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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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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拨回到那个蝉鸣嘶哑、浓荫匝地的盛夏——

细致地收拾完要带去新学校的东西,邬荔刚把书包拉链拉好,房门就被人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砰”地一声,沉响如一记惊雷。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嗓音:“邬荔,你到底走不走?”

“那么磨叽,你他妈躲在房间里面孵鸡蛋呢?”

如果现在有人循声望去。

便会看见一个瘦高的少年斜斜倚在门框上,书包随意地搭在肩头,双手抄在蓝白校服口袋里,眉头微蹙,满脸写着不耐烦与暴躁。

拽得二五八万。

像是里头的人欠了他百八十万。

邬荔却是头也没抬,敛下细密睫羽,“来了,稍等一下。”

话是那么说,但她还是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拎起个圆形物品,忖度两秒后,拢进掌心。又把满满当当的白色水杯放进书包侧边口袋,有条不紊地将装备背好,才走出房门跟外头的暴躁老哥汇合。

甫一走近,邬荔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落落大方:“喏,这个给你吧。”

闻言,骆卓把玩手机的动作一顿。

少年狐疑偏眼,低头一看。

发现递到自己面前的是一枚裹在白色塑料袋里的……茶叶蛋,浅褐色的蛋壳,独特的浅色不规则纹路烙印其上,普通,平平无奇。

“……”什么鬼?

骆卓拧了拧眉,掀起眼皮看她,表情十分不爽:“你几个意思?”

邬荔也不怵他,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乌润透净,看上去纯良又无害。她眨了眨眼,好脾气地解释道,嗓音温吞:

“这个鸡蛋是我没吃完的早餐,本来想带去学校吃的。但是现在一看,你可能比我更需要它。”

骆卓眉毛皱成个中国结,神情极其不悦道:“我什么时候说需要了?”

邬荔小声“啊”了下,表情佯装疑惑:“那你刚才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还问我是不是在孵鸡蛋,我还以为,”

她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你急不可耐地想吃鸡蛋了。”

骆卓:“……”

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他妈最讨厌吃茶叶蛋了。

茶、叶、蛋。不共戴天的一生之敌,OK?

但想着自己跟人约了早上的球,耐心就指甲盖那一丁点,他也懒得废话,臭着脸撂下句“有毛病”,便压根不想搭理她似的大步流星往外走。

装傻充愣着反将一军后,邬荔抿着的唇角松下来。

她收起那个已经凉透了的鸡蛋,慢悠悠地跟在男生后面往学校方向走,情绪平和,莹白脸上神色丝毫不受影响。

望着少年那“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背影,邬荔突然想起来和骆卓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几天前,母亲凌月淑带她搬着行李来到骆家,与骆云廷以及他儿子骆卓见面,双方准备重组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那天,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骆云廷笑得温润斯文,语气热忱,亲热地招呼她:“荔荔来了,快来这边坐。以后把这当自己家里就好。”

而骆卓正半倚在沙发上打游戏,闻言很不给面子地冷哼了声。

引得不明就里的邬荔看过去。

“不用理他。”骆云廷没好气地瞪儿子一眼:“也不知道被谁惯出来的一身破毛病,一点礼数也不懂,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不知道是为了挽救还是怎的,骆云廷又说:“不过骆卓他这人也是面冷心热,知道你们要住过来,兴奋得好几天没合过眼。”

“你们看他眼下那一对黑眼圈……”

“狗屁!”

没等骆云廷说完,骆卓就打断了他,毫不留情地拆他爸的台:

“我这黑眼圈是熬夜打游戏打的,而且我有什么好兴奋的??”

“……”

真是一点都不顺着他的心来。

有道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被驳了面子,骆云廷气结,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叱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熬夜打游戏还有理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向来信奉面子大过天,更别提自家老爸还胳膊肘往外拐,半点也不顾忌自己儿子的脸面。

简直跌份儿。越想越冒火,骆卓捏着手机“蹭”地一下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丢下一句“你管我”,就跑回房间。

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骆云廷气得脑门都快冒烟了,鼻孔翕张,站在原地平复了下呼吸,才勉强稳住表情。顿了几秒,他还是拿了件称手工具想去拍骆卓房门。

凌月淑忙不迭拉住他,出来打了个圆场,善解人意道:

“没事,小卓他可能还不太能接受,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而今天,是邬荔新学校正式开学的第一天。

骆云廷担心她不认识路,便千叮咛万嘱咐地让骆卓等她一起去学校。骆卓一开始怎么也不肯,说她那么大个人了还担心迷路,嫌弃他爸瞎操心。

直到骆云廷拿克扣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作为威胁,他才被迫屈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艳阳高挂,天穹瓦蓝澄澈。

致远中学,高二(18)班。

中年男人双手撑着讲台,上半截身子前倾。一双闪烁着犀利锋芒的眸子,透过眼镜片凝视着底下那群心思蠢蠢欲动的小鸡仔们。

他的嗓音高亢,语调像是个演说家似的抑扬顿挫:

“虽然才高二刚开学!但你们现在不重视!还整天嘻嘻哈哈的!!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像什么?!!”

