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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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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瀚意识到棠鲸的视线顺便望过去,他显然也和棠鲸一样看见了被几位青年簇拥着的薄京易。

“认识?”龚瀚问棠鲸。

棠鲸移开视线,“没。”

两人转身进了包厢,薄京易也在此时不留痕迹地收回了视线。

京市的富二代们虽然每天喝酒寻欢不做正事,但眼力见还算不错。

见薄京易对方才过来的女人多看了两眼,顾柏还以为薄京易对人家有意思,笑呵呵地说:“没想到你喜欢这一款啊?平日里不管去哪儿玩,你对那些妹子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

薄京易被打趣了没怎么恼怒,只是笑着问:“这一款怎么了吗?”

见他没有否认,一旁的沈漾舟表情似乎有些暧昧,“才离婚不久的熟女确实有味道啊,只是谁都说她冷心冷情,她老公和她结婚五年都没能把她捂热乎,离婚后让她老公净身出户,本事不小。”

“这样吗?那确实厉害,她老公是哪位?能被净身出户应该是做了什么非常破格的事儿吧?我得避避风险才行。”

薄京易的脑回路向来和常人不一样。

沈漾舟这番话分明是在说棠鲸为人“阴险毒辣”,她老公摊上这么个老婆实在是倒霉,但薄京易显然不这么认为。

京市的豪门对于财产的争夺向来不留情面,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

棠鲸应该是和她前夫在婚前签订了什么协议,她前夫没能遵守条例,被净身出户压根儿就不让人奇怪。

怎么现在全都说棠鲸的不是了?

顾柏看了沈漾舟一眼,敏锐地察觉到薄京易对那位棠律师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她前夫是谁很好奇。

“傅承光,就是傅岐的独子,做塑料起家的。”

“他父母几年前去世了吧?”

“是,他一个人艰难撑起傅家,手里的股份都被当作是离婚补偿,在公司里给前妻打工呢。”

“这样。”

薄京易点头像是没了再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一行人纷纷走进了包厢。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棠鲸自然不知道,龚瀚点了两道菜之后就把菜单交给棠鲸,说是让她多点些,不用太客气。

棠鲸轻笑,“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吃不完也没关系,我可以打包给队里那些值班的兔崽子们吃,你放心,不会浪费的。”

“那感情好。”

棠鲸又点了三个菜,份量都不怎么大。

龚瀚见棠鲸这么含蓄,又添了两个菜才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我总希望你能多吃点儿,这么瘦工作又那么忙,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学长可别小看我,我也是有点儿肌肉的,这么多年健身房可不是白泡的。”

说到这里棠鲸还举起手臂做了个大力士的姿势,龚瀚哈哈大笑。

这场饭吃得愉快,两人相谈甚欢。

棠鲸食量小,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都打包被龚瀚拎着准备带走。

两人从私房菜馆出来,龚瀚才准备送棠鲸回酒店,手机就急匆匆地响起来。

那边的人说话声音很急,听得龚瀚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等把电话挂了,龚瀚转身对棠鲸说:“西区发生了命案,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等会儿叫人过来接你走。”

“好,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

龚瀚没忍住伸出手臂很快速地抱了下棠鲸,转头坐上他的吉普车走了。

棠鲸在路边看着,勾唇笑笑。

她倒没有怨怪龚瀚,只是觉得十分欣慰以及高兴。

他们都有在为了这个世界正常运转做出各自的努力,情爱不过是次要,工作才是重心。

龚瀚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既然说了会叫人过来接棠鲸就肯定会做到,棠鲸不打算和龚瀚客气什么,就站在原处耐心等待。

只是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在那儿,免不了被人搭讪。

比如说早就吃完饭和朋友们散开,没有选择去酒吧延续夜生活的薄京易。

“吃完饭把女伴一个人留在路边,好荒唐啊。”

男人声音清润磁性,对棠鲸没什么恶意,倒是戏谑偏多。

暖色路灯下,两人影子交叠。

夜风依旧偏凉,吹得人头脑清醒。

棠鲸微微侧身抬头,看见薄京易那张俊俏的脸蛋以及唇边含着的笑容,挑挑眉问:“你是哪位?”

薄京易愣了一秒,随后低头笑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棠鲸,“我的茶馆两天后开业,如果有兴趣欢迎来赏脸。”

今天棠鲸半点儿酒精都没有沾,不像上次那样喝完酒视线迷迷糊糊。

她真真切切地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看对方身上的外套,皮鞋,手表以及袖扣,无一不精致妥帖,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哪家贵公子出来猎艳了。

棠鲸接过名片。

吾介茶馆。

薄京易。

握着名片的手指骤然攥紧了些,棠鲸表情依旧云淡风轻,“我从来不喝茶,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因为工作需要,棠鲸手里经常端着的是能够立马提神醒脑的黑咖啡。

薄京易并不意外,“没事,茶馆左边开了年轻人喜欢的奶茶店,右边开了都市精英喜欢的咖啡店,主打的就是一个全方位发展。”

棠鲸似乎被他逗笑了,“薄老板很有商业头脑。”

“过奖,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萍水相逢而已,这就问起了名字?”

薄京易勾唇低笑,眼神仿佛带着钩子一般,暧昧又黏人,“真的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吗?”

男人明明对她没有过多的亲密举止,两人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然而仅凭着那双眼睛棠鲸居然就能明白他这会儿究竟在想什么。

那天结束后棠鲸对男人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冷淡,这会儿棠鲸几乎满脑子都是男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是要想方设法报复她。

不能怪棠鲸多虑,而是她这些年看了各式各样的奇葩案卷,从来不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她这会儿理智尚存,所以心有余悸。

那次和这男人滚床单已经算是棠鲸荒谬行径的终点。

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采用某种消极的态度去释放,这原是人之本性,她对自己也没有那么苛刻。

只是她以为那次带回酒店的男人不过是她随手就能解决的小角色,现在看来却大有来头。

危机意识让她远离眼前的男人,但不知为何心底又有某种声音传出来,在告诉她有什么好怕的,放纵下去又能怎样。

所以棠鲸沉默不语,只是朝薄京易笑笑,把手里的名片放回了男人的西装口袋里。

薄京易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棠鲸。

棠鲸收手时他顺势往上轻握住棠鲸手腕,问东西在不在她那里。

棠鲸不留痕迹地收回手,明白薄京易这是在找她要手表呢。

这人从当时在酒吧遇见她时就在给她下套了。

此时若是再装傻就没意思了,棠鲸侧头避开薄京易的直白视线,“在警局,自己去找。”

“这样吗?那我不想找手表了。”薄京易放下手,往后半退了一步朝她笑,“找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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