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番外（1 / 1）

23.

还好，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喝完最后一口阿福端上来的红茶，从提姆打第一个哈欠开始，就像是某种奇怪的传染病，迪克也开始了接二连三地犯困，揉着眼睛，互相推搡小声吵嚷着，换下制服的大家也准备着去享受在夜巡后短暂的休息了，当然，不仅仅是休息，我想大家也需要趁着这段时间去消化一下今晚所接收的巨大信息。

24.

“你不用睡觉吗？”

目送着布鲁斯他们摇摇晃晃地走上楼，等阿福把最后的一些碟子拿到厨房，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托马斯两个人，头顶昏暗的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星星点点地撒在他的身上，托马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下。

同样换下了制服，穿着阿福找来的一件居家衬衫，托马斯那股在夜巡时所散发出来的戾气也似乎变得柔和下来，看了一眼并没有上楼的我，他拉开手边的一张凳子，重新坐了下来。

“睡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也不知道杰森到底有没有和托马斯说过有关于我的事情，我简单地向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对于这位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的父亲，就我个人而言，我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下手狠厉不拖泥带水，对于迪克他们接受度也很高，而且，我对于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件事非常好奇，于是乎，也像托马斯一样，我拉开了手旁边的一张凳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是怎么过来的？”

鉴于之前有过夜枭通过残留的时空粒子被迫传送到我们的世界，以及领主布鲁斯使用他们那个时代的高科技技术进行时空穿越的前例，我向这位来自其他宇宙的托马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

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托马斯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紧接着，似乎正在衡量我是否值得信任，他抬起那双和布鲁斯有七八分相似的蓝眼睛，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朝我看过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在看到托马斯的眼神之后，估计早就躲闪着不愿对视了，但在我看来，其实托马斯的眼神也只是比起布鲁斯来说稍微有一点点凶罢了。

..............

我默默地对视了回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盯着我又看了一会儿，良久，托马斯终于还是开口了，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准确的说，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来到这里了，所以什么时候离开，我也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

并没有从托马斯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显得也有些丧气，不过还是听出了他语句最最后想要隐藏但是还是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伤感语调，我知道，如果可能，他应该还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些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进行时空穿越，你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只要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允许的话，我相信布鲁斯也很乐意你能够多留一段时间的。”

轻轻地拍了拍胸脯，我对于自己的能力展现出了无比的自信，经过之前的几次事件，我开启空间门的精准度也在不断地上升，只要他愿意，我表示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谢谢，蕾娜小姐。”

或许是被我自信满满地表情逗笑了，托马斯脸上那古怪的神色最终还是消散了，虽然依旧不太自然地沉默了一会儿，但他的嘴角最终还是扬了起来。

这一刻，他终于看上去不再像是那杀伐果决的黑暗骑士了。

25.

第二天的早上，布鲁斯很罕见地起了一个大早，虽然说还是没有我们其他几个人起来的快，但至少他今天是自己主动走下楼来的，而不是阿福或者我们中的其中一个抽签去叫他的。

本来还在餐桌旁叽叽喳喳地和托马斯互相交换着布鲁斯的黑历史的我们在看到布鲁斯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说话的嘴巴，略带吃惊地盯着布鲁斯，过了很久，迪克才第一个开口了。

“我没看错吧，那是布鲁斯？他今早居然没赖床。”

“不可能，老头子怎么可能不赖床呢？这一定是外星生物假扮的！”

杰森飞快地得出了否定的答案，紧接着，一把抓住我的手，他语气肯定地说道。

“蕾娜，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在布鲁斯身上了，一定是魔法侧的。”

...........

杰森，你把我当什么了？魔法扫描仪吗？

26.

“住嘴，陶德，你如果再这么诋毁父亲，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看着抓着我不放手，并且试图让我用魔法阵去感知一下这间屋子里到底有没有魔法反应的杰森，达米安愤怒地大喊着，抄起餐刀，但他很快又在一旁阿福和托马斯的注视中默默把刀子又放了回去。

“其实大红说的也不无道理。”

揉着自己还没有抹发胶所以乱糟糟的头发，提姆熟练地用餐刀挖了一块黄油，拿起一块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切片面包，他一边涂抹着，头也不抬地附和着杰森刚刚说的话。

“毕竟，托马斯刚刚不是才说，布鲁斯小时候的时候也喜欢赖床吗？每次基本都是阿福或者玛莎给哄下来的，而且布鲁斯还喜欢把自己裹成一只毛毛虫一般拱啊拱的，禁止任何人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

27.

“咳咳咳，你们在说些什么？”

终于布鲁斯故意发出的咳嗽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互相对视一眼后，我们再一次十分默契地把脑袋低了下去，迅速抓起手边能够最快抓到的食物，宛若饿死鬼转世般地迪克他们默不作声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

说真的，布鲁斯，别装了，你不是会唇语吗？

那声咳嗽也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在警告大家不要再去询问托马斯有关于你小时候的黑历史了。

看来就算是不同世界的布鲁斯，小时候的黑历史都是互通的呢。

28.