熊永安也没打算让人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就像你们用热水泡脚!”

“一开始在洗脚盆里泡得舒坦,懒懒散散的没点危机意识!等到了后面紧要关头,你们就算哭天抢地,也得硬逼着自己将凉透了的洗脚水喝下去!”

“……”

不同于以往那些语重心长的老生常谈言论,熊永安这番话术还颇为新奇,底下学生霎时间纷纷被唬住。

安静如黄焖鸡。

过了会儿,兴许是在思考洗脚水是什么味道。一群人小幅度地跟同伴使着眼神,你看我我看你,无声交流探讨着。

四下寂静中,熊永安不动声色地用视线扫视了一圈。

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让这群刚放完暑假还未收心的祖国小花朵们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他满意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震撼效果如潮生潮落般退去。

就有不怕死的后排活跃分子站出来为民发声,嬉皮笑脸地:

“老师,没关系的啊!反正洗脚水都是自己的,我不嫌弃,咬咬牙还是能喝下去的!”

这话一出,像是开启了泄洪闸门。

全班炸了锅似的哄堂大笑,矜持的少女们唇边也抿着即将喷涌的笑意。

更多不甘寂寞的少年,参与到起哄活动当中——

“其实我还挺好奇的,洗脚水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今晚泡个脚,剩下的水……给你喝?”

“滚你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脚气!想要谋杀我就直说!”

不多时,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热闹得跟个菜市场似的。

嬉闹成一片。

“……”

没预料到会引发这样的反应,熊永安举着保温杯啜水的动作一顿,刚舒展开来的神色顿时黑沉如锅底。

他板着脸,为人师表的威严正欲发作。

这时,外班的一个女生“笃笃”敲了敲教室门。见熊永安偏头看过来,她表明了来意:

“熊老师。主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说是转校的同学来了。”

……

“同学你先在这里等一小会儿,熊老师很快就过来。”

“好的,谢谢老师。”

背着个浅白色的书包,邬荔规规矩矩地站在教务处办公室门外,视线却顺着栏杆往校门口的方向眺望。

分年级大扫除时间,作为包干区和倒垃圾必经路,来来往往有不少学生。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像是失眠数绵羊那般,点着远处的人头聊以打发时间。

致远中学的学生着装很齐整,一水儿浅色蓝白校服,玩消消乐能瞬间通关的那种。

却也显得过于单调。

就当邬荔感觉她快脸盲时。

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突兀地闯入视线。

霎时间,便夺走了她所有注意力——

偌大校园内,两侧的行道树葳蕤,叶片层叠繁茂,苍翠得宛如能往下滴油。少年奔跑在绿油油的林荫大道上,身上套着一件亮眼的橙赭色宽松短袖,黑色长裤峻挺。

书包并没有背在身上,而是被轻松地拎在指尖,随着跑动的步伐而在半空中晃动,来回划过流畅的弧度。

飞奔而来时,因为热意凝固成一团的空气也被带动。

绿浪翻滚,他那宽大的衣摆被吹起,鼓起一个张牙舞爪的弧度,像极了是肆意的青春被兜在里头兴风作浪。

极其吸睛的身影。

宛若在一群蓝白海洋球中,横冲直撞地飞来一瓶玻璃罐装的橘子汽水,干净清爽,煞是惹眼。

无端的,让邬荔的脑海浮现一句话:少年意气如长风。

“你就是邬荔吧?”

就在这时,背后忽地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

倏忽间,邬荔收拢所有思绪。

她转过身,十分标准的乖巧好学生模样:“对,熊老师您好。”

“嗯,你也好。”

显然很吃这一套,熊永安一改原先暴走的形象,拿捏着和蔼可亲的态度:“我粗略看过你在以前学校的成绩,整体还是很不错的,希望你接下来在我班里,成绩能够更进一步。”

“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班班主任,教英语的。”

邬荔配合地嗯嗯点头。

没敢说她上一次英语考试将近满分,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了。

熊永安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同时又觉得气闷。

想着班上那群兔崽子也能那么听话就好了,真恨不得一个个复制粘贴了眼前少女温驯的性情,省得总和他抬杠。

两人又聊了几句。

熊永安说:“我们再等会儿去班上,还有一个和你一样的转学生要过来。”

还有一个?

