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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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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农场氛围都很紧张,双胞胎姐弟俩每次让父亲带自己去见妈妈都得不到肯定的回答。

久而久之言小铜也小性子上来了,牵着弟弟就要去找妈妈。

只不过这里不是从小长大的牛家村,她在这连路都不知道,走了没几分钟就迷路,只好又眼巴巴地跑去找哥哥帮忙。

贺道然不想帮这个忙,姐弟俩就扑在哥哥身上又抱又撒娇。

小男孩耳朵红红的,被弟弟妹妹的撒娇哄得压不住嘴角的笑容,这才歪头一笑,答应了弟弟妹妹的求助。

场部去几个分场有班车,但是每天只跑一趟。

趁着张奶奶不注意,贺道然带着弟弟妹妹在第二天早上上了场部的班车。

车上挤满了人,有知青有工人。三个小孩挤在一个座位上,言小铜从自己小军挎包里拿钱出来交车费,那是妈妈前几天和她见面时给的钱。

到了二分场终点站,车上所有人都下车。

从二分场车站去下面各个连队的路程没有班车,大家都是走路。

言小铜言小铁还懵懵懂懂时,贺道然已经指着一个方向让弟弟妹妹跟着自己了,去伐木场就是那个方向。

“哥哥你真厉害。”言小铜真心敬佩。

她以前知道讨好表叔叔表婶婶,现在也懂得说好听的话让哥哥开心。

贺道然不懂妹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只当妹妹真心崇拜自己,自豪又腼腆地笑着。

“上次孙叔叔带我来过这里,我认得路。”贺道然左手牵着妹妹右手牵着弟弟。

三小孩刚走到二分场的堤坝上,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的武队长速度慢了下来,又返回,刚才那仨小孩很熟悉。

“嘿,还真是你们三个。”返回来到他们仨身边的武大队长停下摩托车,让几个小孩子上来。

用脚指头一想都知道这几个跑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去找亲妈的,

“你们自己跑出来的?”武队长开摩托的速度减速到最低,怕车上几个孩子摔下去。

“哥哥带我们出来的。”言小铁道。

“哥哥认识路,很厉害。”言小铜也捧场。

听着孩子们在身后七嘴八舌的,武队长头都大了,养三个孩子还是有点烦,吵得很,幸好自家只有一个孩子。

有了武大队长的加持,仨小孩很快就再次见到了言汀。

被人带过来时言汀第一眼看到女儿还有些惊讶,“铜铜,你头发怎么又长得这么长了?”

言汀惊讶得不行,这时旁边响起一声孩童稚嫩的冷哼声,“笨。”

循着声音的方向去看,看到了一张和女儿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头发是短的。

左右来回看看,言汀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上次见到的短发‘铜铜’其实就是面前这个短发小男孩。应该,也是自己那个从小送给前夫的大儿子,看来那个前夫比自己更早地和三个孩子团聚在一起。

母子见面十分尴尬,言汀神情不自然地笑了笑,得到的是那个男孩更冷淡的冷哼声。

“你哼什么哼!”言小铜从板凳上跳下来,叉腰质问哥哥,“你,你,你再哼一声试试看!敢欺负我妈妈,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言小铜挥舞小拳头就要砸哥哥,被言汀赶紧制止。

贺道然不理他们,自己走到门口蹲在门槛上玩自己手上的小手串。

“你们现在住哪?”言汀把双胞胎姐弟俩抱过来左看看右看看,还行,孩子衣服穿得多,暖和。

“和爸爸住。”言小铜抱着妈妈的腿往上爬,调皮得很。

“铜铜,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言汀的心思其实还是在那个几年没见的大儿子身上。

“不知道。”言小铜只知道他叫哥哥,记不清哥哥的名字。

“贺道然,哥哥叫贺道然,爸爸叫贺有桓,妈妈叫言汀,我叫言小铁,姐姐叫言小铜。”被妈妈搂在怀里的言小铁开口就是一长串名字。

言小铁不知道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言汀也不知道,但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比自己起的名字寓意要好。

也是,贺有桓好歹是读过书的,自己又没读过书,给孩子起的名字也是因为表哥说贱名好养活,所以想到了“破铜烂铁”这成语,最后双胞胎的名字就定了,一个叫言小铜,一个叫言小铁。

这时门外一阵寒风吹来,言汀冷得抖了抖。

放下怀里两个孩子,言汀走到大儿子身边,劝道,“外面刮大风太冷了,进屋把门关上好不好?”

和姐弟俩说话语气正常,和这个一直没见过的大儿子说话时言汀都快把声音压到最低。

言汀摸摸大儿子的手,天冷,担心他吹了寒风感冒。

贺道然看了一眼屋门外夹杂着砂石的寒风,走近屋内,任亲妈关上了房门。

言汀请了2个小时的假,一直蹲在大儿子身边嘘寒问暖,一旁的双胞胎姐弟俩自己在旁边扒拉着妈妈的胳膊玩,好奇妈妈怎么只关心哥哥。

言汀坐在地上在那听几个孩子汇报这些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明明是让大儿子说,可言小铜姐弟俩也在那像争宠似的说个不停。

听着听着累极了的言汀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不到一分钟就睡过去的言汀即将被姐弟俩吵醒,贺道然眼神冷冷地撇过去,姐弟俩立马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言汀睡了个好觉,不知睡了多久,被车子的喇叭声给吵醒,睁开眼打开房门,贺有桓坐在大车上看向她。

昨天和一些村民商量土地的事儿,贺有桓忙到凌晨一两点直接睡在了办公室。后来张婶惊慌失措地跑来说孩子不见了,幸好武队长给场部那边打电话说了仨孩子的下落,要不然今天张婶得吓死去。

一些要紧的事情干完,贺有桓开车过来接孩子。

“以后不要和孩子走得这么近,”贺有桓坐在车上俯视着她。

“凭什么!”言汀下意识就反问,委屈地瞪他。

早起干了不少活的她整个人灰扑扑的也脏兮兮的,脸蛋上还有几抹泥印子。

“最近犯人和管教人员关系紧张,要是让那些肮脏的犯人知道你这几个孩子的父亲是我,你觉得孩子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贺有桓面无表情地看她。

言汀被这个问题砸得清醒过来,前夫说的话没错,只不过这语气她不喜欢。

“也不是每个犯人都肮脏该死,”言汀反驳他,“小何同志死去我也很难过,不是只有你们才难过。”

小何同志经常关照她们那些女犯人,有闹事的也有理有据地耐心劝导,是个好人。

他死后这几天言汀一直心里难受着,感慨好人不长命。

“你们这种人也会难过?”贺有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色越加冷淡。

最近这些犯人日子都不好过,那些做饭的工人义愤填膺,有的是办法整这些犯人让这些犯人吃不好。

如今言汀说几句好话甚至是为那些犯人说几句好话,贺有桓也不以为意,只当她想求饶讨点好处。

贺有桓表情不好,那仨孩子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安,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过来。”贺有桓语气阴沉。

要不说孩子都是天然地识时务的,面对温柔的亲妈和面色冰冷的亲爹,都不敢惹亲爹生气,一个个慢吞吞沉默着爬上亲爸的车。

“哼~”言小铜生气地甩脸子给亲爹瞧,言小铁也气呼呼的。

“关禁闭,一个星期不准再出门。”贺有桓决定了惩罚制度。

姐弟俩还不懂这个关禁闭的家法制度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哥哥已经沉默又熟练地接受这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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