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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外奇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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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生哪肯放过机会,本来就是她找的蹩脚的理由意图接近他,眼瞅着此计不成,不免有些失落,放柔了语调,眼巴巴的瞅着他:“学长~帮帮忙嘛,我第一次接手,很多事都不了解,还望前任主席大人指点迷津呐。”说着就拱着双手娇声娇气地作辑。

萧鸢在旁边拍了好一会儿蚊子,这儿草木茂密又窝风,蚊子就是多,一会的功夫腿上就叮了两个大包了。

又是“啪”的一声,没拍着,萧鸢哈着腰挠着小腿,痒得不行,无奈微微仰起脑袋看向旁边交谈的二人,“要不你俩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不等尉映回话,萧鸢迅速朝他摆了摆手,又伸手狠狠掐了两把大包才觉舒爽,一边弯腰挠腿一边往回走。

她本来就不想跟他去吃饭,这可真是天助她,可惜晚饭没吃上,倒喂了一顿蚊子。

尉映看着远去的身影,内心有些失落,眉眼微垂掩下眸中神色,转而看向面前的女生,唇角微勾,笑的清风朗月“你不懂是吧?”

女生看见他嘴角漾着的笑意,害羞般的侧了身子,垂着头小声说道“学长别嫌我笨。”

尉映侧头睨着女生,下颚微抬,嘴角看似勾着可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无。

萧鸢去食堂打了饭,拎着保温桶回到了寝室,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德语音频。她从小在语言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光老师就换了7个,主学英法德三语,兼修西班牙语,小时候因为总是说不好法语,还哭过,后来长大一点,抗压能力也慢慢上来了。

室友岑丽看着柔光中的女生一边吃饭一边记着笔记,让她想到了那句,人家本来就优秀还那么努力。

难怪这么受欢迎。

“呐,给你的。”

萧鸢戴着耳机一心都在音频上,猛然看到桌子上丢过一盒东西还有一个信件。

她摘下耳机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岑丽。

“楼下有人让我带给你的,别说还挺复古的,什么年头了还写信呢。”

萧鸢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眉头微蹙,她不知道她的微信还有电话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好多人加她,她直接设置了拒绝所有途径的添加好友,电话拒绝一切陌生短信和电话,但是像这种人肉快递她总是避无可避。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麻烦你了,只是下次不要帮我接这些东西,谢谢。”

语气虽平静,但话听上去让略微敏感之人觉得就是不算太好听了。

“你不想接,就不要让他们送呀!”岑丽心里不是很舒服,她帮拿上来还拿出罪了?

萧鸢继续平静地说道:“我阻止不了别人的行为,但是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如果你们帮我接受了,那是不是侧面帮我做了选择?我是不是很被动呢?我只是想让你们不要管好了,他们找不到其他途径要么放弃,要么主动找到我,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比这种省事不是么。”

有一种人你言辞再谨慎,再晓之以理她也会觉得你是在挤兑她针对她。

“哼,别以为受欢迎就了不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家都欠你的?”

越说越没边了,萧鸢懒得再与之辩白,带上了耳机继续听音频。

关于尉映提的公司迁移,萧父也考虑过了,今天便将尉映叫回了家。

“你提的那个公司迁址的事,我斟酌一番之后,觉得可行,董事会也同意了,你可以着手安排了,全权交给你我放心,不过你的学业……”

尉映虽然不想离开,但是为了将来,他不得不做出抉择,不过好在再等不到两年,这种煎熬就结束了。

“没事,我可以在海市读研,不影响。”

看着眼前做任何事都有计划有谋略有章程泰然自信的青年,萧父十分满意,拍了拍近乎高他一头的人,欣慰的说道:“不错,将来鸢鸢跟了你我也放心了。”

尉映闻言面上只是淡淡笑着,可内心的雀跃激动不管如何压制都险些藏不住了,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不受控制地颤动。

周韵这阵子在家愈发端起女主人的款儿,有时候平时不大敢伸手管的事也会说上两句,俨然一副萧家马上尽在她母子掌握中的架势。

萧鸢本来就不愿意在那个家呆,如今更是不愿意回,留给她一个人表演去吧。

大学的第一学期在充实忙碌的学习中结束了,放寒假的时候萧鸢跟着梁佩去了德国,春节都没有回来。

等到临近开学的时候萧鸢才抽空回了一趟御园,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周韵看着院外的车尾灯,满脸不悦地嘟囔着:“这还真把家里当酒店了?过年都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如今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没大没小!没有家教!”

萧鸢正跟着寝室的同学抢着选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萧鸢看都没看按了静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抢不到就只能去混马哲、思想政治啥的了。

尉映盯着一直没有接通的界面,等了一会又拨了过去,还是没有人接,最后一通结束后,他终于放弃了,眼眸微垂神色冷峻,明显的不太开心,可他没放弃,转头开车去了南大。

萧鸢只抢到了一节她想要的,小小的郁闷了一下,拿起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显示着“尉映”二字,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啧”了一声,也没有回电,扣下手机就去洗漱了。

“萧鸢你的电话响了,一直在响。”

“麻烦你帮我递过来。”谁啊这么锲而不舍的。

她从门缝接过电话又看到“尉映”二字,觉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过年都不拜年的关系居然追命连环call,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喂!”

