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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哥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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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我一看你俩就觉得像,果然是兄妹。”

玉晚听了,问:“哪里像?”

大娘回头瞧了眼:“就是像,具体哪像我还真说不出来……夫妻相知道吧?反正就看起来有点像。”

玉晚哦了声。

夫妻相啊……

她本来就因为能和无沉同行而高兴,这下更高兴了。

高兴得顾不及观察无沉的反应,她快走两步跟大娘并行,问大娘家里除了大儿子还有谁,再娴熟不过地唠起家常来。

大娘说还有个小女儿,不过小女儿去亲戚家了,所以今晚她可以住小女儿的屋子。

至于她哥,就睡大儿子的床。

玉晚点头说行。

大娘又说:“真希望女儿长大了能有照晚姑娘你一半漂亮。”

语气稀罕得不行。

看玉晚的眼神也很热切,俨然非常中意玉晚的相貌。

玉晚笑着道:“大娘太抬举我了。”

然后特真诚地说大娘年轻时绝对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小女儿不用说肯定也很标致,这个年龄正是最水灵的时候。

大娘顿时眉开眼笑:“可不是,我天天都要花时间给她扎头发,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她自己也喜欢。”

玉晚道:“我小的时候也喜欢打扮。”

现在也喜欢。

就是不知道她的心上人什么时候能注意到。

玉晚同大娘唠得投入,并未发现落在后面的无沉对着她背影看了片刻。

夫妻相……

无沉细细琢磨这三个字。

须臾一摇头,看玉晚跟着大娘进了小女儿的闺房,他停在门外,并未进去。

接着是大儿子的西屋。

因为是采药师,西屋里的桌椅上铺着好些药草,床头也有,屋内药草味很浓。大娘手脚利落地把药草都收起来,窗户也全部打开散味,然后趁着太阳正好,从柜里抱出两床被褥要去外面晒,说是年前新打的,还没用过,很干净。

无沉道:“多谢大娘,我来吧。”

院子里有现成的架好的竹竿,无沉才将被褥搭上去,大娘已经搬了凳子放在旁边的葡萄藤下,茶也倒上了,让他们两个先坐会儿,今天的鸡鸭还没喂。

闲着的玉晚闻言想要帮忙,大娘却反手端给她一盘桑椹,让她跟她哥吃去,粗活哪用得着客人干。

大娘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忙去了。

看大娘熟练利索的动作,玉晚低头瞧了瞧自己在桑椹衬托下显得极其白嫩纤细的手指,是了,她这双手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确实不像干过活的。

当然,她也确实是没干过什么活。

遂端着盘子去到葡萄藤下,同无沉一起分享桑椹。

玉晚边吃桑椹,边细细打量这座乡村小院。

越打量便越喜欢,越喜欢就越觉得甜滋滋的。

直到吃第二颗桑椹,玉晚才反应过来,难怪她觉得甜,这桑椹应当是大娘自家种的桑树上结的,几乎尝不出什么酸味。

众所周知,桑椹颜色越深味道越甜,玉晚吃完嘴里的就开始埋头挑,把偏黑色的挑出来放到一起,其余颜色全部靠边站。

她挑得快,无沉还没再动手,她已经转动盘子,将特意挑出来的那堆转到他手边,让他吃。

理所当然的,无沉没吃。

他看了看那堆紫得发黑的桑椹,说:“哥哥?”

“……诶?”

玉晚愣了下。

他居然这个时候提起哥哥。

她还以为他当时没提出异议,就算默认了。

“不能叫哥哥吗?”玉晚眨眨眼道,“反正你比我大。”

无沉没接话。

他又看了看桑椹。

惹得玉晚也跟着看,然后暗暗腹诽,莫非是她挑出来的这些桑椹长相太过清秀,否则他怎么宁愿看桑椹也不看她?

