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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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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浓黑,像是一张深不可测的黑网,瞬间将人笼罩入内。

月上中天之时,寂静的空间内突兀响起“嘎吱——”的一声,长芳殿门被推开。

太监大摇大摆地迈进来,丝毫不惧被发现。此处僻静,又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何需惧之?

倒是何雪青提起裙摆,急急上前,轻手轻脚将门掩起。

“怕什么?”太监声音非但没有压低,反而提高了音量,伸手摸上何雪青的脸,“你瞧你,真是胆小。”

“内使,此处风大,还请移步内间。”何雪青忍下恶心,低头恭敬引路。

此举引得太监更是得意,却在进入厨房后蹙眉,邪邪笑道:“怎么不是你的香闺?”

“内使,奴的房间冷,怕冻坏了内使。”何雪青给灶膛添了一把干草,“此处燃了火,更为暖和。”

“有心了。”太监对何雪青的温柔小意很是受用,“你乖乖听话,日后炭火这些都不用愁了。”

“真的?多谢内使了。”何雪青惊喜道,眼里满是期待。

“这是自然。”太监抓起何雪青的手,一把把人拉着身前,凑近耳边深吸一口气,“真香!”

“同那日一样香。”太监自然地忽略了自己屁滚尿流的场景,只记得那一抹幽香,从鼻尖落到心尖,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内使可喜欢?”背着太监的脸冷然,何雪青捏着嗓子说着甜腻话语,“奴特地为内使准备的安神香,盼着内使日日好梦,一夜安睡。”

这一味香具有迷神致幻的作用,梅园那夜,老东西那么恐惧除了胆子比沙子还小之外,也是这香的作用。

何雪青眼神微眯,眼底透露出来危险。

安神香,催命香,睡去了最好别再醒来。

“自然。”太监咯咯笑了几声,“不过……今夜倒是不需什么安神香,倒是需要醒神香呢哈哈哈。”

他直勾勾地盯着何雪青,眼神往她胸口瞧,眯着眼,摸着下巴,像是在盯着什么任人宰割的玩物。

“姑姑,是你吗?”一声清脆女声传来,何雪青慌忙应答,“是奴婢,公主莫怕,奴婢突然想起晚间饭菜还未盖上,现下正在处理。”

这一声是两人之间的暗号,意味着一切顺利,可按原计划照常进行。

太监仿佛遇到了什么新奇事情,松开了何雪青,眯着眼思考着,“那是五公主殿下?”

不等何雪青回答,他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想来这五公主也有十四了吧,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

“小女儿初长成,想那宜嫔从前便是极美的,不知她的女儿该出落成什么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走,带我瞧瞧去。”尖细的声音从喉头挤出来,不看何雪青什么反应,太监自顾自地往外走。

他自负地认为这些女人都是他的手中玩物,没有招架之力,甚至不敢生反抗之心。

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前,眼前有一个人影逼近,他笑道:“雪青啊,你放心,我只看一眼,不做……”

什么。

最后的两个字没有机会说出口,身后扬起一道劲风,太监后脑勺一痛便直挺挺倒下,闭眼前是一张从前只会低眉顺眼的脸。

此刻她握着棍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坨腐肉,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嫌恶。

何雪青拔下簪子,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心脏往下扎,再利落往外拔,没有给地上的尸体一个眼神。

夜色如墨,厨房内点一盏昏黄的油灯,因为寒冷凝固起来的油随着锅温度的上升,渐渐融化,热气蒸腾着往上冒。

三人静默无语,各自做着手中的活。猪油融化之后,洒到四周堆放的柴火处,木桌子,梁柱上。

集中区域洒,面积不能大,若是燃烧不尽,容易被查到。

“梅香,点火。”

三人伪造了打斗的场景后,抽出灶膛里熊熊燃烧着的柴,往角落的柴垛里扔。

柴火干燥,加上提前泼下去的油,燃得很顺利。

三人静静地站立着,谁也没有说话,身后跳动着的火焰窜得一段比一段高。

“走水了——”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长乐宫中,金丝楠木为梁,紫檀木做椅,极尽奢华。殿内燃着银丝碳,暖如春日。角落里鎏金浮雕凤鸟衔环三足香炉中飘散出几缕烟气,幽香浮动。

上座那人身着正红色宫装,长袍曳地,金线所绣凤凰栩栩如生,织金暗纹在灯下泛着光华。泼墨秀发挽成凌云髻,头带一支五凤朝阳金钗,略施粉黛,整个人端庄华贵。

皇后望着下首跪地之人,主仆三人均是灰头土脸,为首的小姑娘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缩成小小的一团,头深深低着。

她身上单薄的衣裙浸湿,贴在身上,还在淌水,身下的地板变得湿漉漉。

孟初雪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繁复花纹,虽未抬头仍能感觉都上位者的审视和压迫。

良久,一道端庄沉静的声音响起。

“来人,带公主下去换身衣服。”

随即便有宫女引着孟初雪进入侧殿,宫女静静地引路,没有说话,态度算是恭敬。

三个宫女给孟初雪换装,孟初雪没有拒绝,自然不是为了什么享受。这些宫女都是皇后的人,皇后命人给她换衣除了那一点怜惜之外,可能也存了探查的心。

好在孟初雪几人为了逼真,提水救火之时都是真真正正地往里冲,身上自然也落了一点灼烧的痕迹。

沉木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套石榴红的宫裙,穿到身上,裙摆大朵大朵的石榴花绽放开,随着脚步移动的动作摇曳生姿。

孟初雪眼神怯怯,在宫女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细声地道了谢,宫女几人也很规矩,连忙行礼,行的是对着公主的正经礼数。

再去到正殿,孟初雪低头余光瞥见领头的宫女暗自对皇后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赌对了。

若是方才她极力抗拒宫人的服侍,可能要起反效果了。

“小五,殿内起火了便起火了,人平安就好,为何还要往里冲?”

