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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修】叫爸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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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苏荡与经纪人跟视频平台的老板,来日料店吃饭,沟通双十一晚会节目。

对方邀请苏荡压轴唱首歌。

期间他到走廊僻静处接电话,见夏徽水和姜沉鱼去了某包间。

待那边稍处理好。

苏荡就说过来看看,不想将两人逮个正着!

还有什么,比你正说某人坏话,而这人突然闪现更恐怖?

姜沉鱼气焰一下没了...

桌对面,刚骂得干柴烈火的夏徽水,也只顾低头不停喝水。

两个人同时低了头。

“哼。”

苏荡顺势坐到姜沉鱼身旁。曲起一条长腿,小臂搁膝盖上,瞧她们。“继续,接着,蛐蛐我啊?”

安静如鸡:“……”

噤若寒蝉:“……”

“都说人红了身边都是好人,好久没被人当面骂,听着还挺新鲜。”苏荡歪头,拿起姜沉鱼头发,挠她下巴,“你先蛐!刚看你怨气最大。”

姜沉鱼笑笑,“...想蛐的,刚都蛐完了。”

夏徽水也忙举双手投降:“我也一声儿都没了,舅舅。”

“是么。”

“嗯呐!”

“是的!”

苏荡指节在桌上敲着,似乎思考。

应着那敲击声,姜沉鱼和夏徽水紧张地呼吸都捏紧了。屋子静到,似乎能听见桌面冰水冒起的白烟...

“行吧,那这话题就过了,咱们换一个。”

二人松口气。

“换个你俩一人说我十个缺点,”苏荡把手里拉罐捏变形,“不说今晚,谁也不准走。”

“………”

“…………”

姜沉鱼和夏徽水对视一眼,内心暗骂倒霉。

这不完全是从他杀变成自杀么?

夏徽水懊悔得默默打了下嘴巴。

姜沉鱼:“这简单啊,可是我说了,你可不能削我。”

苏荡瞅着她,冷一扯唇。“不削,你大胆地说。”

“花心、阴险、狡诈、暴脾气爱偷听——”

苏荡眼一冷。

夏徽水:!

“都是别人对你的误解。”

苏荡:…

夏徽水:~

吓死。

姜沉鱼倒一杯水,恭敬地双手递过去:“真实的荡荡你,帅气,个子高,腿还长,不仅拥有超高颜值的外表,内里还腹有诗书气自华......最难能可贵的是,都达到了娱乐圈的巅峰高度,仍刻苦对待每一次工作,尊重每一个工作人员……完美到,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缺点!”

苏荡一条眉挑起:“哦?怎么说。”

“就是你提高了女性审美啊!这就让其他男人生活更加艰辛,成了你的绿叶。”

“呵,按这逻辑,那我是挺坏的。”

“对呀!”

夏徽水:……

这马屁,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一个不要脸地拍,一个不要脸地听。还真是和谐啊!

夏徽水在一旁看着,又逐渐嗅到一丝…不对劲。

苏荡懒倦撑着桌,男生女相的漂亮嘴角,微微上扬。始终看着姜沉鱼,听她说的每句话,眼神从未移开。很专注。

过会儿。

等姜沉鱼说够。

苏荡手肘支桌,肩膀朝她一倾,噙着点笑意。“那我也说说你缺点?”

“?”

“姜小鱼没名气,小糊糊,脾气坏,人还笨,这些都算了,她腿还特别短。”

姜沉鱼:“…………”

操。

“但唯独一点,她眼光好,她知道我最帅。”苏荡一刮姜沉鱼鼻子,“那我姑且算她没缺点吧!”

“……”姜沉鱼被刮得一愣。

苏荡坐着也很高,下颌流畅,喉骨洁白明显,眯着眼对她笑。可她目光却主动过滤了他脸,只能看见那双开合的唇瓣。

回忆里。

糖果味的。

软软的。

很好亲的...

男孩子的嘴唇。

可等姜沉鱼一回神,这唇配上苏荡过分熟悉的脸,她内心就开始难以接受的复杂了。想起亲了苏荡,就一种没由来的悚然...

