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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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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已经提前在市中心定好了酒店,时珍家里的沙发太小睡一晚已经是极限。

吃完饭二人商量了一下,时珍送谢谦回酒店然后再回家。

晓山最近在搞旅游开发,街边的布景很是花了心思,再加上两人穿的都很多,于是一拍即合,决定散步走去酒店。

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跟着导航也走不丢。

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谱出了一首干净的白噪音乐曲。

谢谦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脚踩在雪上的感觉了,疏林的冬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天气温和没有攻击力。

下雪就更不用提了,疏林几乎全年怡人,不似东北四季分明。

一路上二人都没怎么说话,一是一张嘴冷空气就往嘴里灌,二是都捂得严严实的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这天是周六,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看冰雕。

层层冰墙叠在一起酷似水晶宫殿,让人有种想要戳一戳的冲动。

两人静静走着,迎面走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个小男孩。

小男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窜,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

谢谦眼看着小男孩娇嫩的手指直直戳向了冰雕旁的电线杆,那电线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破损,检修人员在下面放了一个警示牌,警示路人不要触碰。

谢谦见状立刻沉声吼道:“那小孩,手往电线杆子杵,是不是虎!”

小孩一惊立刻收回了手,旋即一边哭一边跑回去找妈妈,“呜呜呜,妈妈,我害怕。”

小男孩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大概是个九零后。

她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警示牌的时候面色一沉。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的屁股上,“害怕?啥你都摸,叔叔要是没叫住你,你小命都没了。”

小男孩被打得嗷嗷直叫,边嚎边求饶,“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男孩的爸爸则是在一旁隔岸观火,边偷笑边看着儿子挨揍。

谢谦面色不变,从一家三口身边走了过去。

小男孩的妈妈连连向他道谢,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时珍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因为围脖的遮挡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

她轻轻拉了一下谢谦的衣袖,在他偏头看向自己时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谢哥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谢谦微微停顿了一秒,轻点了一下头,看似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人看到他耳包下面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谢谦订的酒店是晓山最好的五星酒店,光从外观上看就像个金碧辉煌的大城堡。

随着服务生的指引,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

时珍人生第一次见到了总统套房的内部是什么样,咋说呢,比她家里好一百倍不只。

谢谦看着稍显普通的装修,到处巡视了一圈,面色有些不愉。

虽然暖黄色的灯光照映着整个房间看起来很豪华的样子,但是隐藏在灯光下的问题也很多。

比如餐厅的桌子太小了,远远没达到总统套的标准,座椅平平无奇,至少应该镶嵌几个碎钻吧?

电视不够大,浴室的浴缸也太小,并且浴室里没有做防滑措施,完全不合格。

盛辉旗下也有服务类产业,如果都是这种水准,那早就被投诉倒闭了。

一旁时珍则在心里感叹,这沙发也太大了吧,还有这个台灯好复古好漂亮,这个地毯好软啊啊啊。

就听谢谦幽幽道:“这家酒店不太行,老妹你凑合待一会。”

时珍:……

哥,你在说什么?

你对着这个又大又闪闪发光的房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时珍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没敢真的说出来。

房间里很暖和,甚至还做了地暖。

一进屋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谢谦立刻脱掉了身上的毛茸茸,有种灵魂得到释放的感觉。

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时珍,“先喝点水,暖和暖和。”

时珍接过水,道:“谢谢。”

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地啄着杯子里的水。

谢谦把外套随手仍在了沙发扶手上,整个人砸在了柔软的圆形沙发椅上。

看着时珍小仓鼠一样的喝水动作,还有她回暖后泛红的脸,谢谦只觉得无名的愉悦从心里升起,直冲到了嘴角。

怎么会有人喝水也这么好玩。

谢谦单身了快三十年,平时也不怎么接触女性,见过最多的就是各公司的高管。

这样脱离了工作环境去观察一个人还是头一回。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的环境太温馨,又或者是舒适的温度让人心旷神怡。

他突然想到了蓝泽忠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是啥?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好像渐渐明白了一点这话的意思了。

时珍哪里知道谢谦在想什么,她只觉得这个水实在是太热了。

但是谢哥都到给她了,她也不能不接吧。

刚喝第一口舌尖就被烫地发麻了,时珍强忍着把这一杯水扔出去的冲动,故作镇定地假装喝了几小口。

然后飞快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想玩点什么吗?”谢谦笑着看向时珍,“比如一些室内游戏什么的,外面太冷了还是在室内找点乐子好一点。”

时珍乍一听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种怪异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她认认真真地开始思考,有什么游戏是室内可以玩的呢?