“是我。”

“我知道,有事?”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额,她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真是荒唐,拍了下脑子赶紧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为什么要接?

“没听到。”

对方沉默了一瞬,转而带了些许期盼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家?呵,自从那人住进来,那就不是她的家了。

“有事?”

“没事,只是好久不见,问一下。”那头犹豫一番又继续道:“我要去海市了,常驻,以后见得就少了。”

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少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她的声音都不觉上扬了几分,“那真不错!你现在可是萧牧盛的肱股之臣了,好好干,前途无量!”

那边传来一阵闷笑,笑声过后又轻轻应了一声“嗯!”

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萧鸢不太想继续这个电话了,“没事我挂了。”

“你在洗澡?”

“为什么不是洗脸?”萧鸢顺手将身后的花洒关掉。

对方深吸一口气“能听得出来的。”

“你到底什么事啊?”她有点不耐烦了,还等着洗澡呢。

“你洗完了下楼一趟,家里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东西?不要了,你带回去吧。”

“送都送来了。”

“那你放门卫吧。”

“别了,还是下来拿吧,我怕丢了。”

真的好固执啊!“丢就丢了!”再没听对方啰嗦,她果断挂了电话,按了静音。

等洗完之后,翻开手机看到一个未接,两条信息。

“东西放门卫了,记得来拿。”后面又跟了一条“不日我将去海市,长时间未必能回来了 ,有空一起吃个饭。”

她想了想只回了一句:“有时间再说吧。”

大一下学期结束,这次萧鸢自己一个人去了德国,从柏林一直到科赫姆,一路上她碰到了不少新鲜的人事,有人上前找她攀谈,她便用一口流利的德语与之交流,对方还惊讶她的口语如此标准,每每听到别人夸赞她口语标准她都有一点小骄傲,可还行?

在科赫姆的时候,疏落的小镇景色宜人,最是骑行的好地方,可是说来惭愧,她的运动细胞实在不太发达,至今还不会骑车,驾照也没考过。

看着宽阔的马路,也没有多少行人,萧鸢便下定决心借了民宿的单车,这回一定要把单车学会!都说单车好简单,但是她觉得比纠正法语发音还难。

刚跨上单车想要双脚踩踏板的时候,整个车子就歪歪扭扭不受控制,只能一脚踩在踏板上一脚在地下不时的蹬着,就是不敢将双脚全放在踏板上。

只要骑上去就好了。可是知道是这一回事,蹬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鸢蹬了一下午了,就这么蹬到天黑也学不会,她狠了狠心,给自己鼓劲儿,“能行!”便挑了个偏僻的乡道,握紧把手双脚终于蹬上脚踏板,可刚踩了没几圈,车把就像活了一般扭啊扭啊扭的不听使唤,直接冲下了下坡的乡道。

“啊啊啊啊啊!快让开!”

一阵嚎叫也挽救不了车子失控的局面,直接冲进了前方的湖里面,还好湖边滩浅,刚趴进去就被人拎了起来,就像猫咪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她两手瘫垂着被人拎着后衣领子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被拎起来的萧鸢浑身湿漉漉的,沾了一身泥沙,脸上头上身上无一处不狼狈的滴着泥汤,她佝偻着背,双手瘫垂着,像个僵尸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任泥汤流尽。

“你没事吧?”

一句清朗的关切声,萧鸢半张着嘴想回答,可是嘴里含着泥沙,无法开口。

“还好?”

面前的人还在继续追问,她抬起头来看向问候她的人,半张着嘴,噗噗的吐着泥沙,一时间竟像个河蚌?

对方顿了顿紧接着传来一阵隐忍的笑意,随后伸手递过一张面巾,虽然眼前略微模糊不清,睫毛都在滴水,但她还是看清了这是一双修长干净的手,车子冲下来的时候还看到对方在作画,可这双手却没有沾染上一丝颜料。

萧鸢接过面巾道了声谢谢,又挪了一块没有浑水的一边就着湖水洗了洗脸,用面巾擦净之后,又回到了跌落那处,见车子已经被拉了出来。

也终于看清眼前是一位长着亚洲面孔的俊朗男子,她不确定是哪个国家的,便用德语问了一番,原来对方也是中国人。

看着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泥点斑斑,裤脚也染了泥水,她很是过意不去。

“真对不起,我这新手上路没把握好方向,连累了你。”

对方闷闷笑着,“没事,这也算是一个奇遇吧,又有几个人能有这番经历呢?”

看着被撞进湖里已经飘得很远的画板,她愈加感到抱歉,“这画是铁定赔不了,我赔你画板吧,还有这身衣服,真是太对不起了。”

“没事,这都是小事,你人没事就好,快回去洗洗吧,小心着凉。”对方清朗柔和的嗓音让她羞囧难当,这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后知后觉的羞耻感袭来,她终于不再客气,快速的点着脑袋,“嗯嗯嗯,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便推着泥车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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