对面,夏徽水一直双手捧着脸颊,悄悄观察。但见两个人,苏荡微笑,目光似深深沉溺,而姜沉鱼则眼神很淡定。

一些思绪闪过…随后她又觉是自己想太多。

苏荡这种桃花遍地的聪明男人,才不会这么傻。

好在没多会儿,半路杀出来的苏荡就被经纪人郑霖来喊走。当时见夏徽水,郑霖立刻客客气气打了招呼——这姑奶奶背景可不一般。得小心伺候。

夏徽水却一指姜沉鱼:“你该打招呼的是这位,我就一小角色。”

姜沉鱼打哈哈地挥挥手。

郑霖笑:“这位我认识。咱们荡哥的漂亮心上人嘛。”

姜沉鱼想解释不是,可郑霖已经拄着拐,匆匆跟苏荡离开了。

跟夏徽水吃完饭,两人在车库站了会儿。期间夏徽水跟钟遇风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

“刚那个叫霖哥的经纪人,是发生过意外吗?”

“不是哦,他好像天生残疾,不是进圈后才这样。”夏徽水回忆着这几年,“与其说是他带出来苏荡,不如说是苏荡带他进的圈吧,他俩关系铁,你们谈恋爱不用避着他。”

“…什么谈恋爱啊。”

“哎假的也是嘛。”

“假的也没得了。”

姜沉鱼叹气,“从那晚不小心亲到他,苏荡就炸毛不愿意了,看我跟看色狼一样。好在最近忙拍综艺,只要我避免跟赵舒然和李薇衣单独相处,应该没事。”

夏徽水淡淡同情,拍拍她肩膀,上车说:“回见!晚上有事打电话啊?”

姜沉鱼比了个OK,又跟钟遇风打了个声招呼。

目送两人的车离去。

马路口,SUV等着红绿灯。

圆形灯泡颜色变换跳停。

钟遇风瞄瞄副驾驶:“姑奶奶架子就是大,我拍完杂志饭都没吃一口,就得先来接你。”

夏徽水冷笑。

两人毫无在人前的甜蜜,甚至说,火药味弥漫。

“哟,上次被本姑奶奶么一口,你家祖坟都冒青烟了吧?给你那么大荣耀,让你当回人力工,怎么了?”

钟遇风:“呵。”

夏徽水手撑着窗户,顺手拨弄着耳环,看风景说:“知足吧,在印尼猴子都得摘榴莲干活的,你生在中国大陆可幸福多了。”

钟遇风冷笑。“爱情骗子可真会说,难怪当初能把我心都骗走了。”

夏徽水瞟瞟他,“省省吧你这个勒索犯!得不到我心,就用黑料恐吓我做你女朋友。你可再下作点吧!”

“谁叫你总有这么多黑料?”钟遇风瞧她温柔一笑,“黑料女王。”

夏徽水冷笑。“得到我的身体,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钟遇风挑眉:“可我只要你身体啊。”

“………”

“你心里装着那么多丑逼,我拿来干嘛?”

呵。

夏徽水脸蛋长得清冷淡雅,神采却活泼飞扬,和姜沉鱼显然是一挂的。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歹竹出好笋概率,还是很低的。

她嘴也是没放过过谁。

“说得你好像很帅似的....古偶丑男榜的状元,凭一己之力拉动半个娱乐圈营销黑号GDP。”

夏徽水嘴角翘起,“你也算对社会经济,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物了。”

果然一句话立刻惹来钟遇风一个冷眼。

那是两年前,钟遇风被夏徽水清冷外表所迷,痴心追求,但短暂暧昧过就被发好人卡,说性格不合被拒了。

伤心两载再重逢。

就发现白月光同时钓着两个帅哥的铁证....而他被甩,只是因为身材让她不满意,这种没良心的理由。

“还想混下去就好好安抚我受伤的心灵。”钟遇风冷笑,“否则,我可要到处说你坏话了!”

