“等他身体好一些，惠有机会看到敦变身哦。”

“虽然敦现在小小的一只，但是变身后是只大老虎，而且是白虎。”

眼睛亮起，禅院惠追问：“敦变成老虎会难受吗？”他没办法想象那么小的敦变成电视里的大老虎。

摸摸他的头，中岛凛安抚他，“没关系的，这本来就是他的能力，惠不用担心。”

“只是有一点要注意。”

“敦成年前，他会特别饿，需要补充能量。”中岛凛怕那时吓到禅院惠，先和他说一下。

补充能量，是会特别能吃吗？禅院惠歪了一下头，思考着，他感觉敦平时的食量也不多啊，变老虎后吃得更多了吗？

“变成老虎后，敦会喜欢吃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最喜欢的是茶泡饭吧。”中岛凛这么猜测着，那个世界的记忆里中岛敦最爱的食物是茶泡饭。

这样的话，下一个月圆之夜是惠第一次见敦的虎形态。

一丝懊恼出现在中岛凛眼中，上次月圆的时候应该让他们见个面的。

如果今天没发现禅院惠有特殊力量，她也不会瞒着中岛敦异能力的事情不说，在特殊能力的这方面她就没有隐瞒过什么。

回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异能世界里面中岛敦未来很喜欢茶泡饭的模样，中岛凛不禁看向中岛敦软嘟嘟的小脸，心里叹道，你还真是喜欢茶泡饭啊。

“茶泡饭？”

禅院惠想起自己有帮过中岛姐姐做茶泡饭，提议道:“我可以帮忙吗？”

嗯？中岛凛转头看他，眨眨眼，惠想要在那天喂敦吗。

“好啊，那就麻烦惠帮我了。”中岛凛微笑着点头同意。

嗯，从食物中补充能量也可以，异能状态下这些食物会在进入虎的胃袋后就立刻转化为能量，不会为中岛敦幼小的身体带去负担，所以她并不担心不能吃的事。

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惠也应该休息。

“现在很晚了，惠该睡觉了，我们上楼去房间休息。”将旁边的哈士奇递给惠，她伸出食指，手指竖着在唇上划过，向禅院惠承诺，“今天傍晚的事，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禅院的。”

“嗯!”禅院惠点头，他还不想告诉爸爸，虽然老爸变了很多，他能经常见到他了，但是他有点怕他突然变回去。

两人准备休息的时候，禅院甚尔正在混进拍卖场的后场。

小心地经过监控，伪装后的样貌不会暴露他的样貌和体型，但是禅院甚尔还是谨慎地控制了自己的体态，让自己更像一位服务人员。

其实他能弄断后场的电闸，让这些监控全部失效，但是那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电力被断，拍卖会准备好的咒术师就会戒备，他倒不怕和咒术师打，但是明天还要去见惠，他最好不要受伤。

他每次故意弄点小伤在中岛凛眼前晃可以，但等靠着自身恢复能力让伤口愈合才会见惠和敦。

想到这，禅院甚尔他还记得那天他带伤出现在惠眼前，那小子眼眶瞬间红了的样子，但是就是嘴硬，说什么因为他太弱才受伤。

最后还是忍不住凑近看他的伤，还有敦，那么小的孩子也拽着玩偶跟着惠爬过来看。

禅院甚尔有时候想起以前那个把惠扔在家里的自己，脑袋上一头黑线，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放心让没几岁的孩子一个人在陌生环境里。

将要靠近任务目标的时候，禅院甚尔转身藏在角落里减弱存在感，禅院甚尔武力值高，隐匿的功夫也很好。

按照孔时雨给的资料里的地图，这是前往放置拍卖品的房间最安全的路，禅院甚尔只会遇见一波守卫的咒术师，但实力也要高出其他路线的守卫。

他不怕对手强，甚至享受和强者的战斗，何况这条路对他来说最方便。

这时引起禅院甚尔警惕的咒术师靠近了他藏匿的角落。

三个咒术师走在特意建造，两面墙之间很宽的走廊中间，随意交谈着。

“山口家的大小姐居然也来参加拍卖会，我还以为这家族要把大小姐藏一辈子。”