底下人前来汇报,大批宫人赶到时,火势很大,三个人还跟不要命了一样往里冲。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只是怕……”说到这,她哽咽了,“厨房内是今冬唯一的柴火了,儿臣是怕日后又要受冻了。”

皇后一窒,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着底下小姑娘抖动的肩膀,叹了一声气,道:“今日你受惊了,先且坐吧。”

“是母后的过失,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你,可怪母后?”

孟初雪愣住了,抬头看向皇后,红了的眼眶瞬间涌出来大颗大颗的泪,久久没有说话。

这般样子,让皇后心中的怜惜又多了几分,不等她开口说话,便自顾自地道:“你心中有怨是应当的。”

明日便是年宴,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就连底下的宫人都各裁了一身新衣。再看孟初雪方才身上单薄陈旧的棉衣,此刻虽换个新装,但明显不合身,一坐下,裙摆拖地。

她想是穿不惯这样的衣服,方才走的那两步,颤颤巍巍的,低着头看脚尖,犹犹豫豫才敢迈出第一步。

皇后视线落到这个小姑娘脸上,清秀的面庞,眼睛很大很明亮。她长得很像宜嫔,皇后不由得思念起了故人。

那桩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再说有罪者已逝,祸不及儿女。又是皇家的血脉,如前十几年一样默默无声倒也还好,这次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如不好好安置,也说不过去。

再者,十几年过去了,贵妃也该是消气了。

这样想着,皇后就要启唇之时,外间通报的宫女进来,在皇后耳边低声禀告。

皇后眉梢微挑,面上带了几分好奇之色,“哦?贤妃也来了?”

旋即一招手,“唤她进来吧。”

“参见皇后娘娘。”贤妃缓缓步入殿内,扫了一眼跪着的两人,又瞧了一眼孟初雪。

皇后:“不知贤妃深夜到访是为哪般?”

贤妃图清净,从来不爱管旁人闲事,父兄争气,她也没有那些腌臜心思,皇后对她平日肆意行事倒是十分宽容。

孟初雪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孟初雪觉得贤妃向自己投来了慈爱的一眼。

后续的发展更是出乎孟初雪的意料,只见她们你一句我一声,三言两语便把孟初雪几人后续的安排敲定了。

被贤妃领着出到外面宫道时,孟初雪还处在恍恍惚惚之中,原以为还要接受更多的细节盘问呢。

“你的行事还是粗糙了些。”贤妃打破了平静,波澜不惊的眼神洞悉一切。

闻言,孟初雪倒是放松了,笑道:“娘娘慧眼。”

从一开始,孟初雪便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得天衣无缝,她的小小伎俩在这些宫斗王者们的眼里简直是小儿科,只是要将事情一闹,顺势把那老东西噶了。

再如何,皇家对于皇家血脉也要顾忌几分。

“不过,也不必担心,本宫都给你处理好了。”

“!”

孟初雪惊讶,刚想问什么,暗夜里忽然闪现一个黑影,直冲孟初雪而来。

“姐姐~”拖着尾音软软的一句话,孟初雪一听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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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岁食记】

【种田+美食+经营|温馨日常流|小山村发展史】

程挽月一家三口穿成了依山傍水而居的普通农户,开局喜提一间破草屋。

没关系,一家人整整齐齐,撸起袖子加油干,安身立命不是问题。

她的中医娘亲继续给人扎针,她的猎户老爹磨刀霍霍向猪羊,她呢?

红烧肉打卤面鲅鱼饺子,过桥米线卤煮小肠驴打滚儿;

松花蛋八宝饭桂花莲藕,羊肉泡馍鸭血粉丝香椿鱼儿。

晶莹冻儿里包着软烂肘花的水晶肘子,牛大碗上浇上滋滋作响的油泼辣子,还有原汁原味的白切鸡。

敢问客官来哪样?

渴了还有杨枝甘露橘子味气泡水,热了便来一根冰棍儿,包您吃得满意,喝得舒心。

春吃嫩笋秋品蟹,夏有藕花冬赏雪,最是人间好时节。

门前栽花,后院种树,晨起下地戴月归。

侍花弄草,倚窗听风,行走在阡陌田间,看炊烟袅袅。

上山捡蘑,下水摸螺,奔跑在山林旷野,览四季美景。

庭院深深,石榴花开欲燃,那边墙头怎么还有一个粉面红唇的小郎君?

红霞飞上双颊,原是在偷看这家的姑娘。

阅读指南:

①一家三口穿越,不封候不拜相,不进京,没有达官显贵,只有邻里乡亲,但会去镇上开店,会有带着村子同谋发展的情节

②不会有乱世,起码主角有生之年都是和平年代,但依旧有磨难有困境,更有困难中奋起的人群

③不出嫁,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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