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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乌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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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孤冷,停车的位置恰巧在拐弯处,窗外过路的轿车飞快略过,完全没有停留几秒。

乌荑被压在座位上,被迫抬起头直视着男人如狼般带有极强侵略性的目光,她没动,任由男人倾身而来。

然后顺势微抬起下巴,轻轻吻了下他的喉结。

唇瓣几乎是擦着皮肤过去,蜻蜓点水那般,留下了酥酥麻麻的痒意,乌荑抿抿唇,感受到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抓着自己的力道,她心情总算愉悦了点,眼底泛着点隐约可见的笑意。

手臂处估计要留下痕迹了。

不过乌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习惯了。

“在这里,不合适吧。”荆向延死死盯着她,细听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阿无。”

“你看起来比我清楚多了。”乌荑笑意盈盈,显然是对方的表情取悦到了自己。她屈起膝盖正好抵在荆向延中间,瞧见对方错愕和额头隐忍到凸起的青筋,眼里的星星点点愈发耀眼。

故意又用膝盖碰了两下。

荆向延紧紧咬牙,过了好半晌后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然后冷着脸掰过乌荑的脸,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低下头狠狠在她侧颈上咬了一口。

“嘶—”她倒吸口气。

疼,但乌荑只是握紧了双手,并没有推开对方的打算。

这道齿痕覆盖在了脖颈上本身就还没消散的暧昧气息上,加重了些许。

只停留了大概两秒过后荆向延才有要起身的意思,正要没好气地松开她,却不想乌荑忽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扯!

重新将猝不及防的荆向延拽了回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教养了?”她轻挑眉头,这话没什么毛病,只不过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能听出话里藏着的不满。

“那你到底是想我当绅士,”荆向延由着她抓着可以遏制自己咽喉的衣领,勾唇,慢悠悠地说:“还是别的?”

真是无聊,惯会扯淡。

被这话堵回去的乌荑松开了手,头一次他在这事上没顺着自己心意来,总觉得亏和憋屈。

见乌荑冷淡着脸坐好后,荆向延才简单整理了下被她弄乱的衣衫,接着发动引擎再次开车上路。

城市的夜景倒映在眼中,乌荑手撑着脸望向窗外,低声喃喃自语:“别的,也不是不行。”

声音极轻,混杂进晚风中,也不知道荆向延听到没有。

乌荑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对方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荆向延无意识摩挲了下方向盘,收敛好心神,径直把车开回了民宿。

他下去停车,就先让乌荑回房,还怕她走不了,打了个电话请有空闲时间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来帮个忙扶她一把。

过来帮忙的工作人员很年轻,估摸着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于是乌荑迫不得已,顶着人八卦的眼神回了房间,期间对方多次欲言又止,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

等送到房间门口后,婉拒了工作人员说要不要继续帮忙的好意,接着目送人离开消失在视线内。

乌荑转身小心翼翼地去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微微侧过身摸着脖子上被咬出来的齿痕。

牙口还挺好。

凹陷的牙印还摸得很清楚。

上次两人都懂得分寸,没做太狠,所以红痕在身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乌荑看过就算完,没去管,取下浴巾就推开里侧的门进到了浴室内。

因为手臂的伤口不能碰水,再加上脚腕的扭伤也让她的行动受到很多阻碍,平常十到二十分钟就能洗完的事情,这次拖延到半个小时。

她洗完澡出来,脸颊上被雾气晕染出的潮红明显到不行,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乌荑看了眼坐在卧室沙发上翘着腿,垂着眼慢条斯理回消息的男人,骨节分明且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有来有回,不说话时就是矜贵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她视线往旁边移了下,注意到了放在小桌上的几盒药以及一杯水,不知道凉了没有。

荆向延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时不时蹙眉,空出一只手敲了敲桌面:“过来吃药。”

等发完这一条内容,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扬眉似笑非笑:“让我来拿感冒灵的不是你吗?阿无。”

乌荑顿了一下,依言还真的回想了下自己这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感冒灵给他。

才思考一秒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啊......上次那包感冒灵好像也是荆向延给她的。

面上装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则心里都快心虚死了。

他可别是早发现了,故意等着在这里说出来看她笑话呢吧。

这个点,她要从哪里生出一包感冒灵来给他。

偏偏荆向延类似调侃看好戏的眼神让她如临大敌,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突然间响起的敲门声让她登时舒了口气。

“我去开门。”乌荑连忙请缨,丝毫没等荆向延的回答就溜了出去。

荆向延好笑,但也没阻止。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再逗下去就要恼羞成怒了,野猫挠人也挺疼的。

那边,乌荑逃到门口让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尽量平静下来后才上前开门,待在外面的是上次她下楼见到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她让给荆向延送早餐的那位。

工作人员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她。

乌荑疑惑:“谁寄来的?”

“不是寄来的,是那个捡垃圾的阿婆拿过来让我给你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她也奇怪,明明乌荑也就跟那个阿婆见面一次,而且还不怎么愉快,怎么今天晚上阿婆就突然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乌小姐。

乌荑百思不得其解,道完谢后把人送走,走到客厅里把信封撕开一道口子,里面东西摸着不像是信件。

她倒出来一看,背面看来应该是一张照片。

乌荑翻过来,正面照映入眼帘的那一秒她瞬间脸色惨白,攥着照片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整张脸丝毫没有血色可言。

这张照片无法确定是不是那四张照片中的其中一张,但是是合照,是她和表弟的合照,两人年纪差不大,差不多两岁。

照片也是在郦城拍的,只不过此刻照片上两人的脸完全被刀刮花,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周围还有血色的痕迹,很像颜料涂上去的。

这张照片非要说的话,其实更像是警告的诅咒。

乌荑呼吸有点困难,她抓着胸口喘着气,头脑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清醒。

方才听工作人员说的话,是那个阿婆装在信封里递给她的,为什么呢。

这张照片又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毫无头绪。

乌荑跪坐在地上,头疼欲裂,或许她就应该听秦叔的,不要再踏足这里。

可她没办法拒绝,兜兜转转一定还是会回到郦城。

恍惚之下,她拇指擦了下照片上的血痕,却不料被带下了点,黏在了大拇指的皮肤上。

这不是血,乌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低下眼。

这是油漆。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下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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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咧,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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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浔也问她想要什么。

女人伸了个懒腰,懒散道:“钱。”

“仔细算算,你从我这儿也套了不少了。”他眯了眯眼。

姜礼简单往身上套了件衣服,闻言故作遗憾道:“如果没有利益,那我们的相爱将毫无意义。”

“所以?”

“自然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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