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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愿以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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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出游的事情她问了许愿。

许老师最近被她爸妈催相亲催地心烦,欣然答应同行。“陆导怎么邀请你,他那个朋友呢?”

“他是要去拍素材才问我一嘴,朋友应该不跟着。”温禾纠正她的话,“现在是我邀请你。”

“去去去,自驾游我俩轮流开车。”许愿在手机上搜索攻略,“网友说拍雪景照一定要求这个地方。”

她把图片给温禾看,“我俩可以在这拍一个一起回头的照片,会很有感觉。”许愿越看越觉越对这个行程满意,甚至觉得可以当天放学就出发。

温禾要去大教室看排练,和许愿去教师办公室不同路。她看见二楼窗台上排着一连的盆摘,有的茂盛有的已经凋零。

昨晚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她想问问阮慈,对上许愿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能是她想多了,真有什么麻烦阮慈应该早就和老师说了。

七班的表演节目是孟婧安排的,她第一次看见在高中节目里看到这么幽默的表演形式。自己班上的两个人站在小桌后,穿着长衫一唱一和说着相声。

董应:我,家中翘楚,德智体样样发展,语数英门门优秀。

王天鸿:呦呵,您还优秀呢,连英语都会?

董应一脸得意:“那可不是,主要为了go向国际化。

王天鸿挑眉看他:“那来考考董老师吧。How are you是什么意思?

董应胸有成竹:“这题我会,how是怎么,you是你。所以how are you,怎么是你。”

温禾看着台上人的表情笑出声,当观众配合着鼓掌。

王天鸿目露惊奇,瞪大眼睛接着问:“这句英文是‘怎么是你’的意思?那你再说说,how old are you什么意思?

董应轻松拿捏:“old老的意思,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王天鸿不忍再听:“我可去你的。”

微信没有拉黑宋鹤时,所以现在她能收到发来的消息。宋鹤时约她晚上见面商量离婚的事情。

她回了好,打开曹栋威的聊天框说了这个情况。曹律说自己这边没有消息,宋鹤时应该是不准备走诉讼直接离婚。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要和宋鹤时断明白。

她把自己的校园卡给了两位表演者去食堂,自己开车去餐厅赴约。如果能坐下来好好说,这一顿也就当是散伙饭了。

宋鹤时到的比她早,点了一桌菜坐着等她。温禾跟着服务生到包厢里坐下,“今天......”

“先吃饭,先吃饭好吗?”宋鹤时急急打断她,让她尝尝今晚的菜肴。

温禾没拒绝,吃饭时偶尔接一两句宋鹤时的话。餐厅里音乐柔和,莹白的灯光把气氛烘托地温情。但是当他从家庭说到双方父母,又说他们恩爱的那几年,她的眉头就没平缓过。

“老婆,我们能不能不离婚?我们以后真的会很好的。”宋鹤时说出了最想的话,怕温禾不信又拿出一个文件袋给她,“我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你,我会给你十足的安全感。”

她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宋鹤时给予的安全感。他自己花了五六年给她堆积起来的安全感,在顷刻间就坍塌了。在废墟上重建物,人怎么会安然的入住。

“不能,好聚好散是唯一的选择。”她仰头看着人,换下冷淡的神情好言,“分开体面点以后还能做朋友。”

那张餐桌好像一道鸿沟,他在这边挣扎,温禾在那边无动于衷。他在骤然加快的心跳中找回自己声音,“上次那个男人是你新找的人吗?”

温禾冷脸,问他在胡说什么。不安尚且不够,猜忌肆意横生。她往后移开一点位置站起,毫不留情把文件袋甩回他面前。“我们还没离婚,你找新的人我也不会找新的人。”

“我没有。”辩白的话不经思索,说完又带点心虚的缄口。这辈子他没有,但是上辈子他确实是蠢蠢欲动试图犯错。

“那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跟着你。”话一说出来就止不住,温禾决然的态度让他的愤怒委屈无法遏制。他翻出和程昊楠的聊天记录,指着时间给她看,“当时就是刚和我提离婚的时候,这么快就认识了?”