邬荔指腹在书包背带上滑动两下,抿唇笑着:“好的。”

她话音刚落,走廊一头便传来节奏明快的脚步声。

少年腿长,步子迈得大,三两步就纵步越到了熊永安跟前。

跟修炼了乾坤大挪移似的。

明明从校门跑过来,呼吸却不带喘,四平八稳地喊:“老师。”

熊永安转身,上下打量着来人。

男生一张出类拔萃的好皮囊,一看就很祸祸小女生。气质懒散随性,看起来像个不服管教的刺头,听闻还是从国外中途转学回来的。

这衣服……还有书包。

他又扫了眼一旁端端正正背着书包的邬荔,两厢对比鲜明。

沉默两秒,秉持将不良之风扼杀在摇篮里的想法。熊永安连寒暄都没寒暄,上来便对人来了个下马威。

他眉头皱了皱:“怎么书包都不好好背着,就这么拎在手里?虽然你这是第一天过来上学,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得端正了啊。”

这话一听就很鸡蛋里挑骨头,但陆京浔也没在意。

抬手,骨廓匀净的五指随意地抓了把被风吹得发乱的乌黑发丝,少年笑了下,一双乌黑眼珠子熠亮,颠了颠手里书包,好脾气地解释道:“书包装了瓶水,盖子没拧紧,漏了。”

熊永安油盐不进:“所以呢?”

陆京浔勾唇,笑里也盛满少年气:“我怕背着漏自己身上,别人会以为我尿裤子了。”

“……”

站直了些,陆京浔十分上道地补充了句:“这样对学校形象不好。”

“……”

得,都上升到学校高度了,熊永安被堵得哑口无言,顿时落了下风。

在这有来有往的对话里。

邬荔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男生的裤子瞟过去,略略定格几秒。

额,黑色长裤,就算真的尿裤子了也看不出来啊。

该说不说,这腿比例逆天得好,真的很适合踩三轮,一脚就能蹬出去好几米吧。

“……”

回神过来,她差点没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评价呛到。

所以,在陆京浔漫不经意掀起眼皮朝她看过来时,邬荔分外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将流程走完,熊永安便将两个初来乍到的小萌新领去班里安置。

在安排自我介绍顺序时候,陆京浔瞧邬荔一眼,尽显绅士风度地一抬腕,语气却懒洋洋的:“女生优先。”

“……”邬荔挺想第二个来的,但被先发制人了,也懒得推来推去,便没拒绝。

俊男靓女的组合,登对又养眼,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底下人跟看男女团选秀节目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实在是两个转校生颜值太高了,让人挪不开视线。

“给钱!”

一个猜转校生是恐龙的男生不情不愿地从书包掏出五毛钱,“啪叽”一声拍在桌面上,无语撇嘴:“真是服了你了,五毛钱都还追着要。”

“愿赌服输啊,大壮。”

王兆诩洋洋得意地将那五毛钱收进口袋里,“五毛钱怎么了?那也是我凭实力拿到的。下课还能去小卖部买包小浣熊吃呢。”

循规蹈矩地介绍完自己,邬荔便将舞台让给了一旁长身鹤立的大少爷。

只见陆京浔捏着根粉笔在黑板上欻欻写下名字,很流畅好看的行书,笔锋遒劲利落,洒脱率性,又带着点瘦金体锋芒毕露的感觉,如铁画银钩。

跟少女那工整娟秀的字迹并排在一起,莫名赏心悦目。

邬荔×陆京浔。

“字写的都很不错!”

这次,熊永安没有再吝啬夸奖,“这么漂亮的字,卷面分肯定丢不了,大家要多向这两位同学学习学习!”

又对着底下发表了一番“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欢迎致辞后,他才想起给两人安排位置,眯着眼看了下教室座位布置。

班上原先有五十四个人,分了四个大组,前三组均匀地分配了十四个人,而且同桌都是同性匹配。现在邬荔和陆京浔的到来,一下子就让班上男女生的数量都变成奇数了。

思索片刻,出于强迫症,熊永安没将两人拆开,大手一挥:

“你们两个就暂时先去第四组最后一排坐着吧。”

……

“嗨,哥们。”

两人屁股刚挨到触感冰凉的凳子,生性自来熟的王兆诩就侧着半边身子,扭过头,龇牙咧嘴笑得一脸灿烂:“你真是国外转学回来的啊?”

