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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White Lyche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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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Lychee 15

“抱歉,不顺路。”

谌降意味不明地睨她一眼,继续低头打字,不到半分钟,白凌昼便从哪个灌木林抄近路过来,右手提瓶冰镇饮料,宋惊晚跟在后面,他一回来就嚷嚷:“谌降!饮料钱你报销!”

少年笑:“你铁公鸡么。”

“让你进辅导班我可得罪惨宋大小姐了,嗬明明你自己要来又不是我硬拉你来,老子顶多算中间商,她这个黑心的讹我花了一大笔钱,那盒酒心巧克力妈的死贵,标两百块怎么不去抢呢!”白凌昼肉疼地捂住心脏,而宋惊晚走到他旁边毫不客气地抽走饮料。

回来的路上宋惊晚五六口便吃完了所有的酒心巧克力,每咬下去一口都是对白凌昼精神以及□□的凌迟,他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掺和他们这对“怨侣”的私事,但是去车站的途中他收到了来自谌降的红包转账,心情立刻美丽,心说还是再掺和掺和吧。“你们坐几路公交?”

不等其他人回答,章萦抢着说:“我和晚晚是115路。”

白凌昼仔细审看了一遍排车表,“115路......也能到,我靠这不正好来了吗!”

公交车晃晃悠悠像拄杖的大爷,扭着屁股风尘仆仆地驶来,四个人刷了学生卡上车才发觉已经没什么坐的位置了。刚好一对情侣下车,白凌昼迅速蹿到后排占住空位,“你们谁要坐?”

谌降觉得位置太束脚不想坐,宋惊晚以为谌降会坐所以不想坐,两个人齐刷刷地摇头,章萤见状也难为情跟白凌昼坐一起,刚想说我也站着,车子突然启动,她没站稳,不偏不倚直接跌坐在座位上。

车辆起步的播报语音响起,宋惊晚站在后门的左扶杆旁,谌降在后门右边,她偷偷瞟了两眼,觉得他似乎又在凹造型,还真是没死角的帅。经过CBD站涌上来许多打工者,瞬间将车厢挤得水泄不通,宋惊晚也被迫挤到后门右边,挤她的是个背着电脑包的大叔,扫了女孩几眼。

再度起步,惯性使人不稳,宋惊晚没东西好扶,只能就近攥住谌降的衣角,轻轻的,他应该没发觉,神情始终寡淡。女孩才放心地侧脸,再抓紧了些,自然不会留意到在她侧脸时谌降微扬的唇角。

又过一站车上的人少了点,但身旁的大叔依旧在车停时挤她,宋惊晚其实看不见上车的人多不多,所以也就没细想。只是觉得那大叔挨得太近了,自己和谌降都没挨这么近,她下意识缩肩,大叔又看她两眼,几分钟后再挤过来。

宋惊晚今天穿的长袖长裤,仅仅上衣是露脐的设计,微微露出截腰肢暴露在黏腻的空气中,在大叔挤过来后,使她更为不适和丧失安全感。

可偏偏公交车上挤来挤去的摩擦无可厚非,宋惊晚心不在焉地看起手机,借此排解这种令自己不舒服的感觉。大叔则注意着前方的转弯路口,邪念丛生,只要趁转弯的时候假装没站稳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倒在女生身上,浑水摸鱼地揩一把油也不会被细究,他盯了盯少女纤瘦的腰,决定照做。

但在第二次忍不住去盯的时候,他看到有人的左臂虚虚揽住了女孩露出的腰,什么也瞧不见了。大叔抬头正对上手臂的主人,谌降居高临下地谛视着他,眸光似化不开的冰,动作也好眼神也好,都带着浓烈的压迫和保护。

他立马打消了念头,识相地下车。

但谌降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仍旧维持着不触碰她肌肤、虚虚环住她腰身的姿势,特别绅士,宋惊晚在玩手机没感觉,她以为是手机游戏令自己放松下来,总之那股不适和不安全感神奇地消失殆尽了。

不远处坐着的白凌昼当然目睹一切,被肉麻到般的耸了耸鼻子,他问坐在旁边的章萤:“你哪一站下车?”

