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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古代自私现实的世家子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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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茶一行人坐着轿子来到公主府附近的小宅子,青竹和关嬷嬷刚一收拾好厢房,太和长公主的乳母何嬷嬷便找了上来。

何嬷嬷不动声色打量着院中舞剑的女子。

女子手执利剑,长剑如虹,动作大开大合,眉目间薄情强势,剑风扫过,那枯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气势一时锐不可挡。

而忙碌的青竹和关嬷嬷则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

何嬷嬷不动声色向后缩了一步,原本盛气凌人的态度也掐灭了几分。

等程时茶收了剑,她才笑着迎上前,面上带着微不可查的讨好,“程姑娘,可还住得惯?”

她想到来之前长公主古怪的神情,忍不住偷瞄了程时茶好几眼,心中不断揣测着。

这程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一向霸道跋扈的长公主的庇护。

“住得惯的,还望嬷嬷替我向长公主传达谢意,来日再登门拜访。”

说着,青竹递了块帕子,程时茶擦了擦汗,动作间无声抑制住心中莫名升起的暴戾。

想要将某种真挚脆弱的东西踩碎于脚下。

她摩挲了下指根,将那冒头的情绪强势压下。

何嬷嬷脸上的笑意放大,完成了长公主的任务,她犹有闲情拉着关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等何嬷嬷离开,程时茶走回厢房,路上唤醒了系统,“我刚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系统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忙跑去翻查了一遍。

过了许久,它才跑回来,话中透着心虚,“宿主不用在意,这是受到了小世界的影响,只针对男主,等完成任务就好啦。”

程时茶声音中带着寒意,“具体点。”

系统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宿主上一个世界完成得很完美,小世界觉得对男主就不该惯着,于是想让宿主每个世界好好‘招待’男主一番。”

说实在话,小世界们早就对男主积怨已久,动不动就黑化,黑化就算了吧,还要毁掉世界,害得它们绞尽脑汁想办法化解男主们的黑化值,结果失败了无数次。

这次程时茶的操作让它们看到了曙光,加上实在是想要让男主吃瘪,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影响了程时茶的情绪。

“不需要,把那种情绪收回去。”程时茶冷声道。

“好的吧。”系统讪笑着跑去找小世界沟通,过了会儿再次出现对程时茶道:“已经解决好了。”

程时茶闭眼,心中原本翻涌的情绪已无声无息平静下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没再说什么,系统寂然无声,暗中悄悄松了一气,默默爬回意识海的角落。

它没注意到,程时茶走过的青石板已无声化成了粉末。

一连几天,程时茶并未前往公主府拜访,公主府也再未派人前来探话。

辉煌宏大的公主府前车骑来来往往,只一旁的院子一时间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直到某天夜里,程时茶睁开眼,恰好听到了青竹尖锐的惊叫声。

那道声音划破了夜中的寂静,声中含着浓浓的惊悚与死里逃生的庆幸,她翻身走出门外,只见青竹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害怕地看向假山。

程时茶望去,便见假山上挂着具面色青黑的死尸。

她皱着眉,正要将那具死尸提下来,这时院门传来巨大的动静。

有人在激烈地敲门,将门板敲得“砰砰”作响。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公主府派来的管家向程时茶请示:“程姑娘,要不要开……”

“砰!!”

管家话未说完,厚重的院门骤然破开,一队穿着灰黑盔甲的队伍鱼贯而入闯了进来。

队伍破开,有人走出,那人身着漆黑的盔甲,腰上别着把长刀,身量极高,宽肩窄腰,周身是凛然的威严。

那人弯腰,是熟悉的声音。

“圣上派我前来办案,望程小姐见谅。”

谢玉阶面上毫无表情,他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将府上众人拿下。

“慢着!”

有人跑了进来,他形色匆匆,衣冠不整,鬓发微乱,面皮绷紧,有些狼狈。

柳元之对谢玉阶道:“圣上只是让将军查明国库贪墨案,谢将军为何径直前来此地?莫非将军肚量浅,对程小姐离开谢家耿耿于怀?”

柳元之寸步不让,话中隐含深意

国库贪墨案是京城入冬以来最轰动的案子,就连圣上都惊动了,以往这种案子是由大理寺来处理,可恰逢平北将军返京,出于某些考量,圣上下旨让大理寺和平北将军共同查清。

谢玉阶扯了个虚伪的笑,“柳寺卿误会了,本官只是觉得程小姐府上众人与案子有关,需得多加看管。”

“且这死尸与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突然出现在程小姐的院子,实在可疑。”

有人将死尸取下,特意抬到柳元之面前,欲要让他看上一眼。

谢玉阶问道:“柳寺卿可认识此人?”

