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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择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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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芝进家门前在电梯里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着装,除了眼角眉梢那一点春意遮不住,其余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确保没有痕迹。

楚妈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一锅面,也没细问女儿这一天去哪里浪了,只催她快快洗手吃饭。

饭后楚芝感觉她爸妈想和她聊聊天,但她身体实在有些酸软,脑子涨涨的提不起精神,只能做个不善解人意的女儿:“妈,我好像淋雨感冒了,我先去睡啦。”

楚妈自然关切得很,还给她煮了姜茶,在她洗完澡喝茶的时候又拿着干毛巾给她把头发擦了又擦,确认完全干了才让她躺下。

回家真好啊,爸爸疼,妈妈爱。

而且还有男人陪。

楚芝跟程岛说自己旷了很久不是哄他,她上班的时候真的忙得像狗一样,根本没空搞点夜生活,连遛叨叨都经常是花钱雇宠物店的人去遛,更不要说花时间谈恋爱了。

算一算,她都多少年没碰过男人了,单着的时候也不怎么想这回事,可一尝到点甜头吧,啧啧,就有点食髓知味难自持。

明明大腿像刚爬完山一样累,可脑子里已经开始惦记什么时候能再次惠顾了。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

她给程岛发消息:“明天还想喝可乐吗?”

程岛这孙子,拿了她的红包连句谢都不说,现在她发消息约他,他拒绝得也不留情面:“不喝。”

他说的是“不喝”,不是“不想”。

楚芝猜他是气恼自己给他转了250。

嗯,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逗他生气,谁叫他那天把自己赶出家门来着。

不过现在她有所求,所以就假意解释了句,“微信里只剩250了,但凡多一块我也转给你。”

楚芝藏在被窝里发语音:“我把我所有的余额都给哥哥了~”

程岛被她这声哥哥叫得呛口水,挺无语的这女人,求人的时候身段软得要命。

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软糯香甜,那层外皮撕开,包裹着桃肉娇气得很,禁不住磕碰,撞两下便是软烂出汁,叫人拿捏不能。

他出神的功夫,楚芝又像是正经人似的跟他说:“明天你要是没事,就陪我去看看我的新房呗,我约了设计师,一个人去还有点害怕,带个退伍老兵防防身也好。”

“退伍老兵”本人眉头一皱,这会儿又不是哥哥了。

楚芝又发消息来了,“我请你喝大酒!”

程岛一直都相信,她是个执拗的人,如果想做成什么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所以在她再发什么奇怪的信息之前,他先同意了,“行。”

楚芝只是说要他陪着去新房,却又没约定时间,就说了句起床找他,等于是无赖地霸占了他一整天的行程。

吊着他,让他时不时就得看一眼手机看她找自己没。

程岛起得早,刷牙洗脸的时候他爸才从外面回来,倒不是看店看了整夜,是出去打牌了。

父子俩都打着哈欠碰了个面,程爸回屋去睡觉,程岛换好衣服替他去网吧看看。

今天的前台依旧是昨天的小姑娘路盈盈值班,她来得早,看到程岛高兴地给他热了杯牛奶,然后试探地问:“大叔,昨天那个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他比小姑娘大了十岁,但是“大叔”这个昵称还是让他有点牙疼。

程岛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漂亮吗?”

路盈盈回忆思考了一下,点头:“漂亮,很洋气。”

程岛微笑,与有荣焉地端着牛奶走了。

洋气的漂亮姐姐十点多才给他打电话,直接报了个地址。

程岛听着,那不就是她家嘛。

楚芝理直气壮地指挥:“顺路一起走呀!”

行,她说顺路那就顺路吧,拐了十八个弯的顺路。

程岛骑的摩托车去接她,楚芝原本穿着裙子下来的,看到他的摩托车,吹了个口哨又跑回家去换了一身牛仔套装,戴头盔的时候两指从眉峰出发跟他敬了个礼,“酷哦。”

程岛问去哪里,楚芝拿手机给他看地图定位。

很好,她所害怕的荒无人烟的新房在最最市中心的地段,小区旁边甚至就是检察院。

什么不法分子这么嚣张,会在这种地方行凶?

来都来了,程岛也不至于把她扔下不陪她,发动车子,风一样载着她出发了。

楚芝在身后抱着他的劲腰老老实实,她再爱闹也知道惜命,这么快的车速要是翻车了她小命不保。

上一次这么坐在他身后抱着他已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她记不清最后一次坐他车是什么样的,倒是还记得第一次坐他车的情景。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她们育才中学和对面十三中同一天开运动会,中午去食堂吃饭路过那条相隔的马路时,能听见震天响的进行曲从大喇叭放送。

有几个小摊贩瞅准商机骑着小车在这条路上卖吃的,不少学生休息的时候都顺着铁栏杆的空隙往外递钱买零食。

楚芝的同桌看到外面那些削好的菠萝嘴馋,扯着她一起去铁栏杆那边买菠萝。

菠萝插在木棍上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老板承诺咬一口就“甜过初恋”。

楚芝举着木棍舔菠萝滴落的汁水时,程岛也出现在了摊位前,穿着十三中的校服。

只不过他是出了校门走到外面马路上,而她在学校里面地势低矮的栏杆包围下,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腰。

他先认出来她,看了几眼,还没说话,她主动打招呼了,“嗨~”

程岛蹲下,隔着栏杆指指她的菠萝,小声问她:“好吃吗?”