说话的咒术师旁边那个用手搭在他肩膀上，“毕竟是他们家族家主老来得女。藏得深又怎么样，我估计他怕是指着这个女人攀上御三家，再给家族抬抬位置，哈哈哈。”

另外两个咒术师被戳中了笑点，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禅院甚尔在暗处听见他们说的话，眉毛一刹那皱起，怎么又听见这个女人。

“你说的对。”笑够了，另一个人附和，他是普通人家里觉醒的咒术师，自负实力也不错，他是看不惯山口家这种靠女人联姻上位的家族。

“我看他能生出来，也是用了手段。现在她也十七八了，也不知道配不配的上五条家的神子。”

最开始说话的咒术师有些背景，听到这话，得意地开口，“听说当初禅院家就和山口家联姻了。”他们这些古老的家族向来看不上山口家这样的新生家族，哪怕他们拥有的手段和力量再强。

“什么?”另外两人赶紧附和，企图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内幕，他们两个依附在他身边就图这人和上层的联系。

今天这不是还特意陪着他来拍卖会当保镖帮着他赚欠下的赌钱吗。

可惜这俩人今天是没机会从他嘴里得到所谓的内幕了。

禅院甚尔从武器库里取出游云，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是一瞬间他就闪到聊得兴致高昂，警惕性极差的咒术师背后，一人脑后来了一棍，。

实力较强？就这？禅院甚尔看着躺倒在地的咒术师，嗤笑一声，反身往他们来的方向走。这地方没监控他还以为派来的咒术师真的强。

脚步放轻，但禅院甚尔没有放松，这地方没有视频监控，但是也可能放了监听的咒具，在拍卖会这地方小心一些好。

他猜的没错，这里确实监控了声音，但是另一边的咒术师没当回事。

捧着饮料，咒术师感叹靠关系也是本事，就是偷懒上面也不怪罪。他就当没这回事，万一上面把自己再开了可不行。这个咒术师听见没音了，以为这三个来混工资的人自己中途走了。

禅院甚尔顺利进了放着那件拍卖品的房间。

拍卖会的暗口，山口岚坐着山口家的车赶到这里。

等着司机开门，山口岚提着裙摆下车，转头狠狠地踹在司机的腿窝，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让司机跪在车门旁。要不是司机也是咒术师，身体协调能力还行，他的头下坠的时候会直接和车门边接触。

跟着陪侍她的侍女缩在一边，丝毫不敢出声。

“谁给你的胆子，接我你都敢迟到。”山口岚丢了面子，她好不容易被父亲允许在外面露面，自然注意要在各方面找存在感，结果她在暗网悬赏的任务，居然没一个人接，田中先生还说他的号肯定能让她满意，呵。

田中胜人要是能清醒，再看这段记忆会骂自己什么脑子，居然把自己暗网的号给山口岚。

还有在暗网找司机什么操作，他那号里出现这么条记录，他不要面子吗。

那个号真的是他常用的，这要是捅到山口熊面前，他得掉马。

可惜他怕是想不起来这回事了，他这时候也是世界意识让山口岚对禅院甚尔有个印象的工具人。

司机跪着暗暗叫苦，明明是大小姐你自己非要说什么等一等才这个时候到的，你再不进去就真迟到了。

又狠狠在他背上踹了几下，山口岚泄愤道：“滚回去自己领罚。让家里派别的司机来接我。”

“是。”司机忍着疼行礼，一瘸一拐的回到驾驶位，硬撑着腿窝的疼痛把车开回去。

山口岚看着他艰难的样子心里也消了气，转身从暗门进去。身边的侍女很有眼力见的赶紧向门口的侍者递上邀请函。

山口家崛起得再快，也没在足够老牌的老家族面前有什么面子，哪怕世界意识加持，咒术界那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没被撼动几分，山口岚依然不像御三家那样有专人去接。

世界意识放心了禅院甚尔那边的进度，来到高专这边一看，他找遍高专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五条悟在哪儿。

翻开自己的剧本，他找到这段剧情，“当山口岚第一次步入东京咒术高专那一天，在那个早晨，她遇见了此生的伴侣，一个她一开始讨厌的不得了，最后却甘心臣服的男人……”

