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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是他阿兄的妻(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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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言仔仔细细给桑桑瞧了瞧,脖子上的淤青就是看着吓人,用药膏揉散了就好。

桑桑觉得在一群人面前上药怪尴尬的,便收了药膏,说着一会再上药,她接着拉过裴玉真。

着急的看着柳如言,“柳大夫,您瞧瞧小叔吧,他受伤了。”

幸而裴母出去照看裴小妹,若听见这话只怕又要一惊一乍起来。

裴玉真顺着手腕看向衣袖上抓着的那只手,他垂眸,一点点抽离她的掌心。

“不必,原就没有伤,我与柳如言有事情说,你先出去吧。”

裴玉真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也与之前一般毫无波澜。

桑桑闻言有些讶然,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真话假话。

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桑桑觉得心头怪怪的,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不痛却难受。

她“嗯”了一声,又同柳如言礼貌道别才将门关上离开。

柳如言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站在裴玉真面前,“来吧,衣服脱了。”

裴玉真看了他一眼,“我没受伤。”

“没受伤?那你嫂嫂...”

柳如言发现只要一提起桑桑,裴玉真就格外奇怪,周身跟淬了冰,冻的人打颤。

他忍不住多嘴,“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过桑桑,人多好一姑娘,年纪轻轻守寡就够艰难了,还要遭受你这个小叔子的刁难,你可积点德吧。”

裴玉真默默的听着柳如言的碎碎念,听他讲完才道:“说完了吗?”

得,人家根本不稀得理会他。

柳如言摇头叹气,“你要与我说什么?”

裴玉真神色才微微凝重起来,同柳如言交谈。

房门紧闭着,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偶尔清风吹过树梢的声响,桑桑坐在石阶上,撑着脸呆呆的看着远处那一点残阳。

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裴家都是好人,虽然裴玉真的性情古怪,可也救过她多次。

想起他莫名其妙的态度,桑桑叹口气。

算了,这些不是她该操心的,到时候看着裴家人走上正轨,她就能离开裴家了。

她这些天在绣坊攒了一点银子,京城繁华,挣钱的路子多,攒够钱她就能去游历大江南北。

她摩挲着挂在胸口的银戒指,那是裴易言送给她的,每次心烦意乱,她只要拿出来看着它,情绪就会好很多。

她有些想裴易言了。

“嘎吱——”

门被缓缓打开,柳如言和裴玉真一同出来,柳如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裴玉真转眼对上石阶下桑桑的眼睛。

桑桑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我先回房了。”

她说完径直越过裴玉真就进了房,再次将门关上。

她并非不是看不懂眼色的,既然裴玉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那她只需要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身侧还残留少女路过留下的甜香,一寸寸绕上鼻尖,满腹甜腻。

裴玉真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

柳如言的那句话点明了他,她是兄长的妻,他最孺慕的兄长的妻子。

他们之间本就该如此,井水不犯河水,她是寡嫂,他是小叔,如此相安无事最好。

...

夜色寥寥,桑桑坐在铜镜前抹药,淤青有些肿,一碰就疼,疼得她眼泛泪花。

手腕疼得颤抖,拿药膏时不小心碰倒放在旁边的小木雕,摔在了地上。

桑桑连忙拿了起来,吹了吹,看到没事才放下心。

这是当初裴易言给她的,她那时从窑子里跑了出来,因为生病连眼睛也不大好,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一个小郎君救了她。

不过第二日那小郎君就走了,临走时说还会来找她,只留下这个小木雕说是信物。

她那时冷的瑟瑟发抖,不省人事之时裴母赶来将她领回家。

说让她做裴易言的童养媳,她未曾想到那小郎君居然那般病弱,他救了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也就同意了。

疼痛将她从回想中拉出,她找了块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好。

看着镜中的伤痕,桑桑实在受不了,干脆随便抹了抹就上床了,反正早晚都得好。

药膏是好闻的草药清香,里面还有助眠的药材,伴着药香,桑桑缓缓入睡。

房中,少女的呼吸缓缓沉稳,窗棂处有细微的响动,眨眼间,床前投下一道黑影。

睡梦中,桑桑只感觉脖颈冰冰凉凉的,梦中像是有猛兽按住了她的脖子,不让她挣脱。

疼意蔓延到骨髓,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接着被更深的梦魇住,徒留无力。

翌日一早,桑桑捂着脖子起来,梳发时,意外发现淤青居然散了不少。

“想不到柳大夫这药膏作用这么好。”

她欣喜的看了好几遍,出门时碰到裴玉真,她眼中笑意微淡,微不可查的点头示意,加快步子到了前面去帮裴母做事情。

裴玉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脖颈,瞧见没那么骇人,他才收回眼神。

与此同时,郑母被官差抓走的事情,村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带着郑娣都被指指点点。

而郑娣毫不在意,一个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关上门独处时,她才忍不住的大笑出声,笑声痛快又带着恨意。

接下来几日里,裴玉真专心在家中复习功课,桑桑则帮裴母做事,准备着上京需要的东西。

启程的那一日,裴家上下早早的就起来准备了,衣服书籍,吃食银子,都是点了一遍又一遍才放上马车。

李不言送着他们出了城门,看见桑桑时原本还有些惊讶,不过转眼想起什么,便又笑而不语。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朝着大路离开。

桑桑忍不住掀开车布回头望去,裴母她们站在城门口挥着手,尤其是裴小妹,哭得稀里哗啦。

离别总是伤感的,桑桑收回脑袋,坐在角落,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裴玉真瞧着她神情落寞的样子,指尖摸到袖中的点心,他漫不经心的将东西拿出来。