“我......”她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在清水巷,你呢?”

“我早的很,还有六站。”

“哦......那你知道晚晚在哪站下吗?”

“她跟谌降都在阳燧路。”男生嘴快道。

章萤想了想,迟疑地问:“他们两家离得很近吗?”

那白凌昼不方便透露了,装不知道。适时清水巷站到了,章萤便在少年的注视中犹犹豫豫地离开座位,下车前她朝宋惊晚说了句再见。

乘客逐渐稀少,空气亦变得畅快许多,谌降慢慢地放下手,宋惊晚也不玩手机了,略显局促地扯了扯胸前的吊坠挂饰,耳根薄红,所以后来谌降一直在猜她到底知不知道,不过真正的答案恐怕无从得知了。

白凌昼在座位打起瞌睡,旁边有个女生立马见缝插针地坐到他身旁的空位,然后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脸蛋。宋惊晚听见谌降问自己,“你跟章萤是怎么认识的?”

“你认识她?”

谌降答不认识,是你和白凌昼去买饮料的时候她来跟我搭话,自称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出来。”他故弄玄虚,话说一半。

不过宋惊晚理解他的意思,“之前周五放学崔无恙带着帮女生欺负她,是我带她出来的,表面性格安静胆小,至于实际——未知全貌,不予定论。想和一个人结交朋友的理由有很多,我只是想看看她希望在我身上图谋什么罢了。”

“你还学英雄救美?”谌降说。

她听着不乐意了,愤懑地叉腰,“难道我看上去不像正面人物么。”

“倒不是,我记得你高一也被人欺负过。”

那时候谌降在对面便利店喝果汁,透过玻璃窗看见花坛边围了四个女生,宋惊晚就站在那群人的包围圈里,高她们半个头,黑长直、戴副耳钉,眼神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还冷,不清楚的还以为她一个人准备霸凌四个。

为首的大波浪是高三的学姐,据说在职校、社会都有人脉,明里暗里霸凌了挺多人,看不惯宋惊晚是因为她漂亮和有个性,风头盖过了自己,心里妒忌不平衡。也听不清她们放了什么狠话,反正宋惊晚要走,大波浪给拦下了,另外俩女生开始推搡她。

谌降已经拿着果汁起身,不多时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因为其中一个高三女生打算动手,可惜手抬到半空被宋惊晚掣住,往反方向一拧那人就疼跪了。大波浪指着她骂了几句,结果宋惊晚还真就仗着点身高优势直接拽她头发,往小腿肚一踹那大姐头也跪了。

谌降微眯起眼,兴致盎然地咬着吸管,他在分析宋惊晚的口型,貌似是“就这点本事还学别人霸凌”,真有意思,他想。宋惊晚收拾完三个人就走了,他在她离开后才边喝果汁边不紧不慢地踱到四个女生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隔天教务处接到了举报。

后来宋惊晚再也没见过大波浪,听说她因为校园欺凌他人被劝退休学了,当时教务处严查的动静很大,许多受害过的学生都勇敢站出来指证,似乎是吃了谁给的定心丸。她那时候还没有校园论坛账号,只是模模糊糊地听人提起教务处拿到段录像,有些不敢发声的学生在看过录像后都相信了一件事——恶人终会有报应,于是化身洪流。

宋惊晚当然不知道是谌降做的。

冥冥中,他让她在一些人的心里扎了根,成为了小小英雄。

前方到站,宋惊晚撇下攥他衣角的手,谌降装作无意地睃睨,“你好像不会有脆弱的一面。”

“谁知道。”

她回答。

“万一是我隐藏的好呢。”

回到家宋惊晚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感觉嗓子有点干,咽口水还轻微发疼,但她没多留心,当是天气干燥的缘故。直到周一去学校上早自习时愈发严重,她才迟钝地意识到可能是感冒了。

以往感冒她从不喝药,拖个一两周就能自然好转,前提是不发烧。宋惊晚探了探额头,自我感觉没热度,除了嗓子痛、头晕以外,就是人蔫蔫的没力气,她在课桌上趴了整节早自习,谌降从英语办公室领作业回来,关门的时候漏了风,她咳嗽。

他目光立马投过来,问:“你生病了?”