程昊楠发了咖啡店里她和陆闵在咖啡店的照片。下面的话没什么好话,温禾一眼也不想看。

看着他气急败坏,温禾反而觉得平静。她点头,“和你说离婚那天认识的,蛮不错的人,能力强情绪稳定,待人有礼有距离。”

她的夸奖刺激到宋鹤时,他抓住温禾的手臂用力,“他好,所以你就迫不及待要和我离婚。”他好像已经丧失理智,赤红的眼睛盯着人。

“别这样揣度我。”她掰开宋鹤时的手指,讽刺道:“我不像你,也不是你。你没有立场在自己不忠于婚姻时要我纯粹,也没理由因为我和别人的认识给我倒脏水。”

“和你离婚是因为你的不称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男友,但是你不是合格的丈夫,”她的话一顿,想到那个皱巴巴的孩子,“也不会是合格的爸爸。”

她压下哽咽,虚空不知道想给宋鹤时比划什么,最后失望地收回手。“算了就到这吧。”

破裂的镜子遮不住痕迹,她总会对那几个月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们没有和好的机会,她也永远不可能心无芥蒂面对他。

宋鹤时和她狼狈对视,擦不干净的眼泪模糊面前人的轮廓。他哑声问:“我们真的就到这了吗?”旧时光闪过,进度条怎么一下子就拉到结尾。

“一直拖着毫无意义,我定时间我们一起去民政局。”温禾知道让宋鹤时来做决定,这件事永远都会被搁置。“明天中午去吧,错过明天又要等周末结束。”

宋鹤时伸手想够温禾,被她轻易躲开。他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苦涩应声,“好,明天去离婚。”

雪融化的时候格外冷,天空飘下小雨,把温禾的白鞋面打湿。她撑着伞等在门口,怕今天宋鹤时又找理由推脱,看到人来她才松下那口气。

今天排队离婚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温禾签好名字递给宋鹤时,他握着笔迟疑。今天的他比昨天还憔悴,愁着脸看向温禾。

温禾明白他的想法,在工作人员面前对他摇头。“快签吧,你等会还要去上班,我还要回学校。”

白纸黑字解除他们法律上的婚姻,自此两个人都归于自由。

温禾将离婚证妥帖放进包里,对他露出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释然的笑。“你爸妈那边,到时候你告诉一声。你妈妈送的首饰我一直放在床头柜中间那层,麻烦你送还给她。”她和宋鹤时离婚闹地不好看,以后再找机会谢谢宋妈妈的照顾。

“那你爸妈那边呢?”他垂头躲开温禾脸上的轻松。

“我爸妈那边上周回去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她爸妈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其实从她的敷衍中早就看出端倪。

他又想起温禾给他发的消息,一条条都是罪证,一条条都是他不能辩解的。从前他给出的爱意,温禾早就用真心还回来了。她一个恋家的人,在准备结婚时还是义无反顾跟他来了景城。

而他,甚至都没陪她在节假日一起回N省。

“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他知道可能没有下次,但是还想给出承诺,“你可以把我当司机,我送你回去。”

温禾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我没有一个人回去,上次陆闵有事和我一起回的N省。而且我自己会开车,不用人送。”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对于温禾的人品再清楚不过。昨天是大脑空白说的糊涂话,或许已经在无形之中伤到她。温禾在景城一年多,认识的好朋友也不少。他没能做到的事情,其实都有人会去做。

宋鹤时知道是自己丢掉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她忍不住问:“你和他,很熟吗?”

“现在是不错的朋友。”温禾撑起伞往雨中走,站在两格台阶上回头看他,“宋鹤时,再见了。”

他说不出告别的话,站在漏雨的檐下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就像很多年前在高中的教学楼,他趴在四层的走廊上一次次看她放学回家。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许愿暂停视频给收伞坐回车里的温禾递来奶茶。“看样子是成了,不然得愁眉苦脸回来。”

温禾长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像是卸下沉重的负担。她摸摸自己的心跳,“原来离个婚也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

许愿笑她,“本来就不是,老旧的世俗分给离婚一定的偏见,才让人觉得婚姻得过且过。结婚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但这不代表离婚就不可为之。”她拿奶茶和温禾碰杯,“单身快乐!”

她吸了一口小料,咀嚼完带着惆怅问开车的人:“温温,这婚是离了,这工作可不会辞吧?”

抛开婚姻就是抛开她在景城的家。归属感丧失,许愿不知道温禾会不会想回N省。如果温禾想回去,她只会不舍但是不会挽留。

“想什么呢,我再干几年要跟着我们组长评职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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