陆京浔正垂眸将书包塞进桌肚里,闻言掀起漆黑眼睫,瞥男生一眼,淡扯了下嘴角,好整以暇道:“嗯。我也不至于伪造学籍吧。”

“嘿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兆诩抓了把头发,“这不是好奇嘛。”

想起来什么。

陆京浔偏头,十分客气地询问道:“同学,请问你有纸巾吗?”

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cue到自己,邬荔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温温吞吞地应了声:“有,我拿一下。”

邬荔把她那白色书包从桌肚里抽出来一半,从侧边口袋里摸索出来一包印花手帕纸,递过去。

陆京浔礼貌地捏住边缘,轻扯一下,修瘦明晰的指尖便将这小方块勾进了掌中,他随意地扬了扬:“谢了啊,下次还你。”

中国人的下次往往就是没有下次,更何况小小一包纸巾。

邬荔也没在意,轻嗯了一声。

看着陆京浔拆开那包纸巾放入书包的动作,王兆诩好奇心又腾地冒出来,锲而不舍地套近乎:

“话说你怎么突然又回国读书了,是外面的世界不够好玩吗?”

将纸巾塞进去吸水,陆京浔敞着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稳当地踩在前面横杠上,才终于空出点心思回复。

他吊起一边清隽眉梢,往上勾着的尾音淬着点少年特有的锐气:“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冠冕堂皇到无法反驳,王兆诩没办法继续探究下去,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这身衣服还挺帅。”

他看着陆京浔身上那件打眼的橙赭色T恤,思索着如何天花乱坠地赞美一番,但憋了半天都没憋出来一个屁。

邬荔没闲着,将书包里装着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听到这话时,她余光瞥了下那晃眼的橙色。

指尖拽着个笔记本,略一晃神,突然就想起来她那高一的校服。

橙黄色的,上面几道绿色的反光条纹。

好在原来的那个学校不强制要求穿校服,不然学生迟早会揭竿起义,因为据说套着那校服上街可以完美融入某个职业角色当中。

苦思冥想许久,王兆诩决定从夸特征入手:

“这颜色可真不错,你穿着就像……”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轻浅的温软嗓音截断——

“环卫工人。”

“……”

陆京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童话思春期》求个收藏~

文案:

Q:暗恋上亲哥女朋友的弟弟怎么办……

A:当然是曲线救国,帮哥哥好好经营这段感情(?

在遇见祝时屿之前,楹芽从未想过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会是,她亲哥女朋友的弟弟。

自那以后,她便为自家哥哥的恋爱操碎了心。

不惜化身小唐僧,日常念紧箍咒:“哥哥,你可不能对不起姐姐!”

“哥哥,你要对姐姐好点!”

“你要是不对姐姐好,我就昭告天下,你始乱终弃!!!”

一度弄得她哥狐疑:“你暗恋我女朋友啊?”

“……”

当然不是。

因为楹芽深知,多了这一层关系,她才能拥有更多正当理由去靠近祝时屿。

她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少年。

虽然他只是浅浅弯唇笑着,却让楹芽久久没能挪开眼。

她小心翼翼地瞒着所有人,偷偷喜欢了祝时屿两年。

她哥和女朋友分手的那一天,楹芽哭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下的雨还要大。

就当楹芽以为这场蹩脚的暗恋终要无疾而终时。

祖坟冒青烟,身为学渣的她华丽丽地逆袭成为一匹黑马,考上了暗恋对象所在的那所大学。

步入大学后,楹芽惊奇地发现,祝时屿总会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她面前。

为她解围,悉心照顾生病的她,像极她已故多年的亲妈附上了身。

为此,楹芽格外体贴地给祝时屿找好了理由:

“我知道,你就是把我当妹妹关照。”

“不是。”

斩钉截铁否认后,祝时屿低眼专注地看她,嗓音清越:“是因为我喜欢你,楹芽。你看不出来吗?”

几乎被这一信息砸蒙了脑袋。

良久后,楹芽才讷讷吐出几个字:“……看不出来。”

“那我再明显一点。”

——“比你以前偷偷喜欢我的时候,更明显千百倍。”

①少女蹩脚却盛大的暗恋。

①那不是孤注一掷的喜欢,而是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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