也知道该一些私人空间留给布鲁斯和托马斯，我们在吃完饭以后就立马撤退了，主动替布鲁斯包揽了今天韦恩企业几乎所有的事情，我们有意为他们留出了亲子时间。

“布鲁斯老爷，我想这个您应该用的上。”

在一旁的阿福则快步走上前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游乐园的门票，他示意布鲁斯赶紧接过去。

“哦，阿福。”

布鲁斯显得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还在阿福背后探头探脑的我们几个，他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们眼中，布鲁斯老爷，您一直都是。”

............

“谢谢你，阿福。”

29.

忙活完白天的工作，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们又开始了晚上的义警工作，三三两两的蹲在各自喜欢的那一头滴水兽的身上，迪克有些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可惜我们没办法和布鲁斯还有托马斯一起去游乐园。”

“tt，那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重重地嗤了一声，达米安对于迪克这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表示了不满。

“但布鲁斯好像还挺高兴的。”

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虽然暗中黑入了游乐园的摄像头，但很快他所有拍摄下来的照片和视频就被更高级的黑客软件给全部清空了，想都不要想那肯定是布鲁斯的杰作，只不过万幸的是，提姆在最后还是及时保存下来了一张远远的非常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的布鲁斯所展现出来的笑容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似乎在那一刻，他只是一个和父亲一起逛游乐园的孩子。

30.

“啧，小红，你这照片是座机拍的吗？太糊了。”

看着近乎已经快要变成马赛克的照片，嘴里嫌弃着画质，但杰森最终还是口嫌体正直地长按图片进行了保存。

“没办法，布鲁斯不但删除了那些照片，还把我的一个加密文件夹给破了，要不是我动作快，就连这一张都存不下来。”

“嘿，我猜他们一定会去玩过山车。”

“tt，父亲才不会去玩那种无聊的项目呢！玩过山车还不如去看蝙蝠飞机。”

“这次我站达米安，我很难想象老头子和托马斯两个人去游乐园玩的场景，他们会把鬼屋里的鬼吓哭吧。”

杰森难得赞同达米安的话。

“那么射击或者投环类小游戏呢？布鲁斯和托马斯一起出手，应该可以赢很多东西吧。”

.............

那确实，一个是主世界的蝙蝠侠另一个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两个人凑在一起，我觉得摊主可能得吃点速效救心丸。

31.

就在我们还在讨论布鲁斯到底会和托马斯去玩哪些项目的时候，耳麦里很快就传来了集合的声音，挨个把大家送到任务地点，今晚我跟着杰森一起，准备帮他处理一下他手头那几个才新收的，不安分的□□。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伴随着倾泻的子弹疯狂地朝我们涌过来，和杰森一起暂时躲避在掩体后面，还没等我出手准备一把火把他们全部都干掉，一阵不同于他们的枪声却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吃痛地哀嚎和拳头与肉/体击打所发出的声音。

等我们两个再探头看去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些家伙已经全部被打到在地了，有些已经死去还有些还在苟延残喘。

而站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试图再给他补一枪的，是穿上制服的托马斯。

“砰——”

毫无慈悲地就是一枪，托马斯故意没有弄死他，似乎是为了留一个活口去传信，他警告般地说道。

“以后红头罩的地盘，谁不听话，就是其他那些人的下场。”

...........

哇哦——

说真的，有点帅哦！

颇有一种“你爸爸不帮你打人，老爷子来帮你出气”的既视感。

看着一旁已经呆住的杰森，我觉得他的心理绝对是在盘算：

‘爷爷，你还缺罗宾吗？’

32.

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等看着托马斯的身影逐渐在晨曦中变得透明时，我才终于理解，他最开始在我说随便可以在这个时空逗留时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

不是说他不相信我的能力，而是因为他早就是已死之人。

随着时间线的变动，托马斯所在的那条时间线早已经不复存在。

33.

留不住的。

布鲁斯留不住。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留不住。

就连我也暂时没有办法。

34.

一瞬间，布鲁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和三十年前一样那般无助，不过和三十年前又不太一样，至少这一次，他能够好好道个别。

撑着残破的身躯，托马斯也似乎想要把布鲁斯的面容刻进记忆中。

35.

“孩子，我永远为你感到骄傲。”

“再见了。”

36.

注视着托马斯渐渐消失，我们都知道，这一别可能将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低头对着自己的掌心发愣了一会儿，就在我们你推我挤地试图推举出一个来安慰一下布鲁斯的时候，他忽的一下转过身来，此刻的他满眼都是我们。

37.

“我也为你们感到骄傲。”

布鲁斯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闪点老太爷篇完，接下来会是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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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