宋惊晚哼着鼻音嗯了一声,然后拿着水杯去接热水,一小段路她走得头重脚轻的,还跟班长碰见,对方说这周四便是运动会开幕式,让她不要紧张,宋惊晚说好。

硬扛到周四的话她感冒好不了,必须去买药了。

女孩回到座位,还迷糊着呢,谌降的手便朝自己额头探过来,幸亏她眼疾手快截停,“你干嘛?”

“你别告诉我蠢到不明白自己在发烧?”

“说谁蠢。”

二人僵持着,宋惊晚死也不让他碰。上课铃声骤然响起,她缩回手,低头默不吭声地在桌肚里找资料,谌降似乎也放弃般的侧转身体。台上物理老师激情发言,台下宋惊晚心绪难宁地找笔,但手抖不小心没握住,笔咕噜噜掉到地上。

女孩条件反射地弯腰去捡,左手指尖碰触到笔壳的刹那,腕骨旋即被人控住,她动弹不得,更无法直起腰。下一秒,在课桌底,谌降的额头碰上来。

热冷温感交织,他的呼吸顺着她的眉眶、鼻梁缓缓滑落浸润,距离近得可怕。宋惊晚被他抵着额头,整个人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荔枝玫瑰花语:守护的爱。(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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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拜托,请和我交往吧》

青梅竹马/纯情校园

嘴硬心软甜妹&口嫌体直大少爷

谢礼吟发现自己喜欢上祁正尧是在高一。

可想到自己小时候那些糗事祁正尧都知道地一清二楚,眼睛一闭就想离开世界。

有什么比心动对象知道你小时候尿了几次床更尴尬的呢?

哦,甚至心动对象手机屏保还是自己学蜡笔小新把眉毛剃光的照片。

但这并不能浇灭谢礼吟心动的小火苗,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轰轰烈烈的表白,当晚就拿出纸笔写情书。

第二天,高一(2)班门口,祁正尧懒洋洋靠在栏杆上,身边站着沈寂清,转学过来的年级第一,也是他的同桌。

看着谢礼吟走过来,祁正尧眼皮掀起正想说话,就听到自家青梅脆生生地低头将手中粉色的信封递出:“拜托,请和我交往吧!”

祁正尧心脏骤停,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下一秒谢礼吟又说:“沈寂清同学!”

在说出名字的前一秒,电光火石间,谢礼吟想到,如果表白失败,两家又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太窒息了。

说完,谢礼吟悄悄撩眼等着沈寂清拒绝,却看到了祁正尧铁青的脸。

小剧场:

谢礼吟物理不行,抱着练习册去祁正尧家里找他辅导。

“祁正尧,这题怎么写啊?”

得来的回复却是祁正尧散漫又欠打的声音,一边操纵电脑里的人物,一边轻飘飘说:“拜托,请和我交往吧~”

“祁正尧,你这句话还没说腻吗!”自从谢礼吟表白后,祁正尧对着她第一句都会是这个,她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祁正尧还没说腻。

谢礼吟忍无可忍:“你教不教?不教我去找沈寂清教我!他还是年级第一呢!”

祁正尧急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谢礼吟挺直腰板,水灵灵的眼睛瞪着祁正尧。

祁正尧败下阵来:“我教你还不行吗?”

最后又软了声嘟囔一句:“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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