他记错了，世界意识松了口气，他就说五条悟怎么可能违背剧本呢，因为五条悟不在高专产生的慌张消散得一干二净。

禅院甚尔躲在后厨的隔间，这家拍卖会所的这帮咒术师有他们自己一套逻辑，拍卖场的食物饮品，除了一些酒水他们一般不会吃，都是让自己仆从自带食物，互相攀比，所以这里很少有人来。

而且为了方便厨余垃圾的处理，这里离其中一个出口很近，他只要把握时机就能很快出去。

禅院甚尔靠着墙壁，屏息等待着，拍卖会开始后，外面的这些人才会去各个包间送酒水，他需要等一段时间。

上身夹克左边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隐蔽的振动，特意调试过的振动声音很小，禅院甚尔强大的感应神经还是感知到了。

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看到上面的来信人是中岛凛，禅院甚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带着些紧张，禅院甚尔点开短信，内容很简短，“我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唇角上扬，禅院甚尔眼中是雀跃的笑意，手指按动几下，“等我。”

活动几下手腕，隔着门看向哪些人的视线像是看猎物，看来要用点暴力了。

另一边，山口岚嫌弃自己的侍女手脚太慢，居然还不拿来饮料，在剧情的驱使下不顾自己的身份往后厨走。

嘟起嘴唇，山口岚抱怨，“真是的，回去就和父亲说换一个侍女。居然还要我亲自来。不行，下次出门我要多带几个人。”

禅院甚尔用游云把后厨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敲晕，地面上是酒瓶落地破碎后流出的酒液，踩着碎玻璃，没管身后的狼藉，他走到通往出口的后门。

从出口出来，禅院甚尔在藏着车的地方找到自己的车子，开着车快速离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拨通电话。

等山口岚到这，只看到自己的侍女混在一群服务生中间，躺在酒水上，后颈肿胀。

废弃工厂的角落，些许血液粘在绿化带延伸出的枝条上。

咒灵匍匐着，昏黄的瞳孔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类。

“杰，这次这个算谁的！”五条悟踩着满地的石灰碎渣，目光亢奋，“说好了，谁先找到的就归谁！”

夏油杰眯着眼睛，“这次是我先看到的哦，悟。”

伸手拿出一个咒灵，上面的录像清晰的显示是夏油杰先发现的咒灵，“我先。”

五条悟睁大眼睛，过于美丽的蓝色眼睛里满是被瞒了一手的惊色，他知道杰一直用这个气息的咒灵，但是他以为是增益类型的，杰什么时候有个监控了？

“我竟然不知道。”

夏油杰嘴角笑起，眼中是少年意气，“不要小瞧我啊，我的术式可是咒灵操术。”

“好吧，杰。它是你的了。”五条悟摊手，眼底轻松，他不觉得落后个咒灵会让自己输了比试。

世界意识最后还是不放心，为了确保下一幕的顺利进行，又动用了一些从高阶世界得到的能量找到五条悟。

他找到五条悟时，夏油杰已经解决了这个咒灵。收了收自己散着雾气的身体，世界意识抱着自己的剧本在一旁等着，看向两人的神情机械又冷态。

“杰，你好慢啊。”

五条悟看不见世界意识，他将手肘放在夏油杰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嘴角带笑，“杰，走，我们去其他地方。下一个咒灵，我一定比你先找到。”

夏油杰一手推开五条悟的胳膊，额角抽搐，“你才慢。”打了几天几夜，他们的咒力消耗，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慢。

“明明是悟慢了，我可是已经比你领先两个咒灵了。”

五条悟捂着被推开的胳膊，“只是两个而已！”接着嘴角一撇，“老子马上赢回来。”

“可是杰，你好无情，居然因为这个推开我。”手指抹着虚假的眼泪，五条悟像是被虚假的负心汉背叛一样扭捏着。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五条悟的折磨下失去了面部神经反应，极其冷漠地转身，操纵着新得的虹龙离开这片吵闹的地方，累了。

五条悟收起夸张的表情，语气抱怨，“真是的，杰越来越不好骗了。”

明明刚开始杰可是很当真的。

夏油杰刚进高专就被五条悟骗过那么一次，后来只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忍着五条悟低劣的演技罢了。

