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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要离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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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杨英兰不是一般婆婆,她是疼爱女主的妈妈粉,一切都以女主的喜好为重。

“当然支持,你这么聪明肯定行!”

阮桃桃轻咬嘴唇犹豫片刻,最终说出今天的去向,“妈,其实我今天走了好多地方,想看看有啥活儿我能干,不得不说,市场里的商贩可多了,而且生意都很好,我觉得换作自己应该也能行。”

在剧中,女主是以卖袜子发家的,期间吃了不少苦。每每经历艰辛,剧外的杨英兰都会无比心疼。

如今穿越到这里,她不想再让女主吃苦受累,“乖乖,无论做啥事都要从长计议,你先好好想想该做啥,然后再付诸行动。”

也容她缓几天,想办法整个店铺出来,绝不能让乖女儿风吹日晒。

阮桃桃只是说说而已,她现在连本钱都没有,想先找份零工攒点钱。

各有心事的两人都有了接下来的奋斗目标!

初七早晨。

杨英兰穿上那身“战袍”,再套上一件黑色棉衣,脚踩黑色矮跟小皮鞋准备出发了。

原身以前也爱打扮,这一点两人倒是相符。

有邻居看到她的光鲜亮丽,走过来夸赞,“英兰,你这身真精神,你们干嘛去?”

“要去趟钢铁厂,我们先走了。”

面对别人的善意,杨英兰都会笑着回应。骆青川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他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阮桃桃则穿了一件红色高领毛衣,明眸皓齿,像暖春的一朵花苞。

由于一家子都是高颜值,走在大街上引来许多关注的目光。阮桃桃不太喜欢成为焦点,一路低着头。

骆青川误以为她在担心,于是不声不响走到她身边,低着嗓音说:“我父亲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他从没关心过我,对我的婚事更不会过问。所以你不用担心。”

阮桃桃抬眸看他,眼底划过一抹怜悯,某一瞬间,她觉得他和自己同命相连。

“我不怕,我只是在想应该叫对方爸还是伯父?”

这句话刚好被杨英兰听见,想都没想便说道:“叫什么爸,你管他叫伯父就行。除非他有所付出,不然没必要承认他的身份。”

阮桃桃轻眨一下睫毛,用眼神询问男人的意见。

骆青川沉默一瞬,表示赞同,“听妈的吧,如果他不理你,你也不用上赶子搭理他。”

他的媳妇,没必要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见他们统一战线,阮桃桃犹豫一瞬,点头说“好”。

很快,三人来到钢铁厂门前,收发室师傅离老远看到他们,先是给厂长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探出头热情招呼道:“杨主任,过年好啊!”

“过年好!”

杨英兰回以灿烂的笑容,心情很不错。

这时,卢振海朝他们这边走来,先是礼貌问候,再带他们去食堂。

“厂长有事外出了,没在办公室。我先领你们去食堂等着,估计也快回来了。”

杨英兰拿出十足耐心,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几人出现在钢铁厂食堂,引来不小骚动。

因为这十几年来,原身只在初七这天现身,职工们对她充满好奇,更有许多八卦新闻由此衍生。

杨英兰见惯了大场面,对眼前这一切没太大感受,十分淡定。

反而是阮桃桃比较拘谨,默默为自己打气,缓解紧张的情绪。

卢振海把他们安排在第一桌,小声叮嘱骆青川,“你帮厂长照顾好大家,他马上来。”

骆青川点头,算是答应了。

马丽看到他们,主动过来打招呼。待看清杨英兰的穿着打扮时,眼底划过一丝惊艳和羡慕。

“主任,您里面的衣服哪儿买的?看着很适合您。”

棉衣拉锁早已解开,露出里面的“战袍”,杨英兰落落大方答道:“我找裁缝做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裁缝铺的地址告诉你。”

马丽听了非常激动,忙掏出纸和笔,让其写下。

两人互动极为和谐,把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小声议论:“他们怎么回事?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厂长媳妇笑,笑得真好看。”

“估计跟厂长有关系,他俩这是笑里藏刀,暗中夺人呢。”

“对,有道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骆之礼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肃着脸走进食堂。

他就像个移动冷库,所到之处能把人冻得够呛。

众人看见他,原本的热闹气氛瞬间归零,变得格外安静。

杨英兰写完地址,忽然察觉到周围不对劲儿,她抬起头,刚好对上那双冷凝的丹凤眼,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便宜老公来了。

她迅速收起笑容,气质瞬间高冷,装出原身的样子,只为不露出破绽。

阮桃桃看到一幕,有些纳闷婆婆的变化?