那具尸体脸上已然肿胀不堪,面目迷糊,可柳元之曾与其共事几年,一眼便认出是消失已有一段时日的户部侍郎。

“看来柳寺卿是认识的。”

话落,谢玉阶语气森寒,不由分说道:“还请程小姐到狱中走一趟。”

几个属下知道程时茶曾是谢大公子的遗孀,不敢无礼,只候在她的身旁,但话中充满逼迫道:“程小姐,不要让咱们为难。”

柳元之还想出言制止,接触到程时茶看过来的眼神后住了嘴,眉眼拢拉,连那温和清正的面容也渐渐染上了疏冷。

谢玉阶好似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他走出府外翻身上马,手握缰绳,指腹泛白,骑着马飞快奔向天牢。

程时茶被带着关进了天牢,与府上众人不同,她的牢房在牢狱的一个偏僻角落,牢房里虽说简陋,但还算得上整洁。

没过多久,谢玉阶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他站在牢房外,隔着栅栏与程时茶相望。

像是厌倦了扮演一个爱敬长嫂的小叔子,他撕下了那层伪装,展露出现实而又虚伪自私的面目。

谢玉阶斟酌开口道:“程小姐,可有兴趣做个交易?”他像是笃定她别无选择,饶有兴致开口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进了天牢,柳寺卿和长公主绝无可能救你出去。”

他盯着她,暗沉的眼里翻涌着对权势的贪念。

程时茶却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你鞭伤好了?”

她目光滑过他的领口、脖颈、胸膛以及那掩在重重衣裳下的后背。

谢玉阶眸中情绪可笑地一滞,背上忽然起了大片细密的疙瘩。那一道道斑驳强势的伤痕犹如着了火,正涌起浓烈的热意。

有种陌生的被支配的恐惧感升起,他仰头睫羽颤抖,喉头滚动间声音艰涩,“你提这个做什么?”

不等程时茶回答,他很快便回过神,脸色冷了几分,直截了当道:“三日后梁王入京诣阙,倒时我会安排你接近梁王,你只需按照安排来即可。”

当今圣上已是天命之年,有十一子,梁王是最小最受宠的皇子,成年后便受封为王,封地是最富庶的梁郡。

原剧情中谢玉阶押注的并非梁王,而是另有其人,为了铲除梁王这个阻碍,在宴会中对原主下药并将原主送上了梁王的床榻。

谢玉阶的计谋很成功,宴会中梁王被发现和臣嫂厮混一起,圣上失望不已,将梁王贬王为侯,并下旨永世不得入京。

至于被发现与梁王厮混的原主,在被梁王和谢玉阶联手囚禁下,趁两人不注意,拿着簪子自刎于一个艳阳天里。

而踩着原主尸骨的谢玉阶,则一路加官进爵,权倾朝野,娇妻美妾作伴,子孙满堂,一生钟鸣鼎食安富尊荣。

只是最后,也许是厌倦了无趣的权势,他故意引发了多国的战争,造成了众多无辜百姓席卷其中,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而这次,许是发现程时茶不易控制,谢玉阶没有选择直接下药。

程时茶无趣道:“哦,这样啊。”

她打量着谢玉阶神色,突然开口道:“你再让我教训一顿,我便答应,如何?”

谢玉阶没有说话,他背部皮肉拉紧,灼热肿胀的痛感如燎原烈火般席卷全身,额间不知不觉沁出了冷汗。

他低垂着眼皮,只阴冷看了程时茶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天牢。

谢玉阶走后不久,程时茶兴味索然坐在干草堆上,忽然听见些许动静。

她转头望去,是柳元之。

谢玉阶派了重兵把守,柳元之显然是偷偷溜进来的。

他白皙的脸上脏了一块,官服也蹭上了些粉尘,好似一向爱洁的狸奴不甚染上了尘污。

柳元之眼神复杂,“程姑娘,你若是想出去,元之必定能让你出去。”

程时茶拒绝了。

“你还要拒绝我多少次!”柳元之突然神情激动,他眼神触及到程时茶,又很快地瑟缩回去。

程时茶沉思片刻,解释道:“我并非故意拒绝。”这是她要完成任务必须走的一步。

柳元之双目猩红,快要被这患得患失的感觉逼疯,他自幼饱读诗书,为了程时茶将底线一退再退,可得不到回应的失落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于是他褪下官服,官服之下,是一身单薄的纱衣。

他看向她,眼尾淡红,“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敢不敢上前一步。”

程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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