等虹龙载着夏油杰飞出去一段，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一屁股坐在虹龙身上，“靠，杰！你耍赖！”

夏油杰满头黑线，谁耍赖了，你要在那演的，“下去，说好各凭本事的。”

“我不，杰的咒灵明明更方便嘛。”五条悟双手张开，不用自己飞，就是舒服。

夏油杰咬着牙，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下去，单手握拳，右手手肘向身后袭去，你说的轻松，也不看看消耗的是谁的咒力。

五条悟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伸手格挡，两人在虹龙身上你来我往的体术切磋。

五条悟再次挡住夏油杰的攻击，“杰，我们去找那个人怎么样？。”

夏油杰后仰躲过五条悟的拳风，他知道五条悟说的是谁。“可以，我也想再会会她。”

“好，我们再比试一天谁清理的咒灵更多，等我赢了杰，我们就去。”

夏油杰挥手就是一个咒灵，你就是不想输吧，明明可以现在就去。“不会让你赢的。”

世界意识在一边听到关键词，再比试一天？五条悟他明天早上不去高专？不可名状的眼珠动了动，转向五条悟，又看向他身边的夏油杰。

下一瞬，原本潜台词已经答应五条悟的夏油杰突然变了态度。

他摸着手边新调服的咒灵，忽略前方被悟一脚踹出去的咒灵，“悟，明天早上是夜蛾老师的课，我们还是回去吧。”

五条悟不以为意，“杰，我可不会因为你停下就手下留情哦。”

夏油杰在五条悟的拳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用咒灵挡了一下，后退一步，“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夜蛾老师会担心的。悟”

五条悟夸张地看着夏油杰，“你确定夜蛾老师不是谢天谢地我不在学校拆教学楼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五条悟。

夏油杰的思维又一瞬间的波动，却很快隐没，“悟，别这么说夜蛾老师。”

五条悟继续攻击的动作停下，皱着眉头看向他，为什么他的大脑在提醒他有一丝不对劲。

“不，杰，我不回去，我还没变得更强。”

自从遇见那个女人，他就在想要怎么才能更强。所以这段时间他和杰一直在东京清理咒灵，在战斗中成长。

杰获得了虹龙和很多强大的咒灵。

他对术式的控制也更强了。

他要堂堂正正打败她。

世界意识听见他说不回去，机械的神情有了波动，奇怪的慌张出现在眼球上。

在明天的剧情前面上添加了一行字和标点符号：

“昨晚被夜蛾正道打电话叫回来的五条悟，”

世界意识盯着眼前的一幕，目光凶悍。

五条悟的思绪被铃声打断，那一丝被捕捉的不对劲也断了线。

这是他给夜蛾老师专门定制的铃声，五条悟拿出手机，不会吧，刚说到夜蛾老师，他就知道了？

拨通电话，五条悟伸手将手机拿远，夜蛾正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两个还要在外面晃多久！”

“赶快给我回来！明天有新同学！”

“还有，你们两个上周的测验没写！回来赶紧给我补！”

五条悟一手捂着耳朵听着，“知道了，夜蛾老师，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摁断电话，他是只听不做，“新同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杰，你看夜蛾老师担心吗？”

夏油杰嘴角抽搐，不，一点也不，但是悟你这样好吗。

五条悟又给他说了一通他们要变强，变得更强，成功说服夏油杰和他再继续一天比赛。

黑团眼看着自己安排的剧情进行不下去，绕着五条悟观察两圈。

可能是因为这部分的情节并不是重点，明天的相遇才是这段剧情的核心，世界意识磨了磨牙，要控制五条悟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为了确保他明天出场，世界意识牙关紧咬着想，只要他出现在高专，和山口岚见面，他就不会挣脱剧情。

中岛凛的身影出现在他脑中，黑团的手指松开，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嘴唇的部分两边拉起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早在那个存在经过世界之前，他就看中了她身上特殊的力场。

没想到他真的遇见了这个从另一个同伴那里听说过的灵魂。

让她去改变世界之子的意志，正好发挥她最后的作用，世界意识眼珠中的情绪逐渐癫狂，唇角拉得更大。

对，让中岛凛去侵蚀五条悟的意志，只要他们接触一小段时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