“斗地主!”时珍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跟招财进宝打扑克的画面,“就玩斗地主吧,好嘛,谢哥。”

她扑闪扑闪地大眼睛看向谢谦,眼里全是乞求,小狗一样的表情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谢谦只觉心脏不受控制地发软,肾上腺素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飙升。

这是……在撒娇吗?

“行。”嘴已经不听使唤了,谢谦丢了魂般道:“你说啥都行,什么都行。”

“那把招财叫来吧!”时珍得寸进尺道。

上次跟招财进宝三个人玩得很尽兴,其中招财是牌风最好的,一连输了好几把面上都还是笑嘻嘻的样子,一点没有掉脸子。

“招财?”谢谦疑惑,“现在还有叫这名的?”

时珍忽地笑了,“就是你们公司的那个保镖,鼻梁上有一道疤那个,前天你还见到他了呢。”

时珍这么一说谢谦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人。

不怪他不知道,实在是公司的制度太过离谱,他去公司视察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叫翠花。

谁能想象得到翠花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子?

谢谦当即查看了一下员工名册,发现这样的名字还有很多,比如桃花、来财、添福……

问过代理人才知道,代号一经上报就不能更改的规定是为了方便管理才定下的,只是代理人也没想到大家的代号都这么有特色。

谢谦开会时废除了这个规定,直接改为出任务时称呼对应的数字编号了。

“行,哥把他叫来。”

说完谢谦打了个电话到公司,没过十分钟招财就来了。

房门被敲响的瞬间,时珍闪电般冲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招财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招财哥,又见面啦。”

招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看了时珍身后的谢谦一眼,羞赧道:“老妹,我们谢总已经改了规矩了,你叫我真名就行,刘义,文刀刘,讲义气的义。”

闻言,时珍崇拜的目光投向了谢谦,“谢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一上午干了这么多事。”

打扫房间,买手机,视察公司……

谢谦耸了耸肩膀,挑眉道:“小意思。”

刘义买了一副新扑克,三人将电视前的檀木茶几移走,围坐成了一个圈开始打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选的不好,时珍一连输了六把,几乎就没赢过。

新的一轮开始前,时珍在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老天显灵让我抓个好牌。

抓完牌,时珍傻眼了。

两个三一个四两个五,七八十J没有九,最大的牌竟然是K。

“呜,我不玩了,这是天要我亡啊啊啊!”时珍哀嚎。

谢谦一看时珍的嘴委屈地都能挂油瓶了,含笑道:“这把玩完,我跟你换个位置,你那风水不行。”

刘义当然没有意见,一个是他老板,一个……是老板护着的人,他哪个都惹不起。

于是刘义顺着谢谦的话道:“就是,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那个位置风水不好。”

时珍:怎么有种两个大人在哄小孩的感觉……

果不其然,这次时珍输得很惨,脸上的小白条又多了一个。

“谢哥,换位置!”

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谢谦听话地起身,坐在了时珍避之不及的地方。

摸完牌,轮到谢谦傻眼了。

俩王四个二,还有一副从三到K的顺子,如果叫地主的话那就是直接打个春天的程度。

他叹了口气,看了眼身边的时珍。

时珍此刻简直就是斗志满满,心想谢哥赢了那么多次,这地方一定是个风水宝地。

连手里的牌都没看,时珍直接道:“叫地主!”

谢谦傻眼了,他实在不想打击小姑娘的自信心,于是……

时珍:“对七。”

谢谦:“要不起。”

时珍:“六七八九十,顺子。”

谢谦:“要不起。”

刘义:“九十勾圈凯管上,对三。”

谢谦:“对二,一个三。”

刘义:……

时珍:……

时珍只是牌不好,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玩,更不代表她看不出来谢谦在放水。

质疑的眼神直直盯着谢谦,时珍猛地向谢谦扑了过去,凑近了去看他手里的牌,“谢哥,你是不是在放我水!”

在看清牌的那一刻,时珍瞬间蔫了,“谢哥,放水就没意思了!你不能这样,跟时大国似的,每次玩牌都故意让我赢。”

时珍几乎半个身子都虚靠在了谢谦怀里,两人距离很近,谢谦甚至都能闻到时珍头上淡淡的青柠味。

他微微倾身,低头去看时珍侧脸。

白皙的脸颊上有几个淡淡的小雀斑,非但不影响美感反而平添了几分真实。

时珍看牌看得很认真,谢谦看她看得也很认真。

一旁的刘义磕cp磕得更认真。

我去,这不就是《霸道老哥爱上我》的现实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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