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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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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太喜欢写副cp,所有的篇幅基本都在这章了,但有必须解释的剧情,介意的话跳一半看qwq

如果再来一次,刘岑一会选择收回这句“随便哪个城市,你看我有时间在乎吗”,一字不留。

西沉市地广人稀,她走出机场,还没来得及质问,就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独有的热情——黄沙漫漫迷人眼,好像深吸一口气,就能往肺里灌几斤尘土颗粒。

刘岑一用衣袖掩住口鼻,瞪眼了许岐山,“这就是你选的地方?我要求越远越好,花开得越艳越好,你就听进去个远?!”

“最近是仙人掌的花期,西沉沙地公园的仙人掌开花了。”许岐山边面色平淡地回答,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提前准备好的口罩,递给刘岑一一个,另一个自己戴上。

“而且您是为了躲避江小姐的追责、以及刘董的调任安排才选择暂时离开首都,我猜测您目前并没有赏花的雅兴。”

刘岑一:“……”

许岐山几乎把她的心路历程完全说出来了,但这也不能代表,她愿意到西沉市喝黄沙飓风八宝粥啊!

她不愿意!!

“还有,刘董刚发来消息说,您本次外出游玩的时间和年假挂钩,让您自己斟酌决定回程日期。”

听见这段话,刘岑一赶忙关闭手机飞行模式,一秒都不能等地拨通了刘董事长的号码。

哪有用年假来要挟女儿的妈妈啊!简直没人性!

第一次见到许岐山,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黑发青年长相秀气、身材清瘦,沉默寡言地站在角落,像个隐身的局外人。

刘岑一也没注意到他,她只是被妈妈威胁着,过来陪她参加战友葬礼而已。实在等得无聊,有凑到面前的omega,她就顺水推舟地暧昧两句,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在场其他人知道她是刘月义的女儿,都选择视而不见,只有许岐山,冷不丁的、十分没眼力见地走过来警告,“葬礼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请尊重死者。如果继续下去,我会叫保安请你们离开这里。”

他们俩之间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两周后刘月义把许岐山领到她面前,说这是她的新助理,刘岑一差点没把人轰出去。

开什么玩笑,她刘岑一身边的助理不是长相身材一等一的名校毕业omega,就是能言善道、审时度势的alpha和beta,哪有带一个样样不出彩,杵着跟木头似的助理的道理。

但在刘月义面前,她没有愿不愿意、道不道理的资格,只有妥协的份。

那段时候,刘岑一做什么都不得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连公司都不去了。

于是许岐山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禾川会所、以及各种夜店酒吧捞人,找到人后,也不管她蓬头垢面还是睡眼惺忪,就把她往办公椅上一摁,拿出代办清单开始念。

他这人,讲什么话都有一股汇报的无聊劲,刘岑一甚至怀疑有天他跟人左爱,也会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总之,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是不可能的。某天刘岑一彻底被惹恼了,指着许岐山的鼻子,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顿。

说他黑发阴郁,眼睛没精神气,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心情。

说脸皮厚得像城墙,是个赖上她们家还立牌坊的废物。

说他没脑子,真以为刘月义会看在战友的份上对他好,她妈就是为了名声,换个许岐海、许岐涯,不会有任何差别。

好像还骂了什么,刘岑一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许岐山走的时候表情很难看,脸色苍白得像下一秒钟就会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许岐山走后没多久,刘岑一面不改色地招呼人喝酒,说要庆祝自己脱离苦海。半天过去,她后知后觉话讲重了,只是为了逼人离开的话,没必要把人像垃圾一样地贬低。

早晨,她宿醉醒过来,看见面前七横八竖的空酒瓶和空无一人的包厢,莫名想到许岐山的脸。

他应该不会来了。可能坐上了离开首都回幽兰的列车,或者换了个新的、陌生的城市,气候好一点的,没有会指着别人鼻子骂的人的城市。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许岐山向带路的服务员道谢,动作熟练地打开空气循环系统,走到她面前,用着跟平日别无二致的、像汇报工作一样平淡无波的声音说,“刘总,您该起床工作了。”

刘岑一表情呆滞地盯着他,久久没有出声。

——他把头发染成了粉色。

因为她说,他黑发阴郁,影响心情。

自那之后,许岐山正式留在了她身边,其实刘岑一没有明确跟他说过,“我认可你了”或者“安心留在我身边当助理”这种话,因为太矫情。

不过她相信许岐山是懂的,毕竟这点默契都没有,他染什么粉毛啊。谁不知道刘岑一,环化医疗的小刘总钟爱粉色啊!