“…………”

夏徽水重哼着一甩头发,到底是没敢刺激他了。

因为夏徽水没提,所以钟遇风一直不知道,她跟苏荡是亲戚这层关系。

姜沉鱼在车库等着,近12点苏荡才来。

黑色卫衣帽上叠加个渔夫帽,又是墨镜口罩,要不是熟,姜沉鱼真认不出来。

两个人上车。

苏荡瞄着姜沉鱼上车,笑一声:“突然强吻我就算了,居然还要我跪下磕头。姜沉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就是,在朋友面前嘴炮爽一下嘛。”

默想着最近生活的重担,姜沉鱼低眉顺眼,“放心吧你就是真跪下,我也不会让你给我磕的。”

“哼。”

苏荡瞄着她,“好好珍惜今晚睡我家的日子,毕竟明天就要滚了。”

“……”

姜沉鱼两根手指从中间走过去,冲苏荡啪一跪:“...能不滚吗?没地方去了。”

“不!能!”

“……”

看苏荡那冷酷不看她一眼的侧脸,想起刚背地里说的那串坏话....姜沉鱼心说今天估计真要凉,思考着,视线没注意,就落在他唇上。

毕竟第一次亲男人的嘴唇。

哪怕是苏荡的...

还是忍不住回味起来...

其实,如果不看苏荡脸的话,亲着还...挺舒服的...

绵绵的,很软。

没听到姜沉鱼回答,苏荡一瞧她,怔住。

“...姜沉鱼你干嘛呢!”

“...嗯?”

“呵。”苏荡慢悠悠拖长嗓音:“是!我是帅,我是人间贵公子内娱颜霸,吻起来很舒服!可你也不用成天见着我就一副回味的样子吧?”

“…………”

被说中,姜沉鱼脸一红。

苏荡嘴角扯扯。“不准,再盯着我嘴唇露出那个口渴嘴脸!”

“…………”

他太直白戳中,令姜沉鱼又羞又恼,加上这两天被反复喊滚,尊严也是让她不想再忍...

她一双乌溜溜的狗狗眼斜盯着苏荡一会儿。

突然暴躁了且理直气壮。

“我回味下又怎么了?!”

苏荡:..?

“我请!你,下次在我回味的时候不要用你那张脸打扰我,OK?”姜沉鱼一脸不爽,“我需要把它想象成我喜欢的人,才能减轻心灵伤害!”

“……”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一想到初吻给了小黄Plus,我有多难过吗?”

她明显开始不要脸,并且气人了起来。

苏荡反而给整笑了。

“行啊,姜小鱼。你得到了一个美少年的清白,你还把他想象成别人。打雷的时候你可小心点。”

“……”

厚颜无耻。

不就是不小心亲他一下?跟多大损失似的。这几天她没少被他吐槽。

姜沉鱼望着车窗外小声咕哝,“还清白美少年...你什么人还在乎我这一下啊。”

一句招来苏荡横着一眼,他扯扯单边脸颊,决定不和她再浪费时间瞎扯。

回家路程不远。

路过街口,苏荡专程绕路,去买了一份炸鸡腿、一杯柠檬蜂蜜。苏荡喜欢喝小甜水,各种甜甜的饮料。以前姜沉鱼还叫他甜水小猪。

因为他生肖属猪。

而姜沉鱼属狗,还大几个月。

到家后不用说,拳击房已经被锁几天了,姜沉鱼躺在苏荡房门口的地上。

洗漱完,苏荡用毛巾擦着头发进房间,终于在临散伙前,问出疑惑:“屋子那么大,你为什么非睡我门口?”

地上抱被横躺的姜沉鱼,梗着脖子盯他:“当然是让你看看自己对我干了些什么!”她哼,“我要让你良心,每天受到谴责!”

“……”

“但居然你没良心。”

呵。

苏荡看着她,又气又好笑。摇摇头,不想跟她扯。最近特别忙,刚被一波黑搜席卷,被骂得一头两个大。实在没什么好心情。

苏荡抬腿,就从姜沉鱼身上,直接跨了过去。

姜沉鱼:“………?”