骆之礼走近,视线依然落在杨英兰身上,沉声问:“你们来多久了?”

杨英兰简短答道:“五分钟左右。”

“嗯。”

对话结束后,再无其它,这就是两人二十年的相处模式。

杨英兰很不喜欢,但怕暴露,只能继续演戏。

骆青川上前两步,礼貌问好,并把阮桃桃介绍给他。

“爸,这位是我妻子。”

骆之礼转头看向阮桃桃,目光犀利。

阮桃桃顶着压力,微笑开口:“伯父,您好。”

如预料般,骆之礼听到这声“伯父”,脸上毫无波动,他只是轻轻颔首,随即离开,给人一种不重视的感觉。

杨英兰气到翻白眼,暗骂他什么德行?

骆青川对阮桃桃安慰道:“他对我的态度还不如你,以后别理他,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阮桃桃点点头,并没有受其影响,因为她早晚都要离婚,公公什么样?好像无所谓。

骆之礼并没有和他们同坐一桌吃饭,在开饭前,他站在众人面前简单讲了几句。

大家齐刷刷地望向他,眼底是崇拜、是期待、是自豪。

因为在他的领导下,去年,钢铁厂的效益又创辉煌。

这一刻,他的形象光芒万丈。

杨英兰撇撇嘴,最烦这种毫无感情的工作狂。

等他讲完话,食堂开始给每桌上菜,有肉有鱼,还有白米饭,这要比大部分工厂条件好。

骆青川为两人夹鱼,上面沾了一点姜丝,他没注意。

当杨英兰吃到时,整个人立马不好了。

“怎么有姜?我要死了!”

她拿起桌上的汽水,猛喝好几口,那种被姜支配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同桌的马丽笑问道:“杨主任,您的反应太夸张了吧?只是一小块姜而已,您至于吗?”

杨英兰不清楚原身的喜好,反正她是受不了,“怎么不至于,我嘴都快麻了。”

阮桃桃又拿来一瓶汽水,贴心地放在她眼前,“妈,您再喝点水,很快就会好的。”

“乖乖,谢谢你。”

杨英兰感动不已,不禁感叹还是闺女好,要比那便宜儿子强。

骆之礼坐在隔壁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浓眉紧蹙,他下意识握紧双拳,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

卢振海敏锐察觉,小声关心道:“厂长,您的胃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儿。”

骆之礼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几秒钟后,那种心脏痉挛的感觉才消失。

卢振海立刻掏出常备的胃药递给他,“要不您回家好好休息几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垮。”

骆之礼接过胃药吞下,认真点头答应,他的确不能搞垮身体。

聚餐结束后,杨英兰让儿子带桃桃先回去,自己则拿着公文包去了厂长办公室。

骆之礼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当他看清来人,淡漠的眼里闪过惊讶,“你有事?”

杨英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与其平视,“对,有事。”

男人坐直身体,深深看她一眼,开口问:“什么事,说吧。”

杨英兰也不想多说废话,低头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张信纸,“你看看这个,我要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骆之礼震惊不已,过了半晌咬牙说道:“当初咱们说好的,这辈子都不能离婚。”

见他反应这么大,杨英兰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态度依然冷淡强硬,“那是以前,人都会变,我现在只想离婚。”

骆之礼把那几张信纸推回去,连看都没看,“我不同意,这事没得商量。”

第一次碰到这种硬茬子,杨英兰被气得心梗,没好气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只是通知你而已。咱们没有感情,何必栓在一起?”

骆之礼紧抿薄唇,定定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无奈叹气,态度随之变软,“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咱们当初说好的,你要帮我守住她,人不能言而无信。”

“??”

杨英兰听得有些蒙圈,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努力搜索原身记忆,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任何协议。

“他”指的是谁?难道是骆青川?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

于是,她含糊其辞道:“我守了他二十年,已经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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