正想着,就听他终于说:“可以。”

玉晚又眨眨眼。

“那哥哥吃嘛,”她把盘子往他那边再递了递,“这些比较甜。”

无沉说:“你吃。”

玉晚说:“一起吃。”然后赶在他再次拒绝前道,“又不是真兄妹,让什么呀。”

知道她说的是孔融让梨的典故,无沉沉默一瞬,到底还是妥协。

他顺应地拿起一颗桑椹,就将盘子转回去,道:“你喜欢就多吃点。”

玉晚哦了声。

她垂下眼,仔细看被转回来的桑椹,可别说,这精挑细选出来的还真挺眉清目秀的。

——像他一样。

尽管不太清楚怎么她才吃两颗而已,无沉就看出她挺喜欢,玉晚拈起第三颗桑椹送入口中,借手指的遮挡掩去唇角笑意。

他有在关注她呢。

好甜。

一盘桑椹慢吞吞地吃完,就到了晌午时分。

大娘是个勤快的人,别家灶台刚开始生火,这边炊烟已经飘出老远。大娘手里择着葱,从灶屋探出头问:“照晚姑娘吃不吃肉?”

玉晚说:“我跟哥哥一样都吃素。”

大娘说:“那成,正好我这几天吃肉也吃腻了,今儿就做个全素宴。我算算,三菜一汤够吧?”

玉晚说够,然后起身要帮忙。

喂鸡喂鸭不让她做,择菜总行吧?

虽然过后会给银钱,但毕竟是借宿,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无沉也起身,他也能帮忙。

却都被大娘挥舞着葱赶回去。

“客人得有客人的样子,不要老想着跟我抢活儿干,”大娘顺势又塞了盘刚洗好的樱桃,“先垫垫,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两人只好继续分享。

比起长相不是很符合所谓冰清玉洁的桑椹,樱桃这种小巧玲珑又晶莹剔透的水果玉晚以前倒是常吃,甚至吃的还是蕴含天地灵气,凡间没有的那种,因此她吃得更慢吞吞,一小截樱桃梗能在手里玩好久。

玩到饭菜香味从灶屋传来,她不经意一瞥,眼角余光留意到盘子里的樱桃快没了,她下意识数了数,她总共吃了两颗,剩下的都是无沉吃的。

他这回居然没让她多吃。

她不由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樱桃?”

无沉道:“看出来的。”

“怎么看的?”

“用眼睛看的。”

“……”

真是好朴实的回答。

玉晚嘟囔了句就你会看,然后扔掉那截樱桃梗,洗手去灶屋。

听她的话似乎是生气了,但看那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要跳起来的姿态便知,她其实很满意他的回答。

抑或说,她很欣喜他能够观察她,这表明在他的认知中,她并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结伴同行者这么简单。

如果可以,她想在他心里占据更多更重要的位置。

少女蹦蹦跳跳着,飞扬的裙摆更像蝴蝶了。

蝴蝶飞去灶屋,又飞出来,端着碗筷喊:“哥哥!”这一声毫不结巴,活像他真的是她哥哥一样,“准备吃饭啦!”

无沉依言将最后几颗樱桃吃完,洗了手过去。

吃饭过程不必多说,大娘厨艺很好,加之狗也放进来,三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大娘要午睡,见兄妹俩精神奕奕的完全不困,便让他们牵着狗去别地儿转转,说不准还有别的人也看到了那股黑气。

尽管已经私下用灵识悄悄探查过,这座村庄周遭并没有魔气的痕迹,但玉晚和无沉还是带狗出门逛了许久。

乡村的景致很好,依山傍水、错落起伏的田野,远处一望无际的林海,狗在前头溜溜达达着带路,时不时对路过的村民叫两声,村民应和似的点点头,隔着狗同面生的两人聊,得知是来找村头的采药师后就走了,并不过多追问,是与在无量寺居住时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安静。