楚芝飞快偷瞄一眼菠萝摊老板,对着他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程岛笑弯了眼睛,站起来,无视卖菠萝的老板叫卖声,去隔壁买炸串了。

刚削好菠萝的老板回头看向楚芝这边,楚芝淡定地啃菠萝,假装无事发生。

嘶,酸得麻舌头。

高中的运动会主打的就是一个重在参与,连楚芝这种运动天赋极差的学生都被体育委员半强迫地报了一个扔铅球,一个立定跳远。

楚芝很努力地在沙坑前练习一下,最终喜提小组赛第八名。

一个组总共八个人。

她本来还担心扔铅球会不会伤到手腕,结果手好好的没毛病,跳远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还摔出了沙坑,把膝盖磕破了。

运动会就开在国庆假前一天,放学放得也比平时早很多,五点钟太阳还没落山,欢声笑语就已经涌出校门外。

楚芝拖着一撅一拐的腿脚慢吞吞地往公交站走,还没走到站点,身边一阵疾风刹住——是程岛骑着自行车路过。

“带你?”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还在脚蹬上,招呼都没打,好像一个摩的司机,只要顾客摇头他立马就走了。

楚芝没想到又遇见他,刚才出教室的时候有同班男生问她需不需要送她,她摆手拒绝了。

现在再遇“好心人”,她犹豫了一下,这次答应了。

主要是程岛长得挺帅的。

谁会不想和帅哥当朋友呢?

楚芝慢吞吞地坐上他山地车的后座,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紧紧抓住屁股底下的座子架。

他问完她住哪里以后就安静地蹬车,也没跟她聊天。

楚芝这么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轻轻拍拍他的背,开启自我介绍模式:“我叫楚芝,育才高三9班的。”

程岛“嗯”了一声。

楚芝:“你是叫程狗吗?哪个狗啊?枸杞的枸吗?”

“吱呀”,程岛刹车,扭头看她,思考要不要把她丢在半路。

楚芝和他一对视,立马露齿微笑。

程岛被她左边那颗小虎牙晃晕了眼,又扭过头去继续骑车:“程岛,岛屿的岛。”

啊?

楚芝明明记得那个同伴叫了他好几次“狗哥”,打人的叫他什么她没听清,隐约听见是程什么。

哦哦哦哦哦,是因为岛哥岛哥像dog,所以他们就叫他狗哥是吗?

聪慧如她,都没让他解释,自己就想通了称呼的问题,然后想起来自己叫他“程狗”的事尴尬又乐呵。

她嘎嘎笑,在回家路上的岔路口喊停他,从路边摊买了两杯棒冰请他吃。

色素勾兑的葡萄冰里一颗葡萄都没有,吸管猛吸几口,紫色的冰就变成了白色的冰。

廉价又甜蜜。

不管过去多少年,楚芝依旧喜欢喝水果饮料。

程岛载她到达新家的小区门口,她不忙着进去,反而先打开地图找周边的奶茶店。

然后捏捏程岛的肚子,指挥他开去另一个门,她要买果茶。

她点的是满杯葡萄绿茶,问他要喝什么,程岛坐在车上仰头看着菜单:“这就是你请我喝的大酒?这个吧,芝芝桃桃珠珠。”

楚芝眉毛一挑,扫码买单。

她还多买了一杯柠檬茶,给设计师的。

距离约定时间五分钟的时候,楚芝到达新房,刚进门设计师就来了。

因为是精装修的房子,楚芝也没打算大改,只跟设计师讨论软装风格。

房子不大,两居室一间睡觉一间当衣帽间,客厅直接做满墙书柜,长度两米四的大板桌即是饭桌也是书桌。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个人小窝,喜好完全看自己,不必考虑什么琐碎的生活场景。

楚芝跟设计师沟通方案、量尺寸的时候,程岛就站在客厅阳台窗边看远处的海。

直到设计师要走了,跟他道别,他才点点头和人家示意。

楚芝把人送出门外,关了门,看程岛手里已经喝光的饮料:“你这个好喝么?”

程岛:“不好喝,太甜了。”

楚芝:“哦。”

她转身去房间把自己没喝完的果茶拿出来,“我这个好喝。”

说完,她吸了一大口果茶,鼓着腮帮子笑得眯着眼睛走近他。

她的意图昭然若揭,程岛身子往后仰,嫌弃的样子。

只是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到窗。

楚芝笑场,那口果茶含不住咽下去了,但手还是倔强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脸前,嘴唇贴上他的,送了他半颗葡萄。

程岛不要,退货。

这指头大小的果肉在你来我往的推拒中被碾磨舔压,嘴角失控滑过的涎水也变成了酸甜的葡萄汁。

闹着闹着,亲吻就变了意味。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勾一勾手臂把她紧贴到自己腰腹上,对视,然后捏着她的脸颊把她转了个向,背对自己,面朝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纯爱战士!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们分手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给我大do特do 26瓶;甜甜甜甜蜜的我 5瓶;半夏 2瓶;若晓初、49834693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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