五分钟后,刘岑一面色沉沉地接受现实——刘董事长可能拉黑了她的号码。

以至于一通没有备注的电话进来时,她没第一时间挂断,而是选择接起,用十分危险的语气威胁道,“如果是保险、报课、买房,我会让你后悔打这通电话的。”

许岐山,“刘总,迁怒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刘岑一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做了个“管你屁事”的口型。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真的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保险、报课、买房,可以打吗?”

刘岑一揉了揉眉心,“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您之前说安抚结束结另外一半的钱……但我昨晚等了一夜,也没等来您说的处于易感期的alpha,按照规定,如果是客户方面导致安抚工作无法正常进行的话,只能退还总金额的百分之八十。九点的时候,我跟酒店经理谈过,她说她没有办法做决定接受退款,让我联系您,但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安抚师叹了口气,“您看这钱我是退回原账户,还是您给我个新的账户号。”

“没有等到易感期alpha,什么意思?”刘岑一不解,“你是说你一个人在包房呆了一整晚?”

“是的。”

安抚师也挺无奈的,还以为靠这个大单,可以休息半个月呢。

刘岑一:“我会联系人了解情况的,至于先付的钱,你按照规定比例原路退回。”

前台小姐还在补觉,被电话吵醒差点把手机认出去,眯眼看见来电显示的“boss”,才不情不愿地接起,“老板……”

“你还记得凌晨服务铃一直响的房间号是什么吗?”

“房间号?”前台小姐反应一秒,接着瞬间梦回凌晨时,老板抽烟她崩溃,老板忧伤她为考勤流泪的画面。老板专程打来电话干什么?不会是后悔了,要收回给她A评级的圣旨吧?

不能够啊!

内心小人在发疯,前台小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是三楼878房间,怎么了吗?”

“没事。”刘岑一说,“突击检查工作,你回答正确了,下个月给你涨薪百分之十五。”

前台小姐:“!!谢谢老板!”

瞬间不困了,还能在床上打两个滚!

挂断电话,刘岑一沉思半秒,问许岐山,“你昨晚接到江念雨之后,确定把她送进三楼879套房了?”

许岐山说:“送到879套房门口,江小姐递给我一把钥匙,让我到她家去找一个镜头,我不去她就不进房间。”

“你同意了?!”刘岑一震惊。

许岐山避开她的眼睛,点了下头。

江念雨易感期的时候想一出是一出、十分难缠,并且她的信息素很特殊,他作为beta也会被影响到,在她身边呆久了,居然会出现饮酒后晕沉的症状。想着都送到门口了,也不会有问题,于是他听话地拿上钥匙去她家拿镜头了。

“镜头放在接待台了。”许岐山做事向来面面俱到,这回出问题,他比刘岑一看起来还难受,“是我的问题,我应该看着江小姐走进去再离开的,我愿意接受处罚。”

“……没到惩罚的地步,”刘岑一拍拍他的肩膀,“三楼已经提前清场了,江念雨就是换了间套房睡觉,下次注意就行。我们这次是来西沉看仙人掌开花的,旅游不适合想工作的事情,别太放心上,当个不轻不重的教训就够了。”

她完全没去想,如果江念雨仅仅是换了个房间睡觉,频繁摁服务铃干什么?总不能几次都是误触吧。

她只是有点可惜自己托关系联系到的安抚师。

因为狂躁型alpha易感期无法与omega共处一室,且存在一部分没有配偶的alpha,一个新型职业——安抚师出现了。

他们多为更改赛道的职业医师beta,懂得利用语言、抑制类工具缓解alpha情绪以及身体上的痛苦,帮助他们更好地度过易感期。

江念雨这么多年易感期都是一个人呆着过来的,刘岑一又正好对安抚师的作用与职业前景好奇,毕竟她们家做的就是医疗类,现成的观察对象不用白不用。

没想到从首都到西沉,绕了这么大一圈,她现在真变成专程来看仙人掌开花的了。刘岑一惆怅地关闭手机通讯,不想接到江念雨的电话。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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