至少玉晚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如果真的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安宁静谧的山间,不很大但足够生活的屋子,几棵树和几丛花,养条狗或者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她和无沉两个人的话,似乎也很美好。

慢慢将整个村庄逛了遍,回到村头时,大娘已经睡醒,正在洗新的水果。

见两人回来,大娘立即招呼两人快吃,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时令果蔬最多。

多得之后的晚饭玉晚都没能用几口,她实在吃不下了。

但又不好跟大娘说她不饿,她犹豫着看向无沉,用眼神拜托他帮忙。

无沉的习惯是过午不食,但扛不住大娘热情,便松口要了一碗粥。

此刻他喝完粥,见玉晚可怜巴巴地望过来,他没说话,只趁大娘转头喂狗时,将玉晚没动的那碗和他的进行调换,免她被大娘热切关心。

谢谢呀。

玉晚捧着空碗,以口型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无沉还是没说话,只微微摇头。

村里休息得早,饭后还没再唠唠家常,大娘就直打哈欠,说该洗洗睡了。

玉晚跟着大娘去洗漱。

无沉也进了安排给他的西屋。

才换身干净衲衣,“叩叩”的敲门声传来,无沉擎灯过去开门。

迎面即是抱着枕头和被子的少女。

因为是油灯,灯光不甚明亮,但无沉仍能看得出,她脸色有些微的苍白,眼里也含着点惊惶之下的无措。

直至和他对上视线,她脸颊忽的盈上一抹红意。

她不自觉咬咬唇,唇便也泛红,鲜艳欲滴。

“怎么了?”无沉问。

“我,我才发现那屋子的角落摆着好多仿人的木娃娃,我有点害怕。”

嘴里说着害怕,那抹红意却越发加深。

她微微仰头,一缕青丝顺势滑落,在白皙颈侧蜿蜒出旖旎弧度。

她看他的眸光似也酿着三分旖旎色。

“所以……”玉晚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两个人的时候进展就是嘎嘎快

晚上零点入V哈,大粗章已经准备就绪

推推接档,《前夫怎么舍不得走了》,《老婆别看她们,看我!》,大家可以提前收藏下~

《前夫怎么舍不得走了》文案:

嫁给陈樾的第四年,棠袖提出和离。

陈樾问为什么,可是他昨天闹她太久,她没睡好,棠袖面上没说,心里却觉着腻烦。

男人嘛,吹了灯都一个样,是时候换个新鲜点的了。

棠袖态度坚决,陈樾没怎么挽留。

只在看她毫不留恋离开侯府时,微红了眼眶。

这夜,棠袖叫来人伺候。

正准备好好享受,不料昏暗中,人给她的感觉分外熟悉,点亮灯一看,果不其然是陈樾。

棠袖无语:“你不好好当你的指挥使,跑我这干什么?”

陈樾低声道:“你别找别人,找我,我每晚都能来,我习武体力也好,之前你不一直很满意?我是你最熟悉的。”

棠袖想想,是这个理。

于是一拍即合,素来锦衣夜行、生杀予夺的前夫摇身一变,成了夜夜与她私会的情郎。

她果然很属意陈樾的身体。

她也果然喜欢这样的日子。

啧。

就是乖乖当个让她舒服的情郎不行?别老想着让她回侯府,烦死了。

——

《老婆别看她们,看我!》文案:

长安穿成一本男频文里男主的正宫。

而除了她这个绝美大老婆外,男主唐久还另有姿色各异的八个小老婆,以及青梅、小表妹、红颜知己,老师、白月光、天命夙敌……

长安:就离谱。

她对唐久的能力表示怀疑。

于是长安看唐久的眼神极其复杂,无数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唐久见此默默地想,她莫非是倾慕于我?

直至遇到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等后宫妹子,见长安目光总要停驻在她们身上,唐久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老看她们干什么?”

“我在想该怎么给她们送温暖。”

唐久心中醋意飞快平息。

下一瞬,他低声下气:“只送给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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