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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古板的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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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是猫科动物,对那种顷刻间遍布全身的寒冷刺骨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的绝望都是深恶痛绝的。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地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意识恢复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刚落入水中时那么冷了,但因为溺水,喉咙里面像是有刀片在横冲直撞一样。周围光线很暗,只有火光在石壁上倒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我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只是肌肤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头发也又湿又凉。而身上盖着的披风,显然不是我的。

“我们在地下河连通着的山洞里,”披风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因为山洞里的回声,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森的。

山洞里?我打了个寒战,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大学时深夜看的一部惊悚片,一群女生不仅被困在洞穴里还被洞穴中嗜血的类人怪物追杀的故事,稍微好一点的也是关于洞穴求生的系列漫画,不过主角是被困在洞里差点饿死的样子:“我们不会走不出去吧?”

“不会,洞穴里有风,不远处应该就有出口。”贝克曼不紧不慢地走到篝火旁,将一只烟叼在嘴里,弯下腰借着窜动的火苗点燃了烟头。他□□着上身,和多弗朗明哥的蜜糖色不同,那过于白皙的肤色几乎给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一种萧瑟冷冽的感觉,大概是血统的缘故,说是白得反光也一点不过分。虽然他的体型有些偏修长,但这丝毫不足以掩盖他壮硕的肌肉和粗犷的曲线,和以前经常打交道的那些半吊子不同,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从肉.体到灵魂都被大海力量洗礼过的男人。 “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这样干的比较快。”

我挪到篝火旁,将斗篷下的衣物尽数脱下放到附近烘烤。贝克曼则背过身朝着地下暗河的方向走去,若有所思地眺望着远处的黑暗,时不时将烟拿在手中掸掸烟灰。其实就算他坐过来我也不会介意的,对于五大三粗的海贼们来说,信奉实用主义和原始的欲望再正常不过,而这家伙的思想举止实在有点保守得过了头。但是,也许是因为我的圈子里几乎没什么正人君子吧,这样温柔的做法对我来说倒是挺新奇的。“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哦,一板一眼的大副先生~”

几秒钟的安静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必客气,你也救了我们船长,不是吗?”

于是,这个话题没有下文了。没有像言情小说中男人问女人为什么要那样做,然后发现这个看起来轻浮邪恶的女人其实也有着纯真善良的一面进而怦然心动的爱情桥段,事实上他压根没再追问下去。这就是所谓的硬汉作风吗?这倒是免去了我原本在妄想中担心的尴尬,如果他真的问了,我恐怕也没什么靠谱的答案给他。

篝火在寂静中劈啪作响,仿佛轻轻的低喃。

“呐,能给我只烟吗?”我转过头再次看向贝克曼,他皱了皱眉,没有动,我只好假装撒娇地乞求道,“哎呀呀,对于一个差点死掉的人,稍微纵容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贝克曼轻笑出声,从兜里拿出一只小金属盒子,那是只有在北海才会出现的独特包装,能够有效防止烟丝浸水受潮。不过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远远地将烟扔给了我。

古板的男人。

北海的烟劲儿很冲,就像那里的男人一样,做的时候粗暴又蛮横。这都是听老人说的,毕竟我那时候还是个单靠拙劣演技行走于男人之间的小丫头片子,对于□□仍是噤若寒蝉的幼稚态度,那滋味究竟如何我却一点也没有资格评论。看着火光前飘飘绕绕的青丝,简直像极了我那前一秒醉生梦死,后一瞬荡然无存的荒诞人生。这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将生命彻底挥洒殆尽的戏剧化的命运,不是吗?为什么明明做到了,心中感觉到的却只有空虚与麻木呢?

“多……”

“你说什么?”没有什么声音能逃脱猫科动物的耳朵,只要本猫愿意。不过有些话扑捉的太精确也不是好事,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不是吗?老天在上,如果我知道他下一句的内容,打死我都不会这么嘴贱地问一句。

“‘多弗’,你在昏迷中叫了这个名字。”他抬起头,“是你很重要的什么人吗?”

我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尽管那层披风之下我完全就是□□。我瞪大眼睛迟疑了半天,其间甚至回忆了一番昏迷当中到底有没有做关于那个狗男人的梦——确实没有,或者说,是我自己不记得了。我敢打赌,现在我的神情就犹如吃下一只苍蝇:“所以……我真的叫了那个名字?”

他点了点头。

“Fuck!”我接连又爆了一大堆粗口,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横冲直撞格外地刺耳,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其实我早就认定了这一事实,毕竟眼前这个和我勉强只能算是熟人的男人何必骗我呢?我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那烟一下子就少了半截,呛得我肺差点没吐出来。贝克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最终,我稍微平静下来,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了。如果在异土随便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发泄另一件事的情绪,人家只会觉得无所适从,或者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我也清楚自己刚才的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娘,于是我向他解释道,“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屁大点的事。抱歉,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这果然是诅咒!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老混.蛋带给我的死皮赖脸的诅咒!就算彻底和他一刀两断,潜意识里也还是忘不掉那个老畜.牲吗?

短暂的沉默。

“还有烟吗?”我可怜兮兮地问道。这个时候唯一能镇定情绪的就只有烟草了,甚至还不是加了木天蓼或猫薄荷的,真够倒霉!

他拿出空空如也的铁盒:“抱歉,刚才是最后一根。”好吧,这TM才叫倒霉。

“在北海的时候,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不知道过了多久,暗河旁的男人再次开口道,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冷静,带着成熟可靠的气质,夹杂着马丁靴与碎石摩擦的“叮当”声,“游走于各个剧院和歌舞厅的传奇舞女,北海上钻石一般灼灼生辉的美艳杀手。”

原本心情糟糕到就差没哭出来的我一下子被这个古板男人的话逗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嘲笑我呢?”那些八卦小报的陈词滥调无论过去多久,每每传入耳朵里都会令我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恨不得重新投胎以彻底摆脱这些夸张媚俗的褒奖。有自知之明也好,低调谦虚也罢,反正我是不会真的将那些天花烂坠的辞藻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按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那样站在舞台上,使得无数男人为之意乱神迷,癫狂发疯的女子,不应该为了区区一段恋情而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我才没又哭鼻子! ……好吧,我刚才还在腹诽这家伙思想有多老旧呢,现在看来,以这他的技术恐怕在伟大航路上四处留情也不成问题。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确实用不经意的语气点醒了我……不,也许还多些温柔吧。

如果说只是为了单纯地报复多弗朗明哥,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传奇舞女吗?那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站起身,身上的披风散落到地上。火光之下,矫健而纤细的轮廓倒映在石壁上仿佛一道鬼魅的幽灵。我清楚地看到贝克曼嘴角挂着的烟头,在他的神情凝固在那一瞬落到了地上。我妖娆地一笑,“啊啦,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副先生脸上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呢。”

我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沿着颈部轻柔地抚上男人的脸颊,我望了一眼那双猎鹰般的狭长眼眸,自行获得许可似的主动攀上了他的双唇。然而,这家伙就像个石头人一样,毫无反应地任由我百般表演。说实话,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点打击的,我甚至觉得这家伙正在脑子里一板一眼地给我的技术打分。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就认输可不像我。

我揽着贝克曼的脖子,挑衅地坏笑道:“怎么,难道堂堂红发海贼团的船副,在战场上铁血手腕,到了床上反而硬不起来了么?”

他看着我,恍惚之间我还真有点背后发凉的感觉,那眼神就像是年长者将小孩子一眼看穿的态度,仿佛一切的伪装和即兴表演,甚至是长期的自我催眠都一下子变得毫无用处了,这对于常年伪装的人无疑是一种致命打击。我的能力使我善于玩弄别人的意识和心里,同时也很清楚那种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有多让人烦躁讨厌。

“你的吻技确实非常高超,而且讲究时机和技巧,但是太浮于表面。”他低头看着我的脸,神情又恢复到平时的淡定从容,却又多了一丝温柔和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却莫名地让我心跳加速,想要将主权拱手相让。他抬起手,捻了捻我肩上散落的发丝,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让人 “说白了,小姐,你的吻缺少热情。”

好吧,以这个男人隐藏的道行,也许他根本不是我能搞定的。看不出来,香克斯那个大大咧咧的笨蛋的船上居然还真不是一般的藏龙卧虎,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怎么,生气了吗?”

