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43章 田螺姑娘(1 / 1)

加入书签

俗话说的好,护肤而不见人,如同衣锦而夜行。

可是章先生和她遇到的同辈男人并不相同,越级打怪就算了,她连对方的血条有多厚都没摸到。

和因为自卑而不敢去勾兑别人最后暗自懊悔的情况不一样,崔莺莺时常对自己的尊严削上一两道,一无所有的时候要尊严有什么用呢。

她当时知道机会要牢牢把握住,要是过了三天,如果对方已经淡忘了她,她生气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买个小人扎针咒他吗?

可是要是这两天章先生真的很忙呢,她再催他岂不是不美,像是在挟恩图报。

如果引起了对方的反感她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正在崔莺莺百般纠结的时候,医院的护理提醒她:“崔小姐,有电话,你的手机响了。”

哦,她手机常年静音,护理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给她。

她摆摆手:“谢谢,我等会打过去。”

其实她现在也没什么不方便,只是不想接,这通电话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不是沈妥就是姜堰,沈妥的电话十个她能接一个都算是好的了,至于姜堰——已经跟她冷战了三天了吧。

真是看不清局势的东西,得了便宜就想来拿捏她。

他既然想玩,那她就陪陪他咯。

于是崔莺莺气定神闲的把面膜揭下来,护理给她收了尾,她这才慢悠悠地翻出自己的手机。

这一翻,什么自若的姿态都没有了。

因为打电话的既不是沈妥,也不是姜堰。

手机屏幕上刚刚的未接电话赫然写着:章先生。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崔莺莺连忙回拨过去,那头倒是接的很快。

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章先生,最近期末周,刚刚在复习没有听到你的电话。”崔莺莺吞了吞口水:“......是章先生吗?”

电话另一端的章俭给了一个眼神,向他汇报的助理停了话头,识趣地退出去了,期末周,这三个字在他的舌尖无声地转了一圈。

真是太久没有听过,久到甚至觉得有点新奇。

“是我。”

他一开口,崔莺莺就安静下来了,在一片无声中,他少有的迟疑了一下:“莺莺最近是很忙吗?我还以为21世纪了还有人要效仿田螺姑娘。”

你怎么不说是雷锋精神呢?做好事不留名,还田螺姑娘,她要是田螺姑娘,也一定是连夜把对方家里洗劫一空,不要说藏在墙后面的保险柜了,就是临走前连窗台上的小韭菜都要给你薅秃的盗版田螺姑娘。

崔莺莺轻轻一笑:“前两天是有点,不过现在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对了,章先生的事情解决了吗?”

忙,当然不可能说忙的。这个时候说忙不是摆明了把人往外推吗。

“嗯,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该道歉的是我才是,拖了这么久才腾出时间来找你,不知道莺莺今天晚上有没有空?”章俭的确是心怀歉意,今天腾出时间了,第一通私人电话就是拨给崔莺莺。

“晚上吗?”章俭听到她的尾音拖得很长,脑子里几乎能想到崔莺莺低头思考的样子,大概过了两秒:“唔。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的。”

用词如此谨慎,章俭被她逗笑:“那下午六点,我来你们学校门口接你?”

崔莺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她心里算了算时间,犹豫道:“六点半可以吗?六点钟的时候我室友约了我给她讲重点,大概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乐于助人的形象在章俭心里又加深了一点,还多了一个优点,原来她功课也很好。

其实只是崔莺莺要先去给头发做个护理,然后再回家化个妆换衣服什么的,一切收拾完毕,大概是六点半。

不过是晚半个小时,章俭从善如流。

崔莺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慢慢剥开了放进嘴里,柠檬味的,不过不酸。

她对着镜子哈了一口气,甜甜的。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章先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还是那辆奥迪,他慢慢摇下车窗。

崔莺莺看到他了,一下子就笑开了,抵着口腔的舌头尝到柠檬糖的味道,忽然间填到发腻。

看在男人眼里,有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意味。

崔莺莺今天当然是春光无限好,不要看她只是吊带开衫牛仔,一整套领出来一点特色也没有,可她委实浑身都在暗暗用力。

她一坐上车,章俭就闻到馥郁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但闻起来很舒服。

她刚刚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怕生,现在上了车低下头系安全带,他却发现她的脸上泛出了点浓淡适宜的红色。

可惜直男不知道这点娇羞其实只是腮紫,娇羞程度具体看下手有多重。

“莺莺有什么忌口吗?”

“我都还好。”她的声音很小,章俭借着看后视镜的动作看到她的侧脸,她好像是在暗恼自己此刻的胆怯,明明就该是理直气壮的事。

“日料可以吗?”

“嗯。”

这一声轻的几乎要人听不见。

最后章俭的车停在了一家久负盛名的omakase店,崔莺莺一面在门口等他泊车,一面在美团上搜店名。

她吃过日料,这两年omakase店也算是遍地开花,但是她一次也没有来过,原因无外乎其他。

因为贵。

不过私密性很好,想来章俭也是因为这个才选的这里。

崔莺莺往下翻评论,看到要脱鞋那条,她的手指一顿,心想还好她昨天抽空做了美甲敷了脚膜。

她心中稍定,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拍。

“打扰一下,请问这条手链是小姐你刚刚掉的吗?”

崔莺莺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她一转头,发尾扫过章俭的手,很软,像流水似的。

章俭一脸正经地晃着一条手链。见她一愣,像是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模样,状似若有所思地说:“难道不是吗?”

下一秒,他手里多出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手镯。

“那这个手镯一定是你刚刚掉的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