他慢声说:“果然个子矮就是好,一点都不挡路。”

“………………”

逆鳞被摁住摩擦的姜沉鱼,很气地侧躺下去,玩手机。

虽然观之苏荡眼神,她应该再赖下去也没问题,但一想...自己可是电影学院美艳潇洒的校花女神啊!最近活得是不是也太没尊严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水:【说坏话被当场捉住的姜小姐,你还活着吗?】

鱼:【剩最后一口气吧】

姜沉鱼拍了张睡地板的照片发过去。

鱼:【但这口气明天肯定也是要断了】

水:【我舅舅又让你滚了?】

鱼:【没】

鱼:【是我的尊严,它让我滚】

水:【…摸摸头】

水:【要不你来跟我和钟遇风住呗?我俩来横店录综艺,一周呆一两天顶多了,平时都没人】

水:【房子特大,你来正好!我回横店还能跟你玩】

姜沉鱼立刻坐起来,仿佛被耶稣赐予了生/命/之光,瞬间世界都敞亮了!

这遭瘟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稍微顿了几秒,姜沉鱼笑出来。接着一脚踢飞被子,啪踹开苏荡房门。

“苏荡!!”

苏荡刚脱了上衣拿在手里,不解地看她。“唉....你又干嘛?明天再闹行不行。我困了。”

“谁跟你闹?哼!”好久身板没挺得这么直,姜沉鱼叉腰走进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看窗外月色正好,也到了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苏荡扯眉。

..这久违的,趾高气扬的姜小姐。

看她气势汹涌,苏荡也拿出态度,转过身正对她。“算什么账啊。”

姜沉鱼给他裸.着的上半身,投以戏谑一瞥。“...就你这种买儿童票就能看的身材,还好意思光着,哪来的自信!”

苏荡:...

他将衣服左手传右手地,往床上一扔。困倦地睨着她,“所以,你是专程踢门进来看我裸.体的?”

“你,”姜沉鱼指着他停顿,“现在立刻马上喊我三声爸爸!并就最近压迫我的事实,镇重给我道歉!否则。”

对她撸撸袖子走过来,一副要诉诸暴力的模样,苏荡瞥去个淡淡眼神儿。“..姜沉鱼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发什么疯!”

姜沉鱼踮脚,照着苏荡额头就是狠狠一个脑瓜崩!

砰!

猝不及防,苏荡捂住额头痛哼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你小子每次就这么打我!你还盯!”

砰!

“……”

苏荡嘶地吃痛,卧蚕抽了抽。忍耐着沉声,“...喂你差不多行了,当我没脾气吗?”

“有脾气你打死我呀?”

说着姜沉鱼就把头,往苏荡下巴一个劲杵,“来来来,照着我天灵盖!”

“……”

看她笃定要离开,肆无忌惮的报复样子,苏荡心内默默嗳一声。胸膛被她用头一顿怼,人落倒在床上,顺势他也懒得起来。任姜沉鱼挥着两只软拳,不停锤他胸膛报仇,偶尔被打得咳嗽一声。

“小兔崽子,连爸爸你都欺负!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受死吧苏荡!!!”

苏荡被这嗓子喊得直皱眉忍着,等她尾音结束,才慢声说:“唉…你打就打,别喊我名字啊。明天我上黑搜了。”

“叫爸爸!认错!快点你给我!”

“……”

衣领被揪住摇晃了几回,苏荡又被姜沉鱼用枕头压在床上,像潘金莲谋杀武大郎的时候。

忍无可忍,苏荡一把挥开了枕头!

毕竟男人力气大,姜沉鱼立刻吓怔住,跪坐在床边,观察他神情是不是真发怒。

“……”

“……”

两个人大眼看小眼。

烦闷吐了口气,苏荡偏头,又展臂把枕头捡回来、轻轻塞回她手里。求饶。

“哎....别打了,好爸爸。错了。”

苏荡用手拍拍胸口,“看我善良的心都被你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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