桑桑还没来得及继续伤感,怀中就被扔了一包东西进来,散发着浓郁的甜奶香。

她看向来源处,裴玉真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小妹塞进来的,甜死了,你自己吃。”

桑桑抿了抿唇,“多谢小叔。”

甜丝丝的味道从里面泄露出来,是奶糕。

桑桑眼睛一亮,捏着一块放进嘴中,入口即化,甜丝丝的,口齿生香,让她烦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小叔,你真的不吃吗,这个很好吃的。”

因着嘴中还塞着糕点,腮帮子鼓囊囊的,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跟个小兔子似的。

裴玉真未曾睁眼,“不必,我不爱吃这些甜腻的。”

桑桑才收回手,自顾自的吃着,“好吧。”

安静的马车里,只有少女细碎的声音,不吵,裴玉真缓缓别过头面朝马车壁,唇角轻扬起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

趁着日落前,车夫找了一处落脚的驿站,地处荒僻,驿站里面也只有少许人,大约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桑桑早就换了一身男装,乌黑的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远远瞧去就是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郎。

走在裴玉真身侧,衬得她越发瘦弱,跟个小鸡崽似的,看着就好拿捏,不少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不多时就在裴玉真冷冽的目光中乖乖收回了眼神。

这小郎君的眼神忒吓人了,像是要吃人似的。

“两间房。”

裴玉真将银子递给上前的小二,小二拿着银子连忙诶了两声。

“等等,我们不是三个人吗?”

桑桑有些慌乱,瞧瞧拉住裴玉真的袖子低声询问。

裴玉真挑眉看她,“所以呢?”

小二领路的声音在前面想起,裴玉真略过她跟上去,走了半截转头看到她还不动。

“怎么,你要阿兄抱你不成?”

裴玉真说着阿兄两字的时候,声音略微拉长。

落在桑桑耳中,简直要炸开了,她深吸一口气,闷着头跟了上去。

说来以兄弟相称还是裴母提出来的,毕竟桑桑一个女子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真听到裴玉真喊,还真的有点奇怪。

两人一路被领到了最里面的房间,经过廊道的时候黑漆漆的。

桑桑没来由的有些揪心,好在身侧传来的皂角香让她知道裴玉真还在。

“两位客官,这就是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好。”

小二低垂着头,脸上满是笑意。

裴玉真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抓走桑桑的衣领直接关了门。

“诶,诶,小叔,你做什...”

“嘘。”

裴玉真忽然压上她的身子,食指覆在她的唇上,烫得令人心惊。

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缩。

他低头将她茫然的眼神尽收眼底,低头,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蜗,让她忍不住缩脖。

“这个客栈不太对劲,你要不想死就别乱出声,不然,我可顾不上你。”

裴玉真说完退后两步,眼色冷淡,摇曳的烛火下有几分惊心的冷血。

桑桑脑袋有些发懵,愣愣的点着脑袋。

听完裴玉真那一席话,桑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坐在床褥上,裴玉真则坐在书案前。

烛火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都显得分外刺耳。

已经是深夜子时,客栈原本酒客们的谈笑声逐渐散去,整座客栈犹如一座死寂的城。

桑桑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脑袋,困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倏尔,身子被猛然压倒在床榻上,桑桑猛然惊醒过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上方的裴玉真,因着先前的他说的话,她只能用眼神尽力表达着她的疑惑。

裴玉真没说话,一挥手将床头的蜡烛挥灭,房间内彻底黑暗,只有隐隐绰绰的月光从窗纸处洒落。

呼吸交缠间,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如鼓。

“小叔?”

见他不说话,她实在憋不住弱弱出声。

桑桑胸廓不住起伏,饱满处被人压住,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连带着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唔——”

青年忽而低下头,脖颈间温热陡然覆上,桑桑瞳孔骤缩,瞪大了眼睛,呼吸忍不住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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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娇气心机有仇必报小郡主X看似温润实则腹黑偏执爹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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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性子娇蛮,可追求的郎君依旧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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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黛不认命,她想要的就没有弄不到手。

于是她收敛先前所有娇蛮,变得温柔知礼,步步为营。

甚至连被旁人避之不及谢家庶子谢淮,她都以礼相待,只为了让旁人相信她改了性情。

一切只为了让谢大公子爱上她,然后将他弃之如敝履。

后来,风光霁月的谢大公子为她一夜白发,所谓的天命之女横死异乡。

她腻了这一切,转身一走了之,和新看上的一位小郎君成婚。

大婚当日,洞房花烛,她名义上的夫君被五花大绑在旁边,而那位传闻中可怜卑贱的谢家庶子,却用剑挑起她的盖头。

烛火下,容貌眣丽的少年嘴角轻勾,眸色晦暗如墨,带着病态的疯狂,偏偏语气温柔如水,像是在看胡闹的孩子。

“音音乖,是不是这个贱人蛊惑你的,只要你说是,我就相信。”

男主视角:

谢淮以为的温黛,柔弱善良,哪怕对陷在泥泞的他也从来都是温柔以待,他迫切想要抓住这一缕光。

可却骤然发现,她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的大哥,他不过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一枚棋子罢了。

谢淮恨她,恨她既然利用了,为何不利用到底。

可他又爱她,爱到恨不能骨肉交缠。

于是他隐忍蛰伏,只为让她无枝可依,无处可走,只能在他的爱意中与他共沉沦。

“音音,你想要权势,我便夺了这一切送在你手上,可你为什么还不肯喜欢我,既然如此,我便夺了你在意的所有,你此生只能为我谢淮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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