“有一点哦。”我咧嘴笑了笑,尽管我将脑海里横冲直撞的混乱情绪顷刻间收回了心底,但那样强烈的心理反应仍让我的双眸在人瞳和猫瞳之间出现了短暂的转换。我一下子收紧双臂,连带着身躯也贴近了他炽热的胸膛,左腿慢慢沿着他的马丁靴内侧抬高,稍稍用力地顶了一下,“不过嘛,只有嘴巴太过厉害的男人,可是会被彻底讨厌的哦~”

他眼色一沉,将我整个人抱起按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叫出了声,报复地抓了他一下以示不满。但对方毫不介意,反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混杂着烟草、海水的气息。比起每次都把人当做玩具一样肆意摆布的多弗,他倒更像一只露出锋利牙齿准备进食的狼。一样的粗暴,却更加真实。

“我可不是什么经得起诱惑的圣人,”他挡着火光是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不过他的声音比往常更沙哑地沉了,听起来也性感了许多,仿佛是有什么正在被极力压制着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如果你想戏耍一个男人,一个海贼的耐心和欲望,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难道我看起来就像个圣人吗?”我嗤笑一声,将唇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道,“你可别真是硬不起来啊,笨蛋大副先生。”

篝火噼啪燃烧着,夹杂着火焰和树枝低吟和叹息,石壁上斑驳缭乱的光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魅魔在角落里狂舞。

欢爱之中,人类只会剩下感性和欲望。我想这就是我告诉了贝克曼我来自异土的原因。是的,我将一直以来几乎对任何人都闭口不谈,甚至对多弗朗明哥也只是略微提及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一个和我相处不到一个星期,刚刚和我在野外做了一次的陌生男人。而他只是默默地聆听着,听着众多被自己上过的女人(大概)中的一个在欢爱时说的荒诞至极,似真似假的鬼话。

我并不在意他到底信不信,我只想找个人把真相和我真实的心情倾诉出来。如果说熟人有泄露出去的风险,那么倾诉给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听反而更保险。毕竟,谁会认真听欲望中对方说的胡话呢?

“你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受男人欢迎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扬起了笑脸——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穿越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多大?二十岁?那时候好像还在学校呢。至于男朋友……室友连换三个的时候,我还一心专注于学业和我心中更伟大的“事业”呢。

“如果一直在那个地方,也许……我会是一个好女孩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很久以前的自己,“不抽烟,不打架,不会夜不归宿,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娃的那种……”

贝克曼没再说什么,阴影映在他脸上,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动作变温柔了许多也将我抱得更紧。不知不觉我已经彻底软在了贝克曼的怀里。

……

躺在那个男人的斗篷上,汗液欲望的温度和味道还未散去,就连肌肤上还残留着未烬的炽热。我翻了个身,看着篝火对面的男人提上裤子,正在重新扎好腰带,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贝克曼回过头,将已经干透的衣服扔给我:“穿好衣服,我们该出发了。”

我接过衣服,坐起身毫不避讳地一件件穿上,嘴里仍旧说着不放过他的玩笑话:“哎呀呀,真是拔D无情的男人。”

他动作一僵,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但显然又找不出什么比我更高明的S话来回击。看着他难得滑稽的表情,我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不过紧接着,我的脑袋就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别说胡话了,小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决定写和贝克曼CP的副线啊啊啊啊!!也许是被论文逼疯的缘故,写这一章的时候修修改改的毛病总是停不下来。

因为考虑到贝克曼沉着冷静,话少靠谱的性格,所以每一句台词是仔细斟酌后才留下来的结果,听起来超级浪漫但不符合人物个性的部分删减了不少。写完后才发现,啊,完全是靠女主的SAO操作在带动剧情呢(并不是)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喊“车!车啊!车在哪里我们要看车!!!”这样的话,但是那部分我还没有写,稍后会在老地方补上的。比起这个我更希望这一章的审核不要太让人怀疑人生......

最后,就是很多读者一直在说的多弗股暴跌事件,虽然那家伙也算自作自受吧,但毕竟是那个男人的bg同人文,红发海贼团篇结束后会稍微让他再露个脸的。比起这个,我正在苦想该如何piao到海军啊,突然感觉海军和海贼这样的角色扮演play非常带感呢嘿